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考核由本王亲自负责,断不会有人能从中舞弊!”
如果考核四书五经、朱子经学,他们的子弟、亲族,自然能够选出无数人来参加。
但朱樉另辟蹊径,不考这些,而是考科学知识。
真是打到了他们的七寸。
从前年开始,朱樉就让郭兴汉在关中开办学校。
并且明确要求,学校中应当以物理、化学、数学为主。
朱樉需要的不是儒教学徒,而是成批成批进过初步数理化教育的工程师。
“殿下,此举是否会失去关中学子之心?”
陈敏恭闻言,大惊失色:
“还请殿下慎重啊!”
要是真的按照朱樉说的办法来。
别说是他们的子弟、亲族,关中的诸多学子,都当不上这些工坊的负责人。
只有他们看不起的,只会数算、格物、化学的下等人,才能够担任这样的职位。
和江南那群还缴不起工坊、矿山的官吏不同。
陈敏恭这群人,长期直接参与工坊、矿山管理。
自然清楚,这里边藏着多少油水。
一座煤矿,每年产出的煤,最少能值几十万两银子。
让他们的子弟来负责,稍稍动动手,就能够入账几万两银子。
这让陈敏恭如何不心急。
在银子面前,就算是亲爹,他们都不在乎。
何况是君父。
“陈工正。”朱樉佯装惊讶道:“不同格物、数算、化学,又如何能通枪械、火药、火炮之事。”
“只有精通这些,才算得上本王所言专人!”
“若连格物、数算、化学都不通,也能算作是学子吗?!”
“这可是如今关中乡学,七八岁稚童都要精学的内容。”
儒学在经过程朱改造后,已经变化为一种宗教化的哲学。
不再负有曾经治国的旺盛生命力。
换言之,儒学缺失了从理论到实践的方法论。
这也是朱樉完全视之如敝履的根本原因。
“这这这...”
陈敏恭一时间难以回答,急的额头冒汗。
“先秦时,孔夫子尚且精通数算。”
朱樉继续乘胜打击:“今日之学子,经历千年变化,竟连数算都不通。”
“又如何对得起至圣先师之教诲?!”
朱樉抬出孔子的名头来。
众人终究是无话可说。
毕竟孔子确实是个上马能开弓、下马能治国的猛人。
礼、乐、射、御、书、数。
君子六艺,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和如今已经堕落的腐乳,完全不是一路人。
“殿下所言极是,臣等愿遵殿下之命。”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
陈敏恭等人只好暂时表示认同朱樉的说法。
“既然如此,那不日便开展格物、化学、数算之考核。”
朱樉点点头:“你们写出告示来。”
“能够通过考核者,本王将会有所重用。”
“当然,诸位若是有意,也可来参与考核。”
“本王绝对一视同仁,不会难为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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