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与周瑜联手扫荡江东,除了神亭酣战太史慈,没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啊?就算是白袍小将,现在还是本将军麾下,南华先生你莫非故弄玄虚?
想着,大公子捧起香茶喝了一口,我不知道,等你告诉我呗。
“君候,你可知范某心中,最为佩服何人?”片刻之后南华道。
“咳……”叶欢闻言立刻坐正,你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不是本公子是谁?
“能被先生佩服,自非常人能够,必是大能之辈。”
“君候说的是,左道长确有大能……”南华欣然颔首道。
“哈……”正准备得意的大公子笑容微微有些僵硬。
“对对对,左道长世外高人,胸怀博大,欢素来是佩服的。”叶欢说着暗自腹诽,你要是不准备夸我,就别用那么热烈的眼神。
“不过他能到达洞玄之境,却亦与君候相关。”
“哎~范先生缪赞了,道长心怀仁厚,一心向道,方能得正果,与欢何干?”
“正果?君候之言,似乎颇合佛家所言,看来与之也有精修。”
“略懂,略懂罢了,岂敢言这个精字。”叶欢谦逊的道。
南华点点头,拈须道:“君候,当日左慈一心与范某
相对,如今看来还是他更胜一筹。张角兄弟终究不能成事,就算一时,亦难以长久。”
见对方有些伤怀感慨,叶欢不禁道:“我看却是未必,论修为,左道长当年是比先生你快了半步,却也因你沉湎其中,有了得失之心,很多便失之以细了。”
“其实太平要术不愧其名,农田水里,耕作天文,皆是安民之道。但黄巾乱起,却是四处劫掠,身居高位之人一心为了地位,绝无当年初衷……”
叶欢缓缓而言,南华静心细听,不住颔首,感慨去后代之的则是释然。
“太平道借民不聊生之际而起,确是时也,但成势之后无安民之道,久而久之和那些贪官污吏压榨民生者何异?即使没有叶某,亦是必败之局。”
“君候所言极是,这几年范某也想了很多。细细思及,却是并州之处当得起太平二字,心中夙愿未了,这才前来晋阳,再见君候。”南华正色道。
“先生能有此言,足见胸怀坦荡。以先生之才,若能展之,必可为万民谋福祉,欢深喜之,亦深敬之。”叶欢身躯一正,微微欠身拱手道。
南华双手摇了摇:“不敢当君候之赞,倒要多多讨教
才是。”
“好!自今日起,先生与欢便算方外之友,互相切磋,欢绝不藏私。窃以为以先生之才,专注其间,洞玄亦是指日可待。”
“好,与君候言,确是痛快!范某求之不得。”南华笑着一拱手又道:“待我一行江东之后,必与君候秉烛夜谈,想来会是人间快事。”
“先生欲往江东,到底所为何事?哪里有何等人物能让先生如此?”
“此人二十年前就与左道长及在下修为相若,且更精岐黄之术,姓于名吉。他在吴郡江东之处,时以符水治百姓,又善天文,极得人望!”
“于吉?”叶欢轻轻一拍脑门,难道最近压力太大,把这个大神忘掉了?
“君候也听过此人之名?”南华见了不由问道,毕竟太原侯见多识广。
叶欢颔首:“十二年前,欢曾随皇甫将军讨伐江夏宗贼,听师兄提起过此人,言及亦是高人。”大公子心说反正我师兄不少,你也不知是谁。
他知道于吉,当然是后世的阅历。说起来小霸王之死无论是史实还是民间传说都与此人有关,按演义的描述,他的确是与左慈、南华齐名的“仙人”。
符水能治病?
当然能,只
不过发挥作用的不是符,而是药,多了点神奇色彩罢了。
南华果然没有怀疑,叶正的门生之中,多有名士,叶欢所言乃是常情。
“高人?”微微一笑南华又道:“君候可知,当日太平道起事,原本吴郡之地是要有所响应的,以于吉之能,振臂一呼,百姓当听之而为。”
“莫非先生之前也与之有约?既如此,他为何不动?”叶欢察言观色问道。
“一切正因君候所言的江夏之战!”
“江夏之战?那与江东又有什么关联?”
“此战之前,君候名声虽响彻边疆,但在中原之地,却并未彰显。江夏一战,君候与定边军横扫千军,定边叶郎之名方始名扬天下……”
“先生,一点虚名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叶欢轻松的道。
“时善做月旦评的南阳许劭,将君候称为大汉千里驹,谁人不知?”
“哈哈,许先生也是过誉了,欢从不敢如此自居。”
“其时我与张角,亦将君候视为劲敌,但想君候年未弱冠,尚不在皇甫嵩、卢植与朱隽三大名将之上。”言语之中提起张角,南华语气多少有些唏嘘。
“以当时之论,先生所见不差,欢亦是
运气好,不敢与三位前辈同列。”
南华微微颔首,叶欢之言很见真诚,当真是虚怀若谷!
“可在于吉眼中,似乎已经预料到将军日后所成,因此甲子之时,他还在观望之。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