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道:“任城是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齐国义军首领,被齐国朝廷收拾了以后,才逃到汉国来的。对于琴我是很懂,但他却是不知的。若非有人告诉他,怕是他一辈子也不知道琴箱里头是空的,更不会知道琴箱是做什么用的。看见一只牛在弹琴,是个人都会起疑的。”
“原来如此。”
“既然一切都是你主子的安排,琴里的信也已经被我发现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杀了水不流了事。他要真进了宫,被人发现,那还真麻烦了。所以,你主子就安排了人手来杀水不流。所以你们这两个不和睦的人才会一起过来,要不然你们绝不可能会走在一起的!”
“你又说对了!”
“你跟着她是因为她像我以前一样,给了你一个庇护所。云齿仙则不同,他是冲着宝藏图来的。准确地说,他是冲着你来的。所以你们明面上是在合作,实则一直相互提防着对方。才有了刚刚的那副令人喷饭的场景。不过,我十分好奇,你到底对云齿仙说了什么会让云齿仙这么相信水不流身上会有宝藏图的呢?按道来说,他不该信你的话才是。”
邋遢道人笑道:“我还真没与他说过那些话,正如你刚刚所说的,他不可能会信我半个字。这也是你来晚了,你若是早些来,在边上偷听就能知道,他应该是见过杨真,是杨真与他说了一些话。”
刘永铭一听到杨真二字,话音一下子提高了起来:“杨真?杨真说什么了?”
“我也不是太清楚。好像是说,我与林鸿奎带着柴氏子弟从宫里出逃以后与水轻漂、丰仙官等人发生了火拼,丰仙官带着周太子躲到了杨家,并在那里留下了一份密藏图。”
刘永铭疑问道:“水不流之
父也是前朝的侍卫?”
“当然不是。我都不认识他。”
刘永铭轻笑道:“原来是这样!即使你否认有这件事情,云齿仙也不相信的,他也只以为你是为了独吞宝藏才否认的。”
“他认定水轻漂是禁军侍卫是因为他见过水轻漂的腰牌。但我很肯定,当年禁军里就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如果云齿仙说的是真的,那水轻漂手上的那块腰牌就显得很有些意思了。他哪里来的?好徒弟,你能想得到吗?”
“这个没头没尾的,我不还真是想不到呢。也许是从谁的手上偷来吧。”
刘永铭正与邋遢道人说着话,密道里却又传出了水玲珑的声音来。
“爹!”
邋遢道人听到水玲珑的声音,心中大喜欢,连忙振奋起精神,从那斜坡上爬了起来,蓄势待发。
邋遢道人伏在密道口边沿,并不探头。
他试探性地问道:“你给水不流疗好伤了?”
密道里不再传出声音来。
那邋遢道人侧耳细听,还是依旧没有听到别的动静。
但邋遢道人的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他接着说道:“刘六子呀刘六子,这要是别人,听了到了密道里没了声响,必然冲进去查看,定是要中你的奸计的。我可不傻,你装你的,我接着守在外面!水不流身上原本就有伤,他可撑不了太久!”
刘永铭与邋遢道人刚刚的确是在对话,但同时二人都在拖时间。
之前刘永铭抱着水不流滚进了密道里以后,将那云齿仙一记火龙镖给打死。
之后,他心知水不流就差那么一口气了,于是便将那水不流拉了起来。
在黑暗之中,他将水不流摆弄出了个盘坐的姿势。
而刘永铭自己此时,则是坐在了水不流的身前,一掌按在水不流的下腹丹
田处,一掌按在他的胸膛心脏处为水不流输运真气,好将他吊着的一口气接回来。
黑暗中的水玲珑虽然看不见刘永铭在做什么,但她却能看到洞口外面那准备冲进来的云齿仙的喉咙处中了刘永铭的火龙镖。
水玲珑此时十分肯定,刘永铭是来救自己与水不流的,而不是来害他们的。
刘永铭一边与邋遢道人对话,一边给水不流输送真气,这其实是十分危险的。
开口即为泄气,若是一边说话一边传输真气,那真气定会紊乱。
届时别说没能把对方救回来,自己会不会走火入魔又两说了。
但刘永铭艺高人胆大,凭借着自己高深的内力,一边给水不流输送真气,一边用话语牵制住了邋遢道人,让邋遢道人一时间不敢进来。
邋遢道人与刘永铭是师徒关系,二人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也不短。
所以邋遢道人是极为了解刘永铭的。
他知道刘永铭是不可能真的弃水不流而不顾。
听得刘永铭说话的语气与声调,他便判断出刘永铭正在给水不流输送内力。
原本邋遢道人是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马上冲进去将刘永铭格杀。
但问题是邋遢道人一直就没听到水玲珑的声音。
他担心刘永铭在背地里使坏,让水玲珑埋伏在一边。
或是使毒,或是用镖,更或是用水玲珑刚刚带进密道里的那两把剑。
总之,他拿不准密道里情形的时候,最终选择了就在洞口等候。
给水不流输送真气疗伤是要消耗掉刘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