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月阁一场大会,赢得满堂彩。几乎每一个看了梦戏的观众回去之后都会被一群人围着追问,而观者在解说之时,多半面上还残留着当时的震撼!
“你们知道吗?二公子亲自持槌,大公子的一幅字拍出了百两黄金。”酒馆茶楼之中,有人口沫横飞,津津乐道,身边则围着一大堆人。
“叶悦之,你那笔法,百两黄金?此人是否有眼无珠?”叶府的客堂内,父子二人对坐,叶公拈须道,面上颇有点不平之色。
“啊?”叶欢闻言一愣,随即欣喜,父亲近来是越发享受生活之乐了。
“嗯,为父也不该如此说人,不过……”叶公连连摇头。
此时一个青衣少妇捧了茶水过来,捧了一杯放在叶公面前,接着是叶欢。
随即一指戳在大公子额角:“叶悦之,你没和爹说?”
叶欢揉了揉陪笑道:“我忙忘了,还得多谢五姐你捧场。”
青裙少妇“噗嗤”一笑,转对叶公:“爹爹,女儿就是那有眼无珠之人。”
叶公闻言微微颔首:“老夫就说悦之那字也能拿出去?原来是你,坐吧。”
“爹爹你口是心非,老七这般出息,明明心里开心,嘴里就是不说。”少妇依
言坐在叶公身边,一边为他拈去衣袖上的发丝一边言道。
“妹妹你说得对,爹爹一向就是如此。”屋外又是一个声音传来。
叶招娣扶着叶夫人进了屋,叶欢和青裙少妇急忙起身,上前施礼。
“五儿,今晚来院中,你大姐也在,我们好好说说话。”叶夫人伸手抚上青裙少妇的发丝,眼中尽是慈爱之情。
“是。”青裙少妇答应一声,拉上了母亲右臂,正是叶欢的五姐叶云悌。
“娘,我最近发梦,总是梦见西厢房,晚上再喊二姐六妹她们一起吧。”
听了叶云悌之言,叶迎悌目中闪过缅怀之色:“娘早就给你打扫好了,小时候就你和老四最淘,爹爹生辰,我们姐妹总算可以一聚,不知思悌念悌她们。”
“三姐四姐都在路上了,爹爹七十大寿,老疙瘩三十而立,她们怎能不来?”叶云悌一笑,虽已年过四旬,但此刻眉眼之间竟有些少女之态。
“姐,咱不提这茬行吗?本公子还小。”叶欢笑道。
“对对对,你小,都几个孩子的爹了,还小?”叶迎悌又戳了弟弟一下。
“那我不管,咱家这一辈,我最小。”
“老七,我上次去弘农,那里司家有个小
姐,才貌双全……”
“停,五姐你饶了我吧,你有空,倒是给你侄儿瞧几个。”叶欢右掌一立。
看见姐弟俩斗嘴,叶公夫妇相视一笑,几个女儿回来,家里立刻热闹了许多。
叶云悌眼角瞥见,眼珠一转便道:“征东将军,太原侯,晋阳公子,叶家九代单传,老七你这哪一个身份也该有个十几个妾室的,现在还少。”
“嗯,我姐夫名士风流,姿容潇洒,才四房妾室,太少了……”叶欢一本正经得道,随即目光看向叶迎悌:“大姐你说,是不是。”
叶云悌听了柳眉一竖:“叶悦之,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朝廷大将了,姐姐就不敢收拾你,你姐夫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说着又要来戳。
叶欢身形一闪,到了父亲身后:“爹,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五姐欺负人,爹你要为我做主。”
叶云悌见了,眼中惊讶一闪而过,但见父亲满脸微笑便一扯叶迎悌:“大姐,老七有没有劝着我姐夫纳妾?咱们一起收拾他。”
叶迎悌摇摇头:“我才不跟你们两个痞赖货闹。”说着话她搀着母亲坐在叶公身边,看了看方道:“老五,老七,你们看,爹娘越来越年青了呢
。”
“对对对,等姐姐他们都到了,正日子的时候我来画一张全家福,加上祖母,一个不缺。”叶欢连连点头,白头偕老,用在父母身上半点不差。
后世的他除了有限的几个朋友和“经纪人”玲珑,没有亲人,行事独来独往。是以今生叶欢尤其看中感情,他未亲至幽州,亦有父亲寿辰原因。
“全家福?”叶云悌眼中一亮:“悦之,那你可得好好的画。”
“那是,我叶家家传的琴棋书画,欢虽不及爹爹,却也得了三分真传。”
此时门外侍书通报,袁鸾到了,叶迎悌叶云悌皆起身相迎。
“爹,娘,二位姐姐,祖母那里叫了。”少夫人进屋敛衽为礼。
叶欢闻言扶起父亲,叶迎悌扶着母亲,叶云悌则走近持起袁鸾之手,轻声道:“弟妹,我们姐弟之间混闹的,你可别往心里去。”
“五姐说笑了,夫君经常与我提起孩童时之事,姐姐们都精心照拂与他。”袁鸾笑道,叶欢是叶家独苗,小时候是众星捧月一般的。
叶云悌轻拍袁鸾之手:“悦之得弟妹为正妻,是他的福气。”
“五姐,你今天终于说了一句正经话。”叶欢颔首道。
“你好好待鸾儿才
是。”叶云悌横了弟弟一眼,又轻声问袁鸾:“弟妹,信儿今年也十二了,他是我们叶家长房嫡出,我们不敢乱言,不过也该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