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对了一半吧。毕竟我也只是听从她的吩咐。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刘永铭笑道:“水不流以前是陈知集的手下,后来转投陈知节。但陈知节对他并不放心,他也对陈知节有所相嫌。于是陈知节就把水不流借给了袁魁,水不流顺便就直接投靠了过去。袁魁死后,水不流顺理成章得也投靠了你的主子。所以你的主子是知道水不流的动向的。”
“这倒未必,水不流做事向来耐人寻味,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次会背叛谁。”
“不,你的主子一定知道!”
“你这么确定?”
“当然确定了。因为路不直被人伏击了呀!”
“那能说明什么?”
刘永铭笑道:“不管是水不流还是路不直,他们都有共同的一个认知,那就是漕帮绝对不会让别人插手自己家的内务。像这样清理门户之事,云不聚是绝不可能让别人插手的!有人叛出漕帮就已经让云不聚脸上无光了,若是再找别人来清理门户,那云不聚的脸就真的没地方放了。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所以呢?”
“所以,贪狼任城就绝不可能是受漕帮的邀请而杀人。除了漕帮,到底还有谁想至路不直于死地呢?他现在可是朝廷的六品官员,虽然只是从六品,但杀他的代价一定会很大。一般江湖中人是不会起这个心的。这就是为什么云不聚只会背后对路不直使阴招,而不会直接派人去杀他的主要原因。”
刘永铭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所以,本王觉得想杀路不直之人,应该不是江湖中人。即是如此,要杀路不直的人最有可能就是朝廷中人了。若真是这般,那么幕后主使一定就有办法缓解或是解决路不直之死所带来的影响
。朝廷中与路不直有仇的人可不多呀。我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邋遢道人像是说相声的捧哏一样,对刘永铭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腔。
刘永铭言道:“路不直最近可忙了,即要找户部李侍郎的女儿,又要调查山知府与唐彦秋之死,此外还得去寻找丰不收。丰不收是被朝廷通缉的对像,他的主子是周太子,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与朝廷里的人有什么合作。以丰不收的武功,他更不需要去买凶。所以应该不是此事。”
刘永铭这话其实是在试探邋遢道人及其主子是否知道自己与周太子之间的粮食生意。
邋遢道人此时并没有搭腔与笑话刘永铭,可见他是不知情的。
刘永铭放心地继续说道:“山知府与唐彦秋是被同一个人所杀,杀他的人武功高强,也应该没有太深的朝廷背影。因为唐彦秋的死只会让朝廷为难,甚至都牵扯不上党争。依我所见,这事应该与水不流要做的什么大事有关。而与朝廷大事无关。所以就只剩下一件事情了。”
邋遢道人言道:“李侍郎的女儿?”
“是!李侍郎女儿的失踪就是与博一虎的两名徒弟榆林双翼是有关系的。”
“榆林双翼也是江湖中人呀,与朝廷无关吧!”
刘永铭笑道:“我可不这么想。榆林双翼去李家绑架李家小姐,这事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人能做得出来。而这个人,就是你的主子!所以本王料定,路不直一定是寻访到了关于榆林双翼的下落,他一定有办法找到榆林双翼。不凑巧的是,兵马司里,就有你主人的人在里头当差!就是那个背后捅路不直一刀的那个人。”
邋遢道人感慨地说:“哎,我要是有
你半分聪明,那几份宝藏图我必定能弄到手的!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呀。我真的很想把你脑袋砍下来,敲进去看看到底与别人有哪里不,同。”
邋遢道人这话的重点好像不是在好奇刘永铭脑袋里有什么,而只是单纯地想确下他的脑袋。
邋遢道人接着问道:“话说你是如何知道兵马司里有她的手下的?”
刘永铭笑道:“翰林典籍赵伯伦曾经去向兵马司打过招呼,而后就发生了陆琳琅被醉汉骚扰之事。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一个翰林典籍如何能指使得动兵马司的人不去那条街上寻街呢。想来想去,只能说明兵马司里有赵伯伦的人。这话其实说的也不对,应该是兵马司衙门里有豫王的人才对!”
“他不是死了吗?”
“是,他是死了,他的手下包括许多死士后来都归顺给了袁魁。那些死士也都尽数被诛。剩下的这个兵马司内应,也就只能归顺于袁魁的同伙,也就是你的主子那里。再想想路不直被自己人捅那么一刀,再想到以前豫王之事,联系到一起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是。路不直是她买凶去杀的。原本她想让我去杀人,可我不太愿意。杀路不直罪很大的!万一被人发现,被人全城通缉,我定是寸步难行,所以我没有同意。”
刘永铭调笑道:“你还怕被官府通缉?”
“当然。我只要想宝藏,只要后半生安安生生得过个富家翁,被官府通缉可不可能能安生。”
“这事你虽然没同意,但是她要杀水不流,你却是同意了。这又是为什么?”
“还有你想不明白事情?你何不接着猜呢?”
“那我便试着再猜一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