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作的卢飞快,弓似霹雳弦惊!
叶欢的大喝,一呼百应,一呼万应,定边士卒齐声发喊,声势直若排山倒海。
凤翅镏金镋展开之时,叶欢策马犹如闪电,一马当先。
那种极速,快得连楚南李云边保都来不及反应,陈宫亦徒呼奈何。
见将军如此,身边骑军人人争先,好似一根根利箭,射向对面的凉州军。
在骑军身后,是甘宁的蛟龙军主力,除了两千士卒留守大寨。身在房县的定边军,能动的全部动了,包括久战力疲的张郃龙骧营与徐盛的蛟龙骑兵在内。
将军的大喝,像是给他们打上了一针强心剂,那一瞬间,力量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虽千万人又如何,战阵终究是我驰骋之所,叶欢冲击在前,心情亦是激荡。
对面虽有数万骑军,可当年五马原一战,他又岂不是以百余骑,冲杀敌阵,斩杀呼延硕。开启了定边叶郎的传说。如今身边战士,十倍与当时,一股豪情,充斥胸臆。
十七年,整整十七年,世事犹如轮回,叶欢像是回到了到日阵上,一往无前。
“晋阳叶欢在此,挡我者死!”传说与事实是有区别的,没有亲眼见过,哪
怕你再如何想象定边叶郎的威风,却也不如亲见,一声大喝,整个定边军都沸腾了。
战力再顷刻之间爆发出来,飞熊的盾阵让开,步卒奋不顾身的冲向骑军。有将军在,就是定边军的最强形态,他们有信心击败挡在面前的一切对手,尽皆杀之!
“叶悦之,他怎么会亲身到此?”愣了有数个呼吸,韩遂方才反应过来,此刻,叶欢率领的骑军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而凉州军的阵脚,却产生了松动。
尤其是八羌骑军,很多都不敢上了,随时准备退却。车茶飞此时才发现,哪怕时间过去十余年,叶欢的威风也没有消失,只不过隐藏在心底,藏得极深而已。
直面叶郎,他也不由发自内心的震颤,想要收拢人马,此刻却哪里能收拢?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凉州军的南方,也是烟尘滚滚,大队骑兵的逼近,马蹄声震耳欲聋!
一队骑军列着散阵冲杀而来,如今韩遂等人无不能知,那是定边三大王牌之一,九曲!
隔着老远,郎骑竹和九曲士卒就听见了叶欢的惊天大喝,和张郃徐盛一样,当即兴奋无比!多少年了,将军又重新踏上战阵,率领兄弟们与
敌决一死战。
郎骑竹就不费那劲大喊了,与其如此,不如留着气力冲杀敌军,他的目标,锁定韩遂。
王牌就该干王牌该做的事情,什么叫擒贼先擒王?九曲不缺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气势。要是此人被友军所获,郎骑竹自问对不起将军,对不起空哥。
同一时间,牛辅与庞德则率军杀向凉州军侧翼,叶欢的大喝,他们一样听得清清楚楚。前者还好,后者则有一瞬的愣怔,再看麾下士卒,很多都与自己一般。
不过短暂的愣怔之后,代之而起的都是战意满满,士气高昂。叶郎这一回不是敌人,而是友军,跟随这等无敌战阵之将,谁也不能阻拦他们的脚步。
“九曲?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叶欢一开始就在算计我?”韩遂面上失色,不管他能不能想的到来龙去脉,此刻,叶欢亲领的骑军已经到了阵前。
“凤翅天翔!”凤翅鎏金镗光华万道,流光溢彩之间,剩下的是满地凉州骑军的尸身。
叶欢名震天下的绝招展开,依旧无敌世间,远远观瞧,更令人目眩神摇。
“拼了,横竖是个死,今日与之决一死战。”车茶飞咬破了下唇,表情狰
狞,他知道,叶欢是不会放过他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殊死一搏,也算死个痛快。
但下一刻,他就悲哀的发现,响应号令的,只有自己身边的亲兵。不少部落首领,已经开始率军后撤了,卡秃噜皮在八羌子弟心中的震慑,乃至于斯。
观将军冲阵,百次千次,从来都是摧枯拉朽!而且每一次,都令定边士卒热血沸腾。没有叶欢在,他们的战力已经是大汉的天花板,有了将军,还得再高一丈。
哪怕是担心叶欢安危,心急如焚的陈宫,在这一刻,也被将军的冲阵之威所震撼了。定边士卒瞬间爆发出的那种勇气与士气,也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
陈宫看着,一个想法油然而生,那就是冲上去,和将军及士卒们一处战斗,彻底击破敌军。那一刻,似乎所有的智谋都离他而去,只剩下男儿的铁血与豪情。
“原来叶信之威,比之其父,还是不如。”看着眼前战神一般的叶欢,在万军之中如履平地,阎行一阵心颤,他根本没有勇气上前,自负的武勇在叶郎面前,分文不值。
“定边军疯了!”这是普通士卒心中的印象,对面强悍的士卒,化身成一
只只猛兽。什么长矛,什么弓弩,什么大刀,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激战之中,叶欢心无旁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自己,只剩下了飞舞的凤翅镏金镋。那种忘我,只有在战阵之上,千军万马之中才能做到,每一次都没有意外。
叶欢当先,定边军士卒人人用命,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