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两人在商量着包里的金额,仿佛这笔钱早就是他们的。
蓦然,陶元泽的脸色冷下来,眼神锐利的扫去一旁焦急的陶笙,“你不是说你没有钱吗!这是什么?”
“这是给妈的医药费,你们不要动!”陶笙走过来,伸手还是想去拿包,目光转去到陶泉的身上,拢起来的眉头下一双眸子里写满哀求,“弟弟,那是给妈妈的医药费,你快把钱给我,今天是交医药费的最后期限了,你不要拿那个钱。”
原本以为梁心平时对陶泉也是万千宠爱,陶泉再怎么没良心也会念及妈妈的身体,可没有想到陶泉只笑着咧开了嘴,“姐姐你可是嫁给了莫忘,西城谁还能比他有钱。他丈母娘病了,也应该出医药费,你再问他要要,然后再要一点给我。”
毕竟从小就是被陶元泽宠出来的,都二十好几了还是吊儿郎当,跟个街头地痞一样,笑起来的时候总是没心没肺。
见陶泉是帮不上忙,陶笙心一狠憋着一股气,用力从陶元泽的手里抢包。
可力气太小,拉了半天只把她自己的手指给捏红,包还是稳稳当当在陶元泽的手上。
陶
元泽以为陶笙是成心跟自己过不去,就是不愿意把钱给自己,心头的怒火越来越大,也管不得陶泉是不是在场,扬手扇了一巴掌陶笙。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大厅里格外的响亮,陶笙感觉脸边火辣辣的疼,一抿唇嘴里全是血腥味。
“你跟莫忘结婚这么久,从来没有看到你给一分给我,现在这么点钱给我都不愿意了?”
陶元泽瞪着眼睛盯着陶笙,抬手拽住陶笙的领口,将她半拎起来。
陶笙努力垫着脚尖,才能正常呼吸,说话的声音微微开始发哑,“我说了那个钱是给我妈的医药费,不能给你。”
“秦氏太太就这么点钱?”陶元泽拢着眉头,像是在看一个没用的废物一样,“结婚两年了,你在他家呆了两年,不说他给不给钱你花,就是平时过节家里人送的礼物,应该都是价格不菲的,家里现在这种境地,你拿去卖一点不都是钱?”
的确,在外人的眼里,仿佛光是莫太太这个名号,就应该象征着荣华富贵。
她的确是收到过莫忘家长送的礼物,但是离婚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拿。
她是真的身无分文。
“没有
……”陶笙努力垫着脚尖,说话有些费力,“我真的没有钱,求求你,不要动妈的医药费,求你了……爸!”
她其实很厌恶爸这一个称呼,在别人眼里爸这一声叫出来,应该就能感受到无尽的父爱。
可她叫出这个字,就只有冷冰的字眼而已。
一旁的陶泉抱着陶笙那一包钱,不解的摇摇头,“姐,你就不要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吗?要你一点钱跟要你命一样。”
是听到陶泉的声音,陶元泽深以为然,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丝毫不管陶笙的脸越来越红,“今天你给我回去问莫忘要钱,要多点来帮你弟弟把债务清了,然后你再去付医药费!听到没有!”
他生气的大呵着,仿佛是他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说完才松开了陶笙的衣领,试图让她回去问莫忘要钱。
陶笙刚站稳就重重的咳了两声,眼睛都是通红的,咬着牙还是执意想要那包钱,“把钱给我……”
话还没有说完,陶元泽还未散开的火气又涌上心头,反手重重一巴掌打断陶笙的话。
“啪!”的一声在陶笙的耳边炸来,她感觉耳膜都仿佛炸穿,痛意让她
的整个脑袋都麻木了起来。
“我再说一次!给我回去问莫忘要钱!”陶元泽眼里冒着凶光,像是饿坏了的野兽,“要不然别管我不给你面子,下次直接去你们住的别墅打你!”
陶笙像是被打傻了一样,骨子里对陶元泽的恐惧也消失不见。
瞪着一双与他四五相似的眸子,里面满是憎恨,她咬紧着后槽牙,一字一句的道,“我跟莫忘早就离婚了,我上哪去问他要钱?”
看到陶元泽跟陶泉两个震惊的模样,陶笙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嘴角抿了抿笑起来,“所以你们别再指望有人给你们一分钱,我跟莫忘早就没有一点关系!”
“你说什么!”陶元泽跟陶泉两人的表情一模一样,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当陶元泽看到陶笙还在笑的时候,心头的火气噌噌往上冒,直涌上他的脑门。他当时什么都管不了,双眼一红,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条椅子就往陶笙的身上砸。
红色的木椅砸在陶笙的身上,她连躲都躲不开,“啪”是木椅撞击肉体破裂的声音,陶笙分不清是椅子炸裂了还是自己的骨头炸裂。
只知道全身上下都痛要
得命,连说话喊痛的力气都没有。
可陶元泽都红了双眼,哪里就此停得下来,抬手不停的拿起所有能拿得动的家具、饰品、抱枕之类的东西往她身上砸,依然一副要把她活活打死的节奏。
打到最后陶笙站都站不停,不管她怎么努力去躲,还是躲不开陶元泽扔过来的东西,最后只能靠着墙边,双手紧紧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大脑一片空白,肌肤与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