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家综合市场的门口,玉儿姐就不再给出指示了,只是在我耳边说了一句,“那个人的气息,就集中在这附近,不过对方似乎也利用了某种特殊的力量来隐藏你的符咒,我并不能感觉他的确切位置,只能大致感应到,他应该就在这里。”
“好,明白了!”
我立刻点头,又将这话对丁延峰复述了一遍。
丁延峰却皱起了眉头,望着眼前偌大的综合市场,陷入了一阵纠结。
虽然我们大致确定了目标的藏匿方向,可这里毕竟是人口稠密的市区,眼前的综合市场规模并不下,分为上下五层,人流十分密集,而且存在各种各样的通道,一个闹不好,很有可能会殃及那些无辜的群众。
我们都犯了难,经过一阵商讨之后,丁延峰才皱着眉头表示,“这样吧,把我们的人全都分散开,装作进货的样子,向潜入市场不同的地方,等确定了目标的行踪之后再作打算!”
我点点头,说也只好如此了。
接下来,丁延峰开始分配任务,将所有的下属化整为零,分批进入市场。
等到人手都进入市场后,我和丁延峰才选择了一个最不显眼的地方,坐下来默默等待。
昨晚交手时
,那些血族已经记住了我和丁延峰的长相,而且印象颇深,倘若我们也跟着加入搜寻队伍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被那些血族的成员辨认出来。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我们并没有参与行动,只是来到没人关注的地方,对着对讲机隔空遥控。
市场很大,虽然这次丁延峰安排了不少人手,可一旦化整为零,就没有太明确的搜查目标了。
我俩耐着性子,在外面等待了将近两个小时,期间也在不断地通过对讲机,和里面的人人员进行沟通。
但是两个小时过去了,里面的人却一无所获,让我和丁延峰不得不怀疑起了玉儿姐指示的准确性。
按理说,就算市场再大,血族的人无论藏得多好,但只要身上还有吸血鬼所独有的那种气息,就不可能瞒得过宗教局的同志。
玉儿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焦躁,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怎么,你是不是怀疑我的嗅觉?
我苦笑,摇头说哪儿能呢,只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们还一直没有发现目标的踪迹,只怕拖到了晚上,又会很麻烦。
玉儿姐撇嘴道,“那是你们的事,跟姑奶奶无关,反正我的责任就是把你们引到这里来,后面的事情你
们自己看着办吧。”
讲完,这位姑奶奶索性不再搭理我,一声也不吭了。
我摸着鼻子苦笑,心里实在无语,便决定站起身来,换个地方透透气。
冷不丁,我的余光扫过市场外面的一条街道,却看见有个带着鸭舌帽,形迹可疑的年轻男人,正鬼鬼祟祟地拎着一个破麻袋,十分小心地朝巷子后面走着。
那人的身材很瘦,大半张脸被隐藏在鸭舌帽下,从我的角度,并不能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感觉这家伙手上的袋子有些奇怪,沉甸甸的,不时还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蠕动,散发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立刻眯起了眼睛,对身边的丁延峰说道,“走,跟上去看一看!”
“好。”
丁延峰也察觉到那个年轻人的不对劲,当即加快脚步,跟随我一起走了上去。
不一会儿,我们走进了巷子深处,还没等彻底拉近距离,就看见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将麻袋展开,并从里面掏出了一只被捆绑住的活鸡,迫不及待地张嘴咬了起来。
果然是个血族!
看见那小子迫不及待的吃相,我和丁延峰的目光顿时一沉,立刻不露痕迹地走了上去。
此时那年轻男人也喝饱了血
,露出一副十分纠结的表情,轻轻丢开了手上的麻袋,正准备要走,然而一听到脚步声,便马上将目光转过来了,一脸谨慎地看向我们,
“你们是谁?”
直到这时候,我才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并不是昨晚参与过战斗的西方血族,而是一个身材高瘦,皮肤略黑的大男孩,五官棱角分明,看起来倒是颇为阳光,但却是一副标准的东方面孔。
丁延峰立刻将长剑抽出来,凝视着对面的年轻男人,一脸低沉地喝道,“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偷喝家禽的血,你和那些血族到底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那年轻男子的脸色霎时间就白了,看了看周围,随后想都没想,便将手上的麻袋丢多来,狠狠砸向我们。
“住手!”
丁延峰一个箭步,轻松绕开了麻袋,就要对那年轻男人一剑刺去,年轻男人也吓了一跳,赶紧闪躲,被丁延峰撵得上蹿下跳。
我见那人躲避得十分匆忙,笨手笨脚的,一点修行者的底子都没有,于是赶紧上去,拦下丁延峰道,
“手下留情,先问问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
丁延峰也看出来了,眼前这小子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于是顿
住长剑,不再往前刺,只是默默后退两步,神色犀利,继续怒视着这个年轻男子,喝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籍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