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之中,舐犊情深,叶公寿辰将至,阖家其乐融融。
但朝堂之上,气氛却皆然相反,司徒王允一脸沉肃的启奏。
早朝这么上档次的事情,怎么会少了叶大公子?
答案很简单,休假!
汉末的官员也不是天天上班的,是人就得休息。
一般来说是旬假,也就是上九休一,以县令为例,每天工作四个时辰。
而大公子休得是法定假,叶公七十寿辰,说的形象一点,相当于后世百岁老人了,那是大喜!汉代提倡孝道,父亲七十,休半年的假的都有。
老夫人今年八十七,那就叫人瑞,官府每年还有一斗粮食一壶酒了。
对叶家来说是沧海一粟,但放在普通百姓家里,就是可观的收入了。
“陛下,公孙伯圭乃我大汉名将,镇守边疆,讨贼除逆,皆屡建功勋。而今不征东将军不分情由,大举讨伐,岂不是私相攻伐?”
这一次,司徒用的语气颇重,叶欢大军奔袭幽州,触动了他心里的底线。
“陛下,动用大军民夫十余万,这里满朝文武尽皆不知,征东将军此番也太过专权了。”董承随之语气更重,定边军的调动密不透风,他心里堵
的慌。
“陛下,司徒与征东将军之言差矣。”此刻一人出言,缓缓步至堂中。
他走的很慢,一板一眼,说话咬文嚼字,面上一派大义凛然。
众人见了,是真的诧异了,李大夫今日有些与众不同啊,气质完全不对。
“李大人,我等所言有何差矣之处?”车骑将军冷冷问道。
“嗯哼!”李大夫一抖袍袖,清了清嗓子。
“陛下,各位,所谓……”说着却是一怔,接着又会回想一番。
“兵家之事,变幻莫测,为帅者当运筹帷幄之中,那决胜千里之外。”
“李大夫你到底想说什么?”董承又问。
“稍安勿躁。”李韬摆摆手:“自边军以来,大……征东将军与战场之上无往不利,所向披靡,其用兵非我等可以置喙,不知车骑将军以为……啊,然否。”
这边李韬说的是摇头晃脑,那里大臣们一派茫然,李大夫你这……
“哈哈哈……说话文气一些,果然不差,对得起我一夜之功。”李韬心中得意。
却原来李大夫一向视大公子为心中偶像,那日叶欢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言,辞锋犀利令人不能对。李韬心里叫绝,决定改变一下形象
,这才有今日之言。
“李大夫,征东将军用兵如神人尽皆知,也不用你在朝堂之上解说。董某倒要问问大夫,征伐一州,如此大事,满朝文武尽皆不知,是何道理?”
“这……”李大夫挠挠头,你他娘的怎么不按我想的来?
“啊,征东将军用兵,非旁人可以揣测……”并州纨绔,一般的嘴硬。
“嗤……”董承哂笑,一脸的不屑。
“我去,你这样笑几个意思?”李大夫心中怒火开始升腾。
“王司徒,董车骑,征东将军为国锄奸,此事朕深知之。公孙伯圭倒行逆施,不但不忠不义,更谋杀一州刺史,大汉宗亲,殊为可恨也。”
就在此时,少帝出言了,众人闻之一惊,再见天子面上,显露愤恨之情!
王允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放开,一礼又问:“陛下,何有此言。”
“黄总管,宣满宠慢御史觐见。”刘辩看了一眼司徒,侧首对黄池道。
后者行礼,接着出殿宣旨,不片刻功夫,满宠进殿,参见天子。
“满御史,今日可将公孙伯圭倒行逆施之举,宣扬与诸位大臣。”少帝扬手道。
“微臣遵旨。”满宠深深一躬,随即转
向众臣。
“光熹二年三月十二,时值董卓国贼专权东都之时,公孙瓒便私信与刘御史,劝其自立为帝,为使君严词所据,其文其书以及刘刺史亲笔,皆存。”
“去年,微臣受征东将军之托前往幽州细查刘使君遇刺一事,其间便有公孙伯圭百般阻挠,后经种种证据查明,刺杀使君的刺客……”
“如今人证物证具在,陛下已经亲自见过,了解全局。只要陛下允可,各位大人可随时前往御史府查验……”满宠侃侃而言,朗朗之声与殿上回荡。
众臣闻言多有义愤填膺者,谋杀一州大员,汉室宗亲,何等重罪?
李韬眼带挑衅的看向董承,当然,李大夫之前也是不知此事的。
后者没有回应,车骑将军在思索着,这会否是叶欢之前就准备好的借口?
满宠出言之时,王司徒便一直在细观,其言不似作伪。或者说退一万步,他敢当堂说出,就一定是铁证如山,叶欢绝不会让别人轻易抓住把柄。
上次朝会之后,王允就再未将叶欢看成之前那个张扬子弟了。现在的定边叶郎,已然多了沉稳气度,行事不疾不徐,却是深思熟虑毫无破绽。
想
了想,司徒愤然道:“没想到公孙伯圭居然行此天人共愤之事,当真是国之叛贼,老夫居然也受之蒙蔽,幸亏陛下和征东将军慧眼如炬,只不过……”
王允语锋一转:“如此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