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从可解……”
蒙面男子微微一笑,缓慢道:“生死蛊是我最先炼制出来的,世上还有比我更了解它的吗?它的确没有解药,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什么?”
蒙面男子答道:“生死蛊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只能依附与宿主生存,离开了宿主,必死无疑,并且它虽然恶毒,却不会像其它蛊虫一般四处乱窜,更不会融入血液,因此天底下只有一个办法能够除去此蛊虫。”
“什么办法?”将臣追问道。
蒙面男子伸出手掌作刀状,在腹部横着划过,道:“唯一的方法就是刨开自己的腹部,亲手取出蛊虫,让它离开宿主,这样自然得解。”
将臣听后沉默不语。
这个方法,等于没说。
自己刨开肚子,甚至肠子,将蛊虫取出,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他会在取出蛊虫之前就痛的晕厥过去,然后失血过多而死,或者直接被疼死。
蒙面男子接着道:“并且还有两个条件,第一,整个过程必须是由自己单独完成,蛊虫依附与宿主,只与宿主亲近,他人是抓不到的,其二,宿主必须是在神识十分清醒的情况下,才能抓到蛊虫,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如若不然,前功尽弃,你也活不了了。”
将臣听后,默默点了点头。
并未言语。
大雪飘忽了一整夜。
雪淹没了膝盖,正常作战的士兵早就被冻得面目通红,可眼前的这群士兵却已然是穿着单薄的衣裳,还露出了精壮的胳膊。
并且,所有人对于次日的战争,都没有丝毫惧意。
与其说胆子大,不如说他们根本不知道“俱”为何物。
这一夜,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夜晚,最多只是雪更大一点,有妻子的将妻子搂的更紧些,打光棍的就多盖两床被子。
但对于大齐的虎贲军,与大周的神策军来说,却不那么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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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平往西的一处辽阔平原里,从远处看,这里密集的扎着许多营帐,营帐同样是灯火通明。
将士们人人势气鼓舞,容光焕发,脸上毫无惧意,甚至还有些兴奋神色。
大齐虎贲重甲骑兵甲天下,这句话可不是靠嘴吹出来的,而是实打实靠这么多年打出来的!
在他们这些将士们看来,只要自己军中的主心骨种元帅还在,那这杆大齐的军旗就永远都不会倒!
种元帅不仅体恤将士,经常宁愿自己受些苦,也要让将士们吃饱穿暖,如若有将士们战死沙场,除却大齐朝廷颁发的抚恤金,种元帅还会自掏腰包,甚至变卖家产,也会善待优待死去的将士家属,说是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来看待也不为过。
当然,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种家军同样是一支军纪严明的军队,向来都是赏罚分明,人情归人情,军法归军法,远的不说,就说上一战,虎贲军攻打大周虎牢关的那一战,大捷之后主将种西胜长驱直入虎门关,对城中的百姓烧杀抢掠,主将种西胜更是直接奸淫了城中的一位有妇之夫,事后还将其挑在长枪上,横马过街,招摇过市,跋扈之极!
但军中之人看在眼里却不敢言语,原因只有一个,他也姓种!
种西胜是个从军的料,很多难打的硬仗,都是他这个先锋给啃下来的,就比如被视为大周第一道牢固屏障的虎牢关,却被种西胜围城三日,强行攻破,因此军中服他之人,也甚多。
除此之外,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他为虎贲军主帅种文燕的侄子,他亲姐姐的唯一独子!
谁人都知道,种文燕文韬武略冠绝天下,就连皇帝陛下都要敬他三分,但世上仍有他害怕之人。
有两人,一是他的宝贝独女钟欣!
向来都是对她言听计从。
还剩下一人便是他在世的唯一一个姐姐,钟文鸳。
他这个姐姐脾气火爆,向来都是心直口快,若是惹得她不高兴了,甚至会跑到种将军府邸门口,指着宅子破口大骂,说是当年母亲早逝,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将他带大的?现在好了,升官发财了,当上了大将军,就不管她这个姐姐了,总之怎么难听怎么骂。
有时候就连皇帝陛下都听不下去了,给她赐下豪
宅金银,希望能够堵住她的口,但这位耿直的大姐对那些金银根本不在乎,其实要的只是为她的儿子,也就是种将军的大侄子谋取一个官职。
种文燕曾经多次告诉过他的大姐,她那个儿子并不适合从军,戾气太重,容易短命,他更适合做个读书人,将来考个好功名,做一个好官。
但种西胜却从小厌弃读书,一心只想舞蹈弄棒,长大后的理想便是从军,想着有朝一日将敌军杀的哭爹喊娘,残肢乱飞,才最爽,男人去舞文弄墨干什么?那是没出息的人!
虽然很不愿意,种文燕还是无奈答应了姐姐钟文鸳的要求,让这小子参军,先从军中的一个小卒开始做起,想着他要是吃了些苦头,知难而退,就会回去用功读书,但事实并非如此,他小觑了这个侄子的毅力,的确是一名骁勇将才,硬生生从一个小卒靠着不怕死,靠着军功,五年间从一个无名小卒,坐上了先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