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自己从背包里掏出个透明的袋子出来,把两具尸体塞进去后死死扎紧。
多萝西正好坐下来喘喘气,这二三十公里的武装行军赶得上自家的体能训练课程。还好自己有个严格的母亲逼着自己天天锻炼身体,不然早就累趴在半道上了。等她喘匀乎了,一阵有规律的鸟鸣声从西北面传来。牧师端起手上的锤子一指:
“走吧!看来他已经找到合适的落脚点了。”
三人各自带上自己的零碎再度出发,还好这次只是走了十多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瞧着面前偌大的黄灰色两层小楼,多萝西有些不解。主体建筑虽然看起来还坚挺,可这里缺门少窗的真能过夜吗?
答案自然是---能,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二楼屋顶虽然已经被各种倒下的树木砸塌,可一楼还是很牢靠的。原本仿佛瓷砖砌成的外墙已经脱落大半,墙角根都是摔落的黄灰色碎片和瓦砾。大门早就不翼而飞,能瞧见里面散乱的垃圾和掉落下来的天花板零碎。窗台上的玻璃没有一块完整的,活像将死的老太太嘴里的牙,有多少全看运气。
走进去瞧倒是比外面要强点,不过也仅是一点而已。值钱的玩意早就被来过的拾荒者拿走,天花板上成条的板材也没逃脱,露出金属搭就的骨架。一阵风吹过,地面上的各种碎片簌簌作响,听起来十分瘆人。
“就这里?”
战士摇摇头,把脖子拨楞地咔咔响。弗伊尔还没来及张嘴,里屋里传来马库斯的声音:
“都进来吧。”
巴西勒闻言悄悄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摸着墙边缓缓走进,进门便是一道短廊,斜对门看起来应该是个卧室?不得不说这家以前的主人应该挺有钱,次卧里放一间十几坪的澡堂加厕所真是别有心思。
感慨间弗伊尔和法师老爷也跟进房间,大倒是够大了,却还是需要拾掇一番。眼瞅着五大三粗的牧师从辎重里掏出一把毛刷子和折叠式簸箕,多萝西脑袋又转不过来了。等他把毛刷子拧进钉头锤的握把反面,开始哼着小曲打扫地面上的浮灰和破烂时,法师终于忍不住问道:
“带这些玩意来干吗?凑合睡一晚上就好了嘛”
弗伊尔手下的活压根没停,边扫地边回答:
“能让自己舒坦些,费些力气也值得。法师老爷你也不想半夜被虫豸爬上脸蛋吧?”
多萝西闻言下用手指摸摸自己的面具,忽然意识到可能会暴露自己女儿身的秘密,赶忙转过头打量起马库斯。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木板,正在窗口“叮叮哐哐”一通猛砸。听听这规律的敲击节奏,就知道以前就没少干过类似的活计。果不其然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靠外的窗口已经被十多根木条紧紧封死,连一丝半缕阳光都漏不进来,顺带把卧室里的光明带走大半。
牧师“哎”了一声,把手上的簸箕和扫帚塞进战士的手里。二三十斤的重量岂是能轻易接下的,巴西勒差点直接被这对“清洁工具”坠伤了腰。又不能在主顾面前丢脸,只好咬牙有样学样,可他这副体格哪里能摆弄得开,光光站着都有些费劲。弗伊尔可没心思搭理他,从自己得背包里掏出个水壶模样的玩意。只轻轻一拧就发出悠悠微光,便把它放在房间中央照亮四下。
法师老爷一眼就认出这是个魔法造物,只是关系疏远不好上手仔细观瞧,远远看看揣摩下运作原理罢了。弗伊尔从战士手里接回“清洁工具”,继续自己的打扫大计,嘴里也仿佛解释一般说道:
“我们之前清扫一级遗迹时发现的小玩意,平日里在阳光下晒足四小时就能照亮一整晚,倒是很适合野外生存。”
“我出去瞧瞧效果如何,你们继续干活。”
丢下这么一句马库斯拍拍手就走出房间,牧师和战士合力把垃圾扫进隔壁的客厅里。仿佛出了大力似的,巴西勒一回来就靠墙喘起粗气。多萝西也不是傻子,这家伙自打“伪人”就躲在一旁,这会安营扎寨也是偷懒。暗暗打定决心回去就和工会汇报,把这种害群之马踢出冒险者团队。
法师小姐嘴里却没甚话说,围着偌大的卧室缓缓溜了一圈,又抬头瞧瞧天花板。好在墙皮已经脱落,被牧师扫走,剩下的水泥虽然不好看,却不用担心夜晚睡觉时掉落砸在脸蛋上。
那一高一矮两个男人并着肩返回,说说笑笑一副好哥们出来野营的模样。进屋后肌肉牧师拍拍鼓鼓的胸脯,对着卫生间一指说道:
“法师老爷,那里面我们已经拾掇干净了,等下把‘帐篷’支起来,你就睡里面”,又把巴西勒拉到身边,热情地仿佛老友一般:
“幸苦老哥和我们一起打地铺啦。上半夜你来守,下半夜我和马库斯轮流。”
多萝西并不明白他说的“帐篷”是什么玩意,等俩人从背包里掏出个筒状物更是摸不着头脑。好在他们手脚麻利,半盏茶的工夫就把蓝色的“帐篷”支起。方方正正的四角小玩意,只是占了盥洗室小半空间。弗伊尔拍拍手掌捏住布面上的小环,便听见“呲啦”一声,竟然凭空多出个小门,里面的空间干净又整洁,再铺上睡袋一只,一定能美美睡上一觉。
这两个家伙在法师老爷眼里立刻变得顺眼几分---果然是野外生存的老手,接下来就是做饭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