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将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愤怒。
他向王爷深深一揖,目光如炬,直射先前那位质疑的大臣,"王爷,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刘玄虽手握重兵,但心怀忠义,必不负我大周。眼下,唯有他,能解我燃眉之急!"
言毕,朝堂之上陷入一片沉寂,每个人都在心中衡量着这盘棋局的每一步,试图在这乱世洪流中找到一丝破局之光。
大周皇城内,连九五之尊的帝王也不禁面露骇色,目光如炬地投向了那位屹立朝堂之侧的北王,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王爷,国运悬于一线,此等危急关头,或许……可以一用!”
言罢,空气中仿佛凝固了片刻,只余下皇袍轻拂的细微声响。
“天佑之道,御史刘玄。”
北王轻语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面容瞬息万变,眉宇间凝聚起深沉的思考,心中如翻江倒海,思绪万千。
他深知,抵御大青王朝那百万铁骑的锋利剑芒,非虎侯莫属,然而,净月宗的阴影与关中叛臣的蠢蠢欲动,如同两把悬于头顶的利剑,一旦虎卫离京,京师安危,顷刻间便可能化为泡影。
至于刘玄,此人虽才智过人,却心性难测,如风中烛火,时明时暗,难以全然信赖。
但在这风雨飘摇的大周,北王心如明镜,局势之严峻,已不容他再有丝毫犹豫。
他暗自咬牙,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仿佛是在与自己,也与这乱世,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罢了,为保我大周江山社稷,即便前路荆棘密布,亦要奋力一搏!”北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在这一刻,他已下定决心。
他眸光如炬,坚定不移地扫视着殿上满座的文武百官,声音浑厚而威严,响彻整个朝堂:“遵大周天子之无上圣谕,今特赐天佑道御史刘玄,以凉王之尊荣,即日起,统率精锐之师,星夜兼程,赴京勤王!”
此言一出,朝堂之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群臣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有的震惊不已,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的则面露敬畏,暗自揣测着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背后所蕴含的深意;更有少数几人,眉宇间透露出不易察觉的微妙情绪,似是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局势走向。
在浩瀚的大周王朝疆域之中,关中道、剑北道与剑南道犹如三条巨龙,蜿蜒交织,而于这三道交汇的苍茫之地,巍然矗立着一座雄关——阳平关,它仿佛是天地间的一道天堑,横亘东西,气势磅礴。
虎侯,这位威名远播的边疆守护者,率领着麾下精锐之师,十万虎贲之士,如同铜墙铁壁般镇守于此,将关中与剑南的咽喉要道牢牢扼住,让敌人的野心止步不前。
夜色如墨,烛光摇曳,映照出将领坚毅的脸庞,他缓缓步入虎侯的营帐,目光中满是沉重与忧虑。
“侯爷,”他低声唤道,声音中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前线急报,血袍军……败了。那支曾以铁血著称的十万大军,在原州之地,全军覆没,血衣侯更是以身殉国。大青帝国的百万雄师,如今已如潮水般涌入关中腹地,我朝局势,岌岌可危。”
虎侯闻言,面色不改,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穿过营帐的缝隙,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视那遥远的前线。
沉默片刻后,他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军备战,阻断关中势力与净月宗汇合!”
此言一出,营帐内顿时弥漫起一股激昂的战意,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将领们纷纷领命而去,只有一名副将留在其身边。
而虎侯,则依旧屹立于帐中,凝视着远方。
"看来,他终究还是提前迈出了那决定性的一步,踏入了未知的领域!"
虎侯的语调中蕴含着几分沧桑与无奈,缓缓而言。
他与血衣侯、大青元帅,昔日并肩亦或交锋的故人,彼此间征战数十载,胜负如浮云,难分高下。
而今,血衣侯陨落原州,其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却已成绝响。
"想来,那大青元帅已先行一步,跨过了修为的桎梏,否则,以血衣侯之勇,怎可能轻易折戟沉沙于西北荒原?"
虎侯的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奥秘与悲凉。
"大周王朝,眼下怕是难觅能与之一较高下的英雄了。"
言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抑,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停滞。
"侯爷,情势紧迫,我等必须未雨绸缪,早作打算。"一旁的副将面露忧色,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虎侯闻言,脸色倏然一凝,猛然起身,魁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挺立,目光如炬,穿透窗棂,直视远方。
"有强者之息,隐隐浮动于天际,这股力量,非同小可!"虎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让人心生敬畏。
这一刻,室内静谧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与虎侯心中翻涌的思绪相互交织,预示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即将来临。夜色如墨,深沉而凝重。
虎侯立于帅帐之前,身影挺拔,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