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关大个儿说:“我肯定窜不上去,但是我可以踩着梯子上去。我去搬梯子,把他抓下来关禁闭。”
“别去搬梯子了,我们搬家。”老范说,“这明显不是人力所能及,一个人这样窜上去,不科学啊!有些时候,得信邪啊!”
关大个儿说:“真搬啊!这可不容易啊!”
“背着粮食,搬家!不发洪水的话,我们明天就搬回来了。记住,不要和任何人说发洪水的事情,就当是紧急行动。”
关大个儿点头说:“好吧,但是
不是得开个会,我们统一一下思想啊?”
老范摇着头说:“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仅限于我们几个。不要再开会了,就说是我的命令,紧急行动。”
关大个儿说:“要是转移途中有人逃跑怎么办?”
老范说:“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当场击毙吗?”
老范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说:“先鸣枪示警,三枪之后再不停下,击毙!”
关大个儿呼出一口气说:“谁知道那个洞的位置呢?”
“七队的老苏知道,让老苏带队。你立即去找老苏,你俩负责组织转移,立即转移。”
这一晚整个监区都忙了起来,没有那么多雨衣,穿着雨衣的都是预警和卫生员等工作人员,我们劳改犯只能淋着雨,还要背着用塑料布包裹起来的粮食。
我们开始艰难地转移,张琀就像是一条狗一样被拴着,关大个儿亲自拉着他往山上走,一直到了早上四点的时候,总算是到了后山的洞口。
洞口被封了,老范命令人用撬杠把洞口撬开,大家一个个钻进去,总算是可以脱了湿透了的衣服,换上了干衣服。
我和张琀、关大个儿和老范在一个屋,之所以我们在一个屋,是因为这个秘密只有我们四个知道。
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得了,有山洪暴发还好,要是没有山洪,老范岂不是成了一个小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