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的处境。
岭南王妃都要随行,清漪一个侧妃,一个妾室,又岂有选择的余地?
她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可怜的女儿啊,她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
徐氏心中懊悔不已,若是当初不悔婚,清漪或许已是秦泽煜的夫人,在岭南呼风唤雨。
然而,一切已成定局,她只能寄希望于未来。
洛安和见状,轻声安慰道:“罢了,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清漪吧。”
他收起刚刚写完的奏折,与徐氏一同走出县衙后衙。
他们按照消息所指,一路来到城墙下。
只见四皇子、徐王妃已登上城门楼,而城墙下则是岭南王府的车队。
洛安和身边的管事急忙上前打听消息,他找到了一个看似管事的人问道:“请问洛侧妃是否在此?”
岭南王府的管事闻言,表情有些微妙。
他打量着这位洛家的下人,问道:“你是洛知县府上的人?”
“正是。”管事恭敬地回答。
“洛知县?”洛府的管事重复着这个称呼,心中不禁有些不满。
洛安和,如今确实屈居知县之位,然而他的旧友与亲眷,却鲜少有人会提及这令人心酸的转变。
他们更多会以“洛侍郎”相称,以为洛安和昔日曾任礼部侍郎,或是以“洛郎君”以示尊重。
“洛知县”三字,虽然是事实,却如利刃刺心。
若是从仇敌洛清清之流口中听闻,或许尚可接受,但出自岭南王府管事之口,则令人难以置信。
岭南王,作为洛家小姐的夫君,相当于洛安和的半子,竟也如此轻慢,实在令人心寒。
这不仅仅是一个称谓的问题,更是洛清漪在岭南王府地位的一个缩影。
妻妾之争,自古有之,方王妃对洛清漪娘家的态度,无疑预示着洛清漪在王府的日子不好过。
徐氏此刻正紧握着洛安和的胳膊,忧心忡忡地询问:“夫君,我听说岭南王妃方氏是个泼辣的女子,擅长武艺,粗鄙不堪,她会不会欺负咱们的女儿呀?”
徐氏自己便是用严苛的手段对付洛安和的妾室,因此她怎能不忧心方王妃对女儿的态度。
方王妃是岭南王府的女主人,而清漪的性子又不够柔顺,徐氏想想就焦虑不安?
她恨不得立刻见到女儿,确认她的安危。
但现在她却只能在原地焦虑地等待着。
当徐氏终于与洛清漪面对面时,她的双眼几乎无法聚焦,内心充满了难以置信。
在岭南王府那浩浩荡荡的车队中,一辆看似平凡的牛车悄然打开了车门。
随后,两个体格健硕的丫鬟率先跃下,她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
紧接着,这两个丫鬟以一种极为独特的方式将洛清漪从牛车中抬了出来。
她们并非如常人所见的那样,搀扶着或簇拥着洛清漪,而是像乡间农夫抬运牲口一般,两人一组,一人负责上半身,一人则负责腿部。
徐氏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她从未想过,洛清漪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
“天哪!这……这简直是……”洛安和与徐氏面面相觑,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他们曾隐约猜想过,自家女儿在岭南王府的日子或许并不如意,但眼前这一幕,却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缓缓走近,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如刀绞。
洛清漪,他们的宝贝女儿,此刻竟被麻绳紧紧捆绑,口中还塞着一块帕子。
洛安和与徐氏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他们相互搀扶着,才勉强站稳了脚跟。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女儿究竟经历了什么?
岭南王府为何要如此对待她?
他们本以为,即便岭南王府对女儿有所不满,也会顾及到他们的颜面,至少不会在他们面前如此明目张胆地羞辱她。
然而,岭南王府的下人却如此肆无忌惮地将这一切展示给他们看,这简直是对他们洛家极大的侮辱。
洛安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明白,此刻的愤怒和冲动并不能解决问题。
他必须保持理智,才能为女儿讨回公道。
而徐氏则已经泣不成声,她的心中满是对女儿遭遇的愤怒和愧疚。
她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儿,让她遭受了这样的屈辱。
就在这时,负责抬洛清漪的丫鬟开口了:“洛知县、徐娘子,请恕奴婢直言。
并非我们王妃有意为难贵府小姐,实在是她太过无礼了。”
徐氏闻言更是愤怒不已,她瞪大眼睛看着丫鬟,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个丫鬟的话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什么徐娘子?
哦,对了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之妻,是不能被称为夫人的,只能称为娘子。
但她堂堂洛氏主母,名门贵妇,何时被人如此轻视过?
更何况,她的女儿乃是洛家的嫡女,是高门贵女,岂容一个丫鬟如此羞辱?
她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