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突然发狂的阿柴吓了一跳,从未见过阿柴如此失控,动静之大更是惊动了花家所有人,众人听到声响,着急忙慌的往这赶,看到眼前的一幕,更是被骇的不行。
小毛也像被逼到困境的野兽,出手也是狠戾,两人打的不相上下,难舍难分。
“哎呦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祖母一进来吓的够呛,赶紧使唤众人将两人分开。
分开后的两人脸上身上均挂了彩,谁都没有讨到好,气的鼻孔呼呼喘气,如同两头斗败的公牛。
“说说吧,这是什么情况,为何会大打出手?”祖父语气严厉。
大家还是第一次见祖父如此严肃,态度不由得端正起来。
阿柴依然在气头上,指着小毛没好气的说:“她和她姐姐联合起来害我!我为何会晕倒在县城,还不是她那倒霉姐姐在我喝的甘蔗水中下了药!”
“谁害你?谁在你水中下药?去县城之后我就被姐姐支开买糕点,怎么会知道你们俩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有千里眼,还是有顺风耳?”小毛也是气鼓鼓,满腹的委屈。
“不是你,也是你那黑心姐,反正你们俩个是一家的,和你脱不了干系。”阿柴可不信她的说辞。
这话一出可是捅了马蜂窝,小毛瞬间情绪失控痛哭出声,声音大的震耳膜,整个人被巨大的悲伤所笼罩。
“我怎么可能和她是一伙!你们什么事都瞒着我!姐姐是这样,娘也是这样,我根本就是个多余的存在!呜呜呜,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小毛哭的真情实感,更是让人感觉心酸,阿柴听到这话,也是感觉自己有些过激,当即束手束脚起来。
这边小毛哭的伤心,小满却从她哭诉的只言片语中,迅速提取到了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县城里大毛故意支开小毛,应该是姨母梅英的授意,可是梅英去往县城到底要做什么?这事可就有意思了。
阿柴与小毛在梅英的劝导下握手言和,夜幕也已低垂,已经这么晚了啊,是该洗洗睡了。
可怜大毛自己一个人独坐在门外,守着半湿的衣裳艰难熬着,一杯热水上身先是滚烫,再是阴湿在身上,格外难受,虽已早春,但早晚天气还是寒凉,湿衣服在单薄的身上裹了一天也未暖干。
肚中没食,衣裳单薄,再加上一路的长途跋涉和担惊受怕,大毛没等天亮就发起了高烧,头重脚轻的去敲花家的房门,无奈生病没力气,嗓子又因高烧发不出声,敲了半天也无人应。
还是早起来赶工的朝霞看到昏倒在路边的大毛,但也没敢声张,急忙的来找小满,询问师父该如何处置。
小满听闻先是一惊,但想想阿柴的遭遇,又冷下了心肠,吩咐朝霞道:“去找崔大夫拿剂风寒的药给她灌下,再让江翼赶车将她送回自己家,病人嘛,总不好在留在亲戚家中,过了病气给老人可怎么办。切记一点,全程不能让她进门。”
朝霞点头称是,按照小满的吩咐有条不紊的前去处理,可送人回家时,又遇到了些波折。
小满的意思是将小毛与大毛一起一并打包送回去,可无奈小毛死活不应,抓着房柱哭爹喊娘的不愿走,逼得急了,更是要以头撞墙,当即就要血溅当场,气的小满只好作罢。
将大毛打发回家后,刘氏依旧心神不宁,整个人焦虑的厉害,拉着小满的手多次重复,“这样好吗?”“咱们是不是做的不太地道?”“要是你姨母不愿意打过来了怎么办?”
小满被缠的心肝脾肺肾连起来不舒服,甩开刘氏的手,冷冷道:“娘,你为何自己支棱不起来?”
“张桂英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你还要这样软弱纠结到何时?正因为你自己立不起来,才会让我们家被二叔欺负至此,小满她…”说到一半就住了嘴,暗暗懊恼自己怎么能情急之下什么都说,这不是在娘的伤口上撒盐!
刘氏听到女儿的话目光一愣,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边流出,嘴中喃喃自语,“对啊,都怨我,都怨我啊,小满那孩子,定是恨我的吧。”
说完也不管小满的反应,一脸怔怔的从厨房离去。
小满有心想要去追,但手中的活计确实放不开,只得先顾及眼下,不管怎么说,还是生计最重要。
忙完中午场,正收拾厨房的一片狼籍时,朝霞鬼鬼祟祟的凑了进来,“师父,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给您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小满有些不耐烦。
“哦。”被师父抢白,朝霞也没有不愉快,只是不敢再与师父开玩笑,将自己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师父。
“是这样的,听说最近县城里的食在天酒楼新推出了一道菜,和咱们家的烤串相似度得有个十成十,而且他们可是标榜自己是独家,还有什么秘制的撒料,说是撒上之后焦香无比,吃过的食客都说好!”
这话激起了小满的兴趣,“烤串?食在天?”
“对啊对啊”朝霞猛猛点头,“这食在天是靠包子发家的,据说他家掌柜祖上是宫内出来的御厨,一手酱肉包炉火纯青,连宫中的贵人都称赞,我爹前年过年,还专门攒钱给我们买了几个回来,味道吃着确实不错。”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可是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