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相夫教子,”后者肯定要一拳头挥过去砸烂一张桌案或是一面屏风,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什么是她骄傲的倔强,每逢此刻,纳豆小僧都会怂成纳豆小筛糠并跪下来大喊一声“姬哥”以表自己的敬畏之心。
奴良滑瓢:“你身上还有伤!”
镜姬:“没伤叫什么特训!”
“……”
说得倒挺有道理。
奴良滑瓢侧过头,绞尽脑汁地思考该如何反驳,但隔了许久只憋出一句:“嘁,就算去了我也能把你扛回来。”
闻言,镜姬竟陷入了沉默,良久后回应道:“那我不去了。”
众人一副见到火云邪神皈依佛门的懵逼表情。
“我先出门一趟……说了不去就是不去,奴良滑瓢,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坐下,喝茶!”
被点名的兄弟条件反射地照着她的话做了一遍。
镜姬暗松一口气,随即说道:“我只是想找稻栀子聊聊家常谈谈服饰而已,对了纳豆小僧,你跟我一起走。”
纳豆小僧颇为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嗯,你的审美比较符合妇女的口味。”
“……”
于是摇身一变成了妇女之友的纳豆小僧就这样屁颠屁颠地跟镜姬一起出了门,原以为可以去探索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谁知刚离开房间就被镜姬捂住嘴拖到了走廊尽头,他蹬着小短腿奋力挣扎几下,很快便没了力气,只能任由镜姬上下其手。
“我放开你,你不能跑,不能嚷,知道吗?”
纳豆小僧忍住大喊非礼的冲动,与豆贩子达成共识。
“我需要你的帮助,”镜姬收敛起玩笑的语气,认真问道,“狐之助让你去打探了周边妖怪出没的情况对不对?”
“没错……”
“好,你带我去几处妖怪出没频率较低的地方。”
闻言,纳豆小僧暗叫不好,但它又不能直接喊出来,只能蹦起来抓住镜姬的衣袖,问:“阿镜,你要干嘛?!”
自从被狐之助当成纳豆味油豆腐啃了个遍后,他已经放弃了原来的称呼。
“放心吧,我不会做太出格的事,”镜姬将他拎到肩上,方便讲话,“我只是想帮奴良滑瓢成为魑魅魍魉之主罢了。”
按照现在的进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回本丸交差,所以她决定推奴良滑瓢一把,在这个未来本应由羽衣狐统治的大阪城里为奴良滑瓢树立起一定的威信,而唯一的办法就是由她去打败那些在周边地区游荡的小妖怪,然后留下奴良滑瓢的名号,一传十十传百,到时恐怕连羽衣狐的亲兵都会对滑头鬼这一妖怪加以留意。
外界压力一旦施来,奴良滑瓢就会被迫变强。
实力,才是魑魅魍魉之主最应该具备的东西。
纳豆小僧曾不止一次地听镜姬在奴良滑瓢耳边唠叨有关魑魅魍魉之主的事情,说来也奇怪,奴良滑瓢对镜姬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让往东就不敢往西,让吃梨核就不敢吃梨肉,可每当提及魑魅魍魉之主的话题他就会摆出像对待常人那样风轻云淡的态度,要么装聋作哑,要么打趣镜姬胡乱搪塞过去,永远没个正形的时候。
故此,他有些犹豫。
“你整日称他为大将,难道不想帮他成为真正的大将吗?”镜姬进一步劝道,“魑魅魍魉之主能够统率百鬼,你难道不希望他成为这样威风的妖怪吗?”
纳豆小僧环抱双臂,低下头苦苦思索了一番,半晌,终于回答道:“我带你去。”
子时,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赤川子猛地跌倒在地,他回头一望,见自己的腿上不知何时被扎入了一根银针,明明只是处小伤,他却觉得冰冷渗骨,心里涌现出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他是从淡路来的妖怪,每到夜晚都会发出婴儿的哭声,借此吸引行人掉进早已挖好的沼泽里,这次来大阪不过是想看看传说中羽衣狐大人的转世状况,结果却遇见了一个身穿华丽吴服,满身杀气的女妖怪。
与他同行的小妖全死光了,他好不容易才从那女妖的手下逃走,岂料这么快就被抓住,腿上的痛感随着心中的恐惧逐渐蔓延,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不,不……”
一抹曼妙的身影离这边越来越近,但对他而言是相当恐怖的,他拖着失去了知觉的腿,改成用手爬行,似乎还想求得最后一线生机。
突然,一只木屐狠狠踩烂了他的手,温热的液体四处飞溅,血肉模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抱歉了。”
清冷的女音传入它的耳中。
“奴良滑瓢大人说过你们必须死。”
不消片刻,赤川子便没了生气。
见状,趴在镜姬肩头的纳豆小僧窜了出来,他撩开挡在眼前的长发,问道:“姬哥,不是要让他回去报信吗,怎么没气儿了?”
“他以为自己没气儿了,”镜姬挪开踩着赤川子手背的脚,别说血肉,连半点伤痕都没见到,“我把银针上的毒换成了迷药,是他幻想出的场景把自己给吓晕了。”
“原来如此。”
将赤川子拖进草丛里,镜姬又抬头望了眼天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