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烟的二婶愤怒地冲秦家的竹楼喊道:“洛清清,你这个刽子手,杀人犯,你给我出来!你下毒害我家烟儿,看我不杀了你!”
竹楼内的众人被这一阵吵闹声吸引,纷纷走出来查看。
木云也听到了这阵喧哗,她朝树上大喊一声:“小八,给我下来,操家伙,我看谁敢动我家少夫人!”
说着,她拿起墙角的棍子,迅速朝竹楼跑去。
洛清清她们搬到尖角镇后,陈雯秀把定北侯的牌位单独放在一栋竹屋里。
自从摆上牌位后,陈雯秀每天都待在这里,抄经诵佛,与定北侯说话。
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仿佛变得遥远,她知道秦泽煜会带领秦家再现辉煌,而她却只能成为他的拖累。
她没有搬去尖角镇,而是选择独自一人在这里吃斋念佛,为秦家父子祈福。
就在陈雯秀抄写经书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外面有人怒骂洛清清,还扬言要杀了她。
陈雯秀放下毛笔,定定地看着定北侯的牌位,低声说道:“侯爷,你把我保护得那么好,如果你还在,定然不容有人如此欺负煜儿媳妇。侯爷,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完,陈雯秀收敛了情绪,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然后走了出去。
竹楼外,陈南烟的二婶像疯了一样扫视着竹楼中的众人,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姓秦的不就是欺负我们陈家势单力薄吗?”
陈雯秀一身灰白色的细棉布袄裙,青丝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只用一支有了年头的木簪子固定住。
她淡漠地走到陈南烟二婶面前,平静地说道:“原来是陈家人。你们势单力薄,我们也差不多。陈家最会诬赖人,说我儿媳妇杀人有证据吗?”
陈雯秀的话让陈南烟二婶愣住了,陈雯秀一向软弱好欺,她原本以为陈雯秀会吓得六神无主,没想到她竟然敢这样顶嘴。
陈南烟二婶咬牙切齿地怒斥道:“陈雯秀,亏你还是陈家的女儿,竟然纵容你儿媳妇下毒害了自家的侄女,你还是人吗?”
"可怜我家烟儿,竟然被洛清清那个恶毒的女人下了毒手。"
陈雯秀心中明白,这一定是陈南烟去挑衅了洛清清。
她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我早已和陈家断绝关系了,不在是陈家的女儿。至于陈南烟,她是已经死了吗?"
陈南烟的二婶愣住了,摇了摇头,"没有,她还在。"
陈雯秀冷笑一声,"那你就先回去吧,等她真的不在了,你再过来。到时候,我会亲自抄写经文为她超度,希望能洗去她满身的罪孽。"
她面向陈南烟的二婶,语气冷淡,"陈二夫人,你作为一个年长者,开口闭口就是贱人,看来你们陈家的家教真是越来越不堪了。
如果你再这样骂人,我这个念佛之人不会与你对骂。但我看你的嘴巴,应该缝起来了。"
说完,她淡淡地瞥了一眼木云,"木云,让人盯紧她们,别让她们打扰我抄经书。"
木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微微低头道:"是,夫人,我记住了。"
陈雯秀没有再看陈南烟的二婶,转身走进了屋里。
她派了一个小丫鬟去告诉洛清清,道:"就说陈家那些不要脸的人又开始找事了。"
她走进屋里,瘫坐在地上,手心全是汗水。
看向定北侯的牌位,苦笑一声,"侯爷,如果你在的话……"
她咬着嘴唇,泪水模糊了眼眶,"如果你在的话,有谁敢欺负我们?"
这是陈雯秀第一次如此强硬地与人对峙,她硬撑着不让自己退缩。
然而现在,她感到泄了气。
她爬过去跪在定北侯的牌位前,将牌位抱在怀里,低声呢喃:"侯爷,只有抱着你,我才感觉不到害怕。"
泪水滑过她的脸颊,她无比想念那个人。
如果他还在的话,哪怕只有一天,她也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木云让小八去赶陈南烟的二婶。
齐老夫人过来听了一会儿话,想到刚才陈南烟被人用软轿抬回来的情景,她心中有了计较。
齐老夫人充满威严却又不失柔和,脸上皱纹深深,但她的眼神却锐利如刀。
她沉声问道:“陈家的,如果陈南烟真的没事,为何会被人用软轿送回?”
这个问题,像一把锐利的剑,直指问题的核心。
秦二婶几步跑下竹楼,来到陈南烟二婶面前。
她跟随洛清清来到百家村做事,听到陈南烟二婶对洛清清的污蔑,顿时愤怒不已。
她一把抓住陈南烟二婶的头发,大声斥责她的无耻行为,甚至伸手去掐她的脖子。
陈家人的反应也是迅速而激烈。
几个膀大腰圆的妇人冲上前来,试图解救陈南烟二婶。
蒋锦玉、木云等秦家的丫鬟冲上去与陈家人撕打。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哀嚎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齐老夫人目睹了这一幕,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喊道:“哎呀,陈家的人,你们和秦家的人打架,怎么踩到我的脚了?”
被秦家人围攻的陈家人感到十分郁闷,他们离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