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人忙着突围,哪里有空去照顾临阵脱逃的草包战士?筋肉牧师好似蛮牛一般从黑烟里冲向“安保魔像”组成的防线正中间,凭借着自己近两百斤的重量把敢于挡路的家伙撞得飞起。这个一人高的大方块立刻向后仰倒,正好砸在后面那只的前胸上。被阻挡迟滞的弗伊尔心里明白此时万万不能停下脚步,否则自己会被包围群殴不说,身后的兄弟和金主爸爸也跑不掉。
他大吼一声两只毛腿就踏上倒下的“安保魔像”,猛蹬脚下的倒霉蛋腾空而起,拼命把胖大的身躯蜷缩在盾牌后面,化作一只肉球狠狠撞向后排挡路的铁疙瘩。这一下可比之前那击有力的多,仿佛保龄球撞倒瓶子那般,竟然从后一只“安保魔像”头顶碾过。
眼瞧着霎时间铜墙铁壁的封锁线就被筋肉牧师冲出个口子,多萝西和马库斯并不会浪费队友搏出来的机会,立即有样学样踏着地上的“大铁柜”往后跳。也不知马库斯这家伙到底用了什么玩意,多萝西穿过黑烟时不小心吸了半点,竟然感觉眼睛被刺的生疼。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两边那些“安保魔像”正忙着转身呢。也幸好这些家伙蠢到家,方方正正又拎着家伙,加上之前贴得又紧,此刻正“哐哐”互相较劲呢。
“跑啊!傻愣着干吗!”
弗伊尔伸出手把落地后有些趔趄的法师老爷扶稳,拽起她的胳膊就顺着通道往西边跑。马库斯故技重施,又从屁兜里掏出几个小圆球,往身后那些忙活的“安保魔像”头顶丢去。三人一行在黑雾的笼罩下瞬间从铁疙瘩面前消失,等黑烟散去后哪里还能瞧见这几个人影?
此刻几人已经跑出几百米的距离,正躲在边角的货柜后藏着呢。多萝西只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操弄的提线木偶,哪里还有半点法师的宽裕模样?“安保魔像”不过是小位的怪物,只要她使用火焰魔杖,就算是十几二十几个一起上,片刻之间就能烧成废渣。稍稍喘匀就忍不住低声埋怨:
“怎么胆子这么小!?正面干掉它们就好了啊!”
弗伊尔轻拍额头把大脑袋偏过去,留了个背影让她自己体会。幸好游荡者顾忌她这身皮,耐着性子轻轻解释道:
“老爷你别动怒,等你放完法术,北面那只‘杀戮魔像’已经冲出来了。就算我们哥俩能抵挡住它,南边还有一群‘安保魔像’呢。呆在原地恐怕要和巴西勒一个下场。”
多萝西闭上小嘴回忆一番,确实如马库斯所说。可心里的窝火挥之不去,怎么也得想个法来去去火。
“那怎么办?藏在这里总会被找到!”法师不屑地哼了一声,“难道等它们找到我们再动手?”
“哎哎,终于说了句人话!”弗伊尔闻言转过头来,“刚才是它们挑选的战场,现在轮到我们来给它们下个套咯!”
通道上的那些挤挤攘攘的方块们终于等到黑雾散尽,对于它们的躯体而言这些奇怪的孢子并没有办法损坏分毫,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入侵对象而已。不过它们也不着急,反正遗迹出入的大门早就被封闭,难道那些人形耗子还能从水泥墙上打出个洞不成?在它们身后“杀戮魔像”已经把肉案撞成两截,高举着兵刃冲出阻碍自己的藩篱,满心都是把入侵者大卸八块的怒火。
仿佛碰头商量一般,这些大大小小的金属疙瘩脑袋上的灯光交替闪烁,红红绿绿好不热闹,正准备散开分头搜索,不远处通道尽头忽然出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在他身后的白墙映衬下显得格外显眼。
发现目标三四只“安保魔像”立刻运动起来,端着手中的家伙步步逼近,腹腔中的电击枪已经充能就绪,只要踏进射程便会直接发射。可那个身影不躲不逃,反而举起右手掏出个奇怪的玩意,紧接着“嗖嗖”的破空声响起,几只弩箭越过“安保魔像”头上的红灯直奔“杀戮魔像”而去,顿时在“大号水桶”圆滚滚的脑壳上撞出点点凹坑。
这下是真正捅了马蜂窝,四只胳膊疯狂晃动好似在指挥手下,剩下的“安保魔像”立刻动身,齐齐向披着斗篷的身影追去。“杀戮魔像”哪里会放过对自己下手的小贼,提着刀斧片锯紧紧跟上。眼瞧着离人影越来越近,带着导线的探针齐齐发射,恨不得立刻把入侵者放倒,再拖进后厨精细地切做臊子。
“斗篷人”不急不忙,蹦蹦跳跳就窜到货柜后面,等十几个探针坠地砸起一阵“叮叮”声,这家伙才把脑袋探出半个。仿佛之前没打过瘾,又是一抬手甩出几根弩箭,这次可要比上轮射击准的多,竟然把“杀戮魔像”手中旋转的锯片打了个四分五裂。完了还不罢休,伸出小手对着后面的追兵竖起中指。
“安保魔像”见了倒是没啥,按部就班的收回导线准备下一轮设计,“大号水桶”却暴跳如雷,四只满是铁锈的大手挥舞如风,把通道周围的货架砸倒一片,更是驱赶着前面的“小方块”们加紧脚步。“斗篷人”压根不惧,估摸着距离够了,这才把脑袋缩回去。
短短两三百米的距离算不上什么天堑,尤其在“杀戮魔像”的驱使下,一分钟不到的工夫“安保魔像”已经排着整齐的队列杀到主干道尽头。身后的大哥暴跳如雷,四只胳膊呜呜喳喳,时不时在前方的小弟们头顶上敲个暴栗砍上一刀。等它们转过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