一场宴会,在苏哲到来之后直接进入高潮,而高潮结束就是索然无味的拖延时间。
人人都在看舞听曲,但人人却都心不在焉。
似乎各自都有自己的心事。
其中,以愤怒难平的徐谦最为憋屈。
被张炳昌骂了一通的他越想越难受,再看看苏哲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徐谦更加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联想到自己的仕途本来光明一片,正是因为苏哲的出现,以至于丢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尚书位,平调到了现在礼部左侍郎的位置,看似没有降级是平调,但礼部权柄如何能与户部相比?
这么一调,他非但丢了户部尚书的位置,更是损失了多年来在户部打下的根基。
越想越气的徐谦突然起身。
“启禀圣上,微臣有话要说。”
满脸正气的徐谦走到德麟殿中间,言行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女帝微微皱眉,但也没有阻止,淡淡道:“准。”
徐谦面对女帝,右手抬起一指,就指着还在啃羊腿的苏哲,义正言辞地说道:“苏王世子嚣张跋扈,在鞑靼使团面前蛮不讲理,以蛮待客,有辱我礼仪之邦的美名,更重要的是,若是因为苏王世子的蛮横而导致恶了两国关
系,引发两国争端,到时候又是生灵涂炭,实在有伤天和!”
“而正因为苏王世子的跋扈,可能导致鞑靼与我国兵戎相见,故此,微臣请求圣上降罪于苏王世子,使鞑靼使团息怒。”
这番话一出口,别说晋王朝的官员们一片哗然,就是鞑靼使团都懵了。
正生闷气地嚼着阴枣的金察阿宝瞪大眼睛看着徐谦,憋了良久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笑声,让晋王朝的许多官员瞬间面红耳赤。
而龙椅上的女帝,则怒气勃发。
不等女帝发作,一只被啃了一半的羊腿骨直接飞了过来,咚的一声就砸在了徐谦的脑门上。
这羊棒骨飞来的速度不算快力气也不算大,可砸在徐谦脑袋上却极尽侮辱之能。
苏哲翘起二郎腿,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徐谦,说:“你娘裤裆没扎紧,怎么把你个贼眉鼠眼的狗东西露出来了?”
德麟殿里,一片憋到极致的闷笑声。
被徐谦的话恶心到之后,众多官员只觉得世子爷骂人的话虽然粗鄙不堪,却透着一股子酣畅淋漓的爽快,让人如同炎炎夏日饮下一大口冰饮,从头爽到脚。
徐谦气到几乎要原地爆炸。
“你枉为世子,竟如此侮辱斯文!就
是这般德行,才会让外人看了笑话去!苏王英雄一世,你便是如此丢他的人,现他的眼的么!?”
徐谦的咆哮声回荡在德麟殿,这番话威力不小,苏哲脸上的假笑慢慢收敛。
他起身,背着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徐谦面前。
徐谦到底还是有些心虚畏惧苏哲的,见到苏哲越靠越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色内厉荏道:“你要如何!?”
“在这朝堂之上,如此之多的大臣们看着,圣上看着,还有鞑靼使臣看着,你要对本官如何!?”
徐谦话才说完,见苏哲猛地一抬手。
苏哲是什么人,他连刘怀庸都敢杀,更是敢当着鞑靼使臣的面把其随行官员薛古勒图给砍断一条手臂,人都被拖了下去,眼下德麟殿里,可还残留着薛古勒图的血腥味。
所以徐谦内心是真的有点畏惧,当见到苏哲抬手的一瞬间,他立刻本能地矮下身去,双手高举挡在头上。
可是,苏哲只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如此,就显得徐谦很呆。
徐谦恼羞成怒。
但苏哲发作得比他更快。
“吼、吼、吼,吼你妈呢?就显得你嗓门大?”
“你真那么忠君忠国,刚才怎么不见你出来?现在
跑出来吼你野x?真当本世子的刀鞑靼人吃得你这吃里扒外的狗贼吃不得?”
手指头几乎戳到徐谦脑门上,苏哲骂道:“刚才但凡你有孙斐孙大人的半点骨气,现在你说什么本世子都不会跟你计较,但你没有!”
“本世子最烦你这种货色,色厉内荏,对内重拳出击,对外唯唯诺诺,对自己族人恨不能两个鼻孔朝天,对外族人你巴不得跪下来给他把脚指头嗦干净。”
大巴掌使劲地拍着徐谦胸口的官服,然后一把扯下了徐谦脑袋上的官帽,苏哲冷着脸说道:“天恩浩荡,让你穿着这身官服,戴着这顶乌纱帽,是让你用毕生所学报效国家,为事从社稷的,而不是让你骑在自己人脖子上作威作福,卑躬屈膝给外敌看的!”
徐谦被苏哲的巴掌薅得连连后退,他每退一步苏哲就逼近一步,等苏哲话说完的时候,徐谦已经退到了金察阿宝的身前。
看着又惊又怒的徐谦,再看看一脸平静的金察阿宝,苏哲冷不丁地问:“你这狗东西说话张嘴就来,完全不顾事实理法,是不是收了鞑靼使团的黑钱?”
此言一出,徐谦和金察阿宝都色变。
徐谦是恼怒于苏哲的无中生有。
至于金
察阿宝,则完全是不满苏哲太过瞧不起自己的眼光,这样的脑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