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气之中,蕴含着足以撼动山河的磅礴力量,却又在瞬息之间归于平静。
唯余空气中残留的淡淡寒意,提醒着人们方才的惊心动魄。
“砰”的一声轻响,一枚古朴的信札如同被无形之手精准投掷,稳稳落在虎侯面前的石案上,其上“天佑道”三字,笔走龙蛇,透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淡然与不羁。
虎侯缓缓拾起信札,指尖轻触那冰凉的纸面,仿佛能感受到对方那跨越千山万水的凝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展开信纸,心中既有对未知的好奇,也有对即将到来的变局的忐忑。
这一刻,阳平关的夜,似乎因这突如其来的信件而变得更加深邃,也更加不可预测。
剑南道之南隅,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原之上,晨曦初破晓,金辉洒落,万物似乎都沐浴在一种庄严而肃穆的氛围之中。
纪灵,这位身披精金锻造的甲胄,宛如战神降世的将领,跨坐于一匹雄壮非凡的黑色战马之上,手持一柄寒光凛冽、三尖两刃的宝刀,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他身后,五万天火营精锐,铁甲铮铮,步伐整齐划一,犹如一条奔腾不息的火焰长河,在平原上蜿蜒前行,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正当天火营疾驰向东而去,前方骤然间尘土飞扬,一支更为庞大的军队自地平线上涌现,如同乌云压境,迅速占据了平原的中心地带,扼守住了通往彼端的咽喉要道。
这支军队,人数竟达十万之众,旗帜飘扬,战鼓雷动,显露出不容小觑的实力。
在这支军队的阵前,一名身着净月宗特有核心子弟服饰的年轻男子,英姿勃发,策马而出。
他眼神冷冽,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意,目光直视纪灵,仿佛在审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你,便是那胆敢践踏我宗门圣地,挑衅净月宗威严的纪灵?”
他的话语中,既有质问,也藏着深深的不屑与怒意,仿佛纪灵的行为在他眼中,不过是孩童般的胡闹。
这一刻,两军对峙,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净月宗?哼,那不过是尘世一隅的浮萍之名,何以入我纪灵之眼!"
他的话语中,冰寒与戏谑交织,目光如刃,轻轻扫过那号称十万之众的净月宗大军,仿佛是在审视一群蝼蚁。
"你,好大的胆子!我净月宗,昔日山南两道之尊,即便风云变幻,亦是诸侯中的佼佼者。而你,不过是刘玄麾下卑微一卒,竟敢口出狂言,目中无人!"
净月宗的核心子弟闻言,脸色骤变,怒意横生,他们难以置信,眼前这仅有五万兵马的将领,竟敢如此蔑视他们宗门的辉煌与底蕴。
"狂徒!你胆敢率兵践踏我宗门圣地,这等行为,无异于自掘坟墓,你的性命,此刻已悬于一线,随时可断!"
话音未落,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息,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一场风暴,正悄然酝酿。
夕阳余晖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悠然策马而出,其双眸中闪烁着幽邃蓝光,宛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他手中轻握一古朴星盘,非但无宗门长老的庄严气度,反倒添了几分江湖术士的洒脱不羁,仿佛能窥视天命,洞察世间万物。
“宗师?吾此行只为水平关,围剿净月宗精锐。不过,既然碰见了你们挡道,那就拿你们试我军锋刃!”
言罢,纪灵手中三尖两刃刀寒光凛冽,高举过顶,其势如虹,战马的嘶鸣声划破长空。
五万天火营精锐,身着银甲,熠熠生辉,皆乃凝元境高手,体内元力涌动,蓄势待发。
他们不仅是个体强悍的战士,更是能凝聚成无坚不摧的军阵,将个体的力量汇聚成毁灭性的杀伐之力。
此刻,面对眼前那看似浩瀚无垠的十万大军,天火营的将士们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以吾等之血,铸就天火营的不朽传奇!”
纪灵一声令下,天火营瞬间化作一道钢铁洪流,势不可挡地冲向敌阵。
厚重的黑铁铠甲,在夕阳的余晖下泛动着幽邃的光泽,宛如夜幕下的暗影军团,每一名精锐战士皆紧握手中寒光凛冽的长刃,真气如龙,盘旋升腾,交织成一幅幅杀伐决断,引得风云为之色变,天地间回荡着不屈的战歌。
万骑齐发,铁蹄轰鸣,如同远古巨兽踏碎宁静,卷起滚滚狼烟,遮天蔽日,誓要将这战场染成一片焦土。
尘土与血气交织,模糊了天与地的界限,唯有那不灭的战意,穿透了重重迷雾,照亮前方。
净月宗三长老,立于万军之中,一声令下,沉稳而威严,仿佛天籁之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十万大军闻令而动,宛如潮水般汹涌向前,纪律严明,势不可挡,直指那五万天火营的精锐之师。
两军对峙,一触即发。
天火营,以其特有的狂暴与不屈,如同天火燎原,猛然间凿入净月宗大军之中,霎时间,血花飞溅,染红了天际,每一击都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轻易撕裂了敌军的防线,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锵然一声,战鼓轰鸣,五万天火营将士如怒潮般汹涌而出,杀伐之声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