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一家。”
纳豆小僧懒懒地扫了她一眼:“你当是下馆子吗,还下一家。”
“其实原理差不多……哎,纳豆,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嗯?”
“打着别人的旗号干坏事真的特爽。”
更爽的是这个“别人”的名字叫做奴良滑瓢。
纳豆小僧:“……”
身为良民,他不发表任何意见。
如此浩大的工程一晚上肯定是做不完的,充其量叫做筑基,于是镜姬和纳豆小僧商议好每隔一天就出来碰头,时间定为深夜,这样既能避免被奴良滑瓢发现,也能调理好作息时间。狐之助知道这件事情后并未阻止,毕竟它只是个助手,具体怎么行动还得听镜姬的安排,它的任务只是看管好奴良滑瓢,不让他有机会进入左侧房间去骚扰那个并不存在的镜姬。
半个月之后,一切还算顺当。
这段日子以来镜姬都在周边地区肃清妖怪,她不敢保证自己能抵挡得住羽衣狐亲兵的势力,唯有把算盘打到试图加入羽衣狐组织的小妖小怪身上,他们的实力不强,传消息的速度却很快,这恰好是镜姬最需要的。
今天,她依旧在使用同样的方法。
“等,等等!”野槌跪趴在地上,张皇失措地喊道,“你们莫非是远野的妖怪?!”
镜姬将唇边的吹矢笛放下,目露疑惑:“远野?”
“你们难道不是东北武斗派的妖怪吗!”
不懂。
镜姬迟疑了一会儿,决定先把该做的事做完之后再去找找有关东北武斗派组织的资料,可正当她准备吹出毒针时,余光处忽然多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抬头,恰好触及到奴良滑瓢的视线。
“你怎么……”
奴良滑瓢没有说话,只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眸光微闪。
镜姬收好吹矢笛,转而对着野槌说道:“你走吧。”
其实她早就做好了被抓包的准备,只是没料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待野槌走远,奴良滑瓢从屋顶上跃下来,直接站在了镜姬面前,但他仍然未与她搭话,至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
气氛沉默得可怕。
镜姬跟在奴良滑瓢身后走着,指尖的血液滑落于地,发出阵阵滴答声响。
那些血都是属于其他妖怪的。
她瞥了眼满手的血迹,随之看向奴良滑瓢的背影。
滑头鬼……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