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中的陈南烟半边身子歪靠着,手里握着绣花的手帕。
她的脸上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看到洛清清走过来,她努力端正身体,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却也不敢靠得太近。
洛清清嚣张地一笑,做了个扣眼珠子的动作,威胁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陈南烟气得咬牙切齿,说道:“洛清清,你别太过分了。”
她说话间,手轻轻地抖动着,洛清清看到,陈南烟的手帕悄然滑落,空气中飘散出一股极淡的味道。
洛清清心中暗自警惕,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
空气的味道,让她清楚的知道这药粉的厉害,更清楚陈南烟的险恶用心。
陈南烟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她逼近洛清清,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而出。
“洛清清,你这个贱人!”陈南烟狰狞地骂道,“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洛清清不为所动,她淡淡地笑了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陈南烟,你以为你有多高贵?”洛清清嘲讽道,“你以为你是京城才女,人人都会追捧你吗?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可怜虫而已。”
陈南烟被洛清清的话激怒了,她猛的把手中帕子扔向洛清清。
然而,洛清清早有准备,她迅速后退一步,手中的棍子一挑,将陈南烟的手帕挑飞。
手帕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在了陈南烟的脸上。
千语紧随其后,迅速捏开陈南烟的嘴巴,将手帕塞了进去。
陈南烟惊恐地挣扎着,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千语的束缚。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帕上的药粉随着唾液被自己吞下,心中充满了绝望。
洛清清冷冷地看着陈南烟的痛苦挣扎,没有丝毫的同情。
这一切都是陈南烟自作自受。
她不会为陈南烟的悲惨结局感到任何惋惜。
当药效开始发作,陈南烟的身体开始颤抖,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洛清清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千语,放陈姑娘一条生路吧。”
她挑起眉梢,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我那人人争相效仿的京城贵女表姐,怎么如今落得这般田地,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陈南烟痛苦地咳嗽着,她不停地抠着喉咙,试图将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吐出来。
抬软轿的人见状,吓得连忙将软轿放下,远远地躲开了。
“陈姑娘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其中一人窃窃私语。
“快回去禀报大人吧。”另一人附和道。
他们不敢再停留,慌忙转身逃离了现场。
洛清清看着陈南烟的狼狈模样,捂嘴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报应不爽啊。”
陈南烟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从黑袍人那里得到了千机引,本以为可以借此一举除掉洛清清,却没想到反害了自己。
她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洛清清,你竟敢害我!你不得好死!”
洛清清冷冷地看着她:“陈南烟,别在这里装无辜了。你刚才不就是想毒死我吗?可惜啊,你这是自作自受。”
她拍了拍手,轻蔑地笑道:“你最好让你的那些相好们赶紧去找药王谷的人吧,说不定还能救你一命。”
陈南烟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药王谷的人真的能救我吗?”
洛清清却摇了摇头:“也许吧。但我是希望你可以活着,好好看着我做这大虞最风光的人。我要让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就是云泥之别。”
说完,洛清清转身离去。
留下陈南烟绝望地大声呼喊:“洛清清!有你为什么又要有我!明明我才是那个有运气的人!为什么你要活着!”
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不甘,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与鼻涕交织在一起,狼狈不堪。
“我是堂堂陈府的千金,若非为了家族的前程,早就嫁人了,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陈南烟喃喃自语,心中的怨念和不甘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陈南烟的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她低语道:“是时候寻找我的归宿了。”
一旦她嫁作人妇,陈家的命运将再与她无关。
泪水滑过她的脸颊,但随即她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自嘲:“陈家啊,是你们逼我走到这一步的。”
她的笑声在百家村回荡,村民们都被她的模样吓得不敢靠近。
有人匆忙跑去通知陈家的人,陈向荣急忙跑过来,他们的生活早已离不开陈南烟了。
他知道陈南烟与一个什么冷公子开店铺。
陈家的安稳和富贵,都寄托在陈南烟身上。
陈向荣看到她呆滞的眼神,惊恐地抱住她:“烟儿,你怎么了?”
陈南烟的声音带着颤抖:“爹,你带我回京城吧。我愿意嫁给樊侯爷家的小公子。”
她后悔了,她不想在这里孤苦无依,她想要一个依靠。
陈向荣苦涩地咽下唾沫,他抚摸着陈南烟的头发,轻声说:“烟儿,那个小公子已经娶了霍将军的女儿。”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