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位李会长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十分和善,并且长袖善舞的人,十分热衷于和各种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既没有因为我比较年轻,就看轻视于我,也没有因为我们深夜造访而流露出丝毫的不满,说话方式也十分妥帖得当,总能给人一种宽厚长者的感觉。
不愧是本地华人商会的会长,能够爬到这一步的人,通常都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我也尽量表现得和善,最大程度地博取对方好感。
简单寒暄之后,见时间已经不早了,李会长便招呼佣人,先将我们带去客房休息。
第一次领略缅甸的风土人情,我和赵承一还有些不适应,进了客房之后,立刻将大门一关,又凑到一起小声商量起来。
赵承一告诉我,说这位李会长是个“贵人”,不仅慈眉善目,而且身上有一种十分特别的福报和贵气,一般这样的人,都是经历了几世的轮回苦修,方能享受如此的福分。
我对这种评价不置可否,轮回之说过于虚无缥缈,哪怕我是个术士,也不确定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有轮回的存在,即便有,恐怕也不是世人所理解的样子。
见天色太晚了,我便掩上门窗,钻进被窝
里休息。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上午七点半的时候,已经有仆人专程跑来敲门,告诉我们,说李会长已经为我们准备了早餐,并在餐厅里等候。
我急忙催促赵承一起床,匆匆换好衣服,跟随仆人的脚步走向了饭厅。
有钱人就是讲究,不仅庄园豪华,就连用餐的地方,也是一栋专门修缮了的别院。
等我们进了饭厅,才发现彩鳞和赵娟其实早就到了,正坐在李会长的对面,悠闲地平常早点。
我随即上前,又与李会长握了手,表示感谢他的招待。
李会长则没有多余的客套,等落座之后,便指了指正靠在落地窗上愣神的赵娟,询问我们到访的缘由。
我把事情经过大致都说了,对方立刻又将眉头紧皱起来,沉吟道,“我虽然不是这个行当中的人,可身在缅甸这种地方,对于一些黑法降咒也存在一些了解,按理说,赵娟只不过是个过路客,怎么会这么凑巧,被丝罗瓶给盯上?”
我也挺无奈地,摇摇头道,“具体缘由,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为她种下印降的丝罗瓶,绝对没安什么好心,我们现在必须想个办法,尽快将这个丝罗瓶给引出来,否则
一旦时间久了,对于赵娟的身体始终是个负担。”
李会长点了点头,又问我打算怎么办?
我说,“赵娟是在赛湄河畔,参加过一场玉石拍卖会之后才中降的,这至少说明,丝罗瓶生活的地方应该距离赛湄河畔不远,所以我们打算弄几张玉石交易所的门票,借着收购玉石的名义,去附近查探一番。”
李会长并未表示反对,而是用手摩挲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 继而点头道,“也好,赛湄河畔的玉石交易会,通常是每个月一次,现在距离下一场拍卖会还剩三天,你们可以先暂时住在我这里,我会想办法替你们搞到门票。”
“那就多谢了。”
我当即起身,对着李会长道了声谢。
李会长则哈哈大笑,轻轻拍着我的肩,说王兄弟不用客气,我们这些生意人,向来讲究一个和气生财,广结天下朋友,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厉害的术道修为,结识你这个朋友并不吃亏,没准以后还有需要你帮助的地方。
我颔首道,“没关系,如果李会长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通过我在国内的电话联系我。”
早餐足足消耗了两个小时,等到我们都放下筷子后,李会长便直接起身,表示还
有些生意上的事情需要处理,请我们继续在他的庄园里休息,就当在自己家一样,不必拘礼。
我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挪到赵娟身边,小声问道,“这位李会长值不值得信任?”
赵娟立刻点头,说李会长绝对是个值得信任的忠厚长者,她的生意之所以能够在缅甸起步,靠的也是李会长的帮助。
很多来缅甸谋生的中国人,一旦遭遇了什么困难,基本都会求助于当地华人商会,而李会长则是商会公认的会长,人品自然没得说。
有了赵娟的保证,我也就安心了,笑了笑说,“你也别怪我小心,毕竟我们是初来乍到,住在了别人的地盘上,很多时候必要的谨慎还是得有的。”
赵娟点了下头,但却始终露出一股愁眉不展的样子,默默望着落地窗外的花坛,微微叹气道,“李会长虽然热心,可他毕竟只是个生意人,在我中降头的事情上,并不能给予多大的帮助。”
我急忙笑着表示,“放心,这不还有我们吗,既然孙国伟把你暂且托付给了我们,我就一定会想尽办法,替你搞定一切麻烦。”
当天下午,我让彩鳞一直陪着赵娟,在庄园里面四处散心,以此来缓解忧愁,
自己则返回客房打坐,将路程带来的疲惫感驱除。
就这么休息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上午,李会长再次带着司机老吴出现,将我们邀请到了会客厅,同时递出几张门票,交到我手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