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时的大海,和后世人们心中的外太空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好奇一下,想像一下,仅此而已。但在叶欢眼中却是意义重大,与华夏息息相关。
晚间叶欢在帐中设宴款待一众船工,典韦,张辽,高顺尽皆作陪。席上濮阳平有关航海的故事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还是第一次知道海中有那么多未知。
“濮阳平,真的有十丈大鱼?”典韦的好学求知无时无刻都在体现。
“典司马,真有,我亲眼看见的,它那尾巴一翻能打沉一艘小船。”濮阳平等人也很乐意为恶来解释,和叶欢一样,典司马对他们是极为友好的。
“那么大力气?”典韦闻言点点头,目光却向叶欢看来,公子是无所不知的。
“濮阳说的当然不错,那是鲸鱼,等这趟回去,我给你看看山海经。公义,你在我定边军中力气全无敌手,怕是放眼大汉也找不出几个,但和这鲸鱼比嘛……”
叶欢笑着拖了个长音,之前他一直以先生称呼濮阳平等人,后者极为惶恐坚持不受。他又没有表字,于是大公子干脆叫他复姓,却是皆大欢喜。
“校尉,那鲸鱼的力气比公义还大?”张辽惊讶的道,典韦的力气最大是全军公认的,杀狮屠虎不在话下,如今这鲸鱼听意思比他还厉害?
“那是,你听濮阳说,一尾巴打翻一只船,那是万斤之力啊。”
“哦,那找个机会,典某定要见识一番。”典韦有点不服气的道。
“哈哈哈,那却难了,鲸鱼在深海,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得。”叶欢笑道。
“这说的顺也想看看公义与鲸鱼比力气了。”高顺一旁言道,平日练武,他被典韦虐的不轻。所谓一力降十会,公义就是不讲理横冲直撞也很难挡住。
“臧空,去把卑乎突和李勤也请来吧。”叶欢见气氛热烈便对臧空道,二人这几天也算是说到做到,各种物资都在源源不断而来。
张辽高顺闻言对视一眼,和叶欢久了,也熟悉他的做事风格。战场上毫不留情,战场下就要为大家谋取最大的利益,乌桓如此,匈奴也是一般。
至于典韦更不会有意见,公义现在正拉着濮阳问东问西了。
不一会儿臧空带来二人,叶欢就命加座,依旧是谈笑风生。到了酒宴过半,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单校尉领军到了,卑乎突和李勤顿时紧张起来。
“悦之,悦之,如此大胜,定边军不愧一军来七军防之名。”叶欢刚到帐门,单经爽朗的笑声已经传来,本来是明早到的,但得到捷报大为振奋便连夜赶来。
“哎,若没有文佐兄策应,凭欢一人怎能有此大捷?兄来的正好,上座饮酒。臧空,传令下去,把兄弟们都照顾好,让庖厨杀猪。”叶欢撩起帐帘笑道。
“不敢当,不敢当,悦之,快给我烧点热水。”单经连连摆手笑道。
“烧水?”卑乎突李勤闻言一愣,脑海中情不自禁的出现了可怖画面。
“校尉饶命,校尉饶命,我等已经知罪了。”身躯一抖二人同时出言。
“啊?悦之这是?”单经见状蒙了,这又是怎么回事?我也没说什么啊?当下疑惑的目光便看向叶欢,单校尉可不清楚他在卑乎突李勤心中就是“吃人魔王”!
“没事没事,此乃高句丽王李勤,这个是百济王卑乎突,欢说过要等校尉前来再做定夺的。”叶欢憋着笑连连摆手道,看着二人实在害怕他又加了一句。
“还不快给单校尉打水沐浴,这一路风沙不小啊。”
“哦,人是你抓的,自然你说了算,我真要先去洗一下,要不酒喝的都不痛快。”单经闻言心中受用,急忙言道,现在浑身发痒很是难受。
亲兵连忙带着单校尉沐浴去了,卑乎突和李勤则是如释重负般的出了口气。听者单经的话锋一切都由叶欢做主,他东西要的狠却绝不至于烹了自己。
张辽高顺则是转过身躯,双肩略略耸动。他们听叶欢说起过此事,见到眼前场景是真的忍不住。叶悦之你也太坏了,有这么玩儿人的吗?
“来,喝杯茶压压惊,东西一到立刻放人。不过莫谓叶某言之不预,倘若再犯,便是谋反之罪株连九族。”叶欢来到二人案前言道。
“叶郎放心,岂敢再有下次。”李勤急忙说道。
“有你叶郎在大汉一日,我百济不敢加一兵一卒。”卑乎突接着言道。
二人心中都是一般想法,下次?这特么拿什么有下次?被你杀了万余精壮,还搭上那么多东西,没个五六年都翻不过身来,还不够惨?
“还有,写给刘刺史的悔过书一定要深刻,你们行不行,不行叶某可以指点一下。”叶欢低声道,此次他是奉刘刺史之命来讨贼的,花花轿子得众人抬。
“多谢叶郎,多谢叶郎。”二人齐声应道,写封悔过书当真不算什么了。
片刻之后单经校尉沐浴完,步履轻快浑身舒畅的来到帐中。目光在卑乎突和李勤身上那么一扫,二人立刻低下头去,没办法,被叶欢整得心理阴影太大。
单经不已为意,走到自己座上拿起酒就敬叶欢,口中则是夸赞不停。定边军全军上下五千多人,奔袭来此破敌四万,如此战绩就是比肩卫霍也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