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那就好。”刘氏有些讪讪。
明明女儿已经再三叮嘱过不让自己多管,可自己还是心软忍不住,反省过来后自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娘这副样子,小满知道定是多想了,轻柔的拍拍娘的臂弯,“娘,你心肠软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您也要相信女儿有能力解决棘手的问题。”
“娘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听那小毛哭喊的可怜,可能真的有隐情也说不准?”刘氏还是忍不住说出心中疑虑。
“那我出去看看。”
小满拎着一兜鼓囊囊的纸包出去,谁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出门将纸包打开,放在小毛面前,随即让朝霞端来一杯温水,将粉末装进温水中端到小毛嘴边。
“喝了它,我就相信你没有参与这件事!”小满眼睛坚定,直盯着小毛说道。
小毛满脸困惑,拿起水杯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而且你这水杯里放了什么?”
“反正不是毒药,怎么?你心虚?还是不敢?”小满挑衅的看着小毛。
这粉末状的东西,小毛从未讲过,大毛却再是熟悉不过了,和自己下在阿柴糖水中的一模一样,不知道小满从哪搞到的,那自己和娘的事,她又知道多少?
大毛想要制止妹妹去喝药水,但内心犯怂,又怕小满将矛头对准自己,挣扎犹豫间,面前的小毛已端起药水一饮而尽。
“不…不要。”大毛在妹妹身后喃喃自语,连大声喝止的勇气都没有。
看到小毛一饮而尽没有丝毫犹豫,小满挑挑眉毛示意拓跋干,“放她进去。”
随即用目光锁定大毛,“她的账算完了,你的呢?可想好了怎么算?”
“算什么账?你…你又发的什么疯?”大毛在小满的目光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你怕了?你也会怕?将这药放入阿柴杯中时,可有想到之后的后果?残害别人时,毫无心肝,到自己身上时,知道害怕了,你不觉得有些晚吗?”小满步步紧逼。
知道了,她果然是知道了。
大毛吓的更是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强打着精神,磕磕绊绊的答复,“不…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惯常是这样的,我不与你计较,快让我进去。”
“想进去啊?可以。”小满笑着向面前的水杯努努嘴,“喝了它,就让你进去。”
大毛气急,“你这是什么意思?非要害我不成?”
“我可没说这杯中是什么?怎么姐姐就知道了?”
“我…我…反正我不喝。”被戳穿之后,大毛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有与小满决一死战的气势。
小满不怒反笑,端起水杯向大毛脸上泼去,“那姐姐就自己坐在这纳凉吧,妹妹还有事,恕不奉陪!”
“啊!啊!好烫!你欺人太甚!”热水兜头浇下,烫的大毛立刻从地上弹起来,怒火中烧的去抓小满的后背。
可谁知小满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似的,快步疾走进屋中,大毛追至屋外,看着一堵塔似立在门边的拓跋干,气势顿时消失,怏怏的退之一边,闷不作声的整理自己的仪容。
“嘁!软脚虾!我还以为能活动活动筋骨呐!”拓跋干一脸不屑,抽抽天空,太阳就要西沉,温度骤降,自己也懒得与这女子磨时间,收拾收拾自己的物件,哒哒的向屋内走去。
一时之间,除了过往住店的三三两两的行人,只剩大毛自己孤零零的呆坐着。
有那好心却眼神不好的客人,还以为是沿街乞讨的乞儿,丢给大毛几个铜板,更是将大毛臊的够呛,嘴上嚷嚷着自己又不是乞儿,手里动作却快,将铜板攥在手心,趁无人在意时,飞快的塞进怀中。
小满与朝霞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大毛的动静,这一系列操作全都映入两人眼中,朝霞鄙夷不已,对着小满道:“师父,就任由她在我们店外吗?”
“放心,她撑不了多久。”
“那她要是走了怎么办?阿柴的账还未与她算呐?要不要找人盯着她?”朝霞更是担忧。
小满笃定笑笑,“不用,她不会走的,也不敢走。”
“为什么?”
小满没有回答,转而问起了阿柴,“阿柴情况怎么样?还是拉的厉害吗?”
朝霞摇摇头,“好多了,这两天吃药调养着,已经止住泄了,但吃药需要控制饮食,他馋的厉害,刚刚还嚷嚷着要吃肉呢,被我骂了一通消停了点。”
“哈哈”小满听的好笑,“倒也像是他能做出的事,走,咱们去看看他去。”
小毛虽然被同意进屋,但还是将她关在卧室无人问津,更未有人问其饿不饿,冷不冷,昨日夜晚如何度过,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小毛忍不住悲从中来。
阿柴倒是活蹦乱跳在床上晃荡,看见小满与朝霞进来,更是喜出望外,“你们来看我了?是来给我送肉的吗?我就说我已经好了…”
越说声音越弱,因为看到了两人空荡荡的双手,这才死心,闭上嘴不愿意再说话,但满脸写满了哀怨。
小满失笑,宽慰他道:“你这刚好,哪里能吃油腥,找你是想告诉你,大毛小毛回来了,你可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