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上水。
“杀人都不是大事,还有什么是大事,你看你,又在那胡说八道”
自己男人又开始满嘴胡诌,妇人虽然心中不屑,但还是体贴地给碗中添满水,推到男人的面前。
“你没听那天齐老板说的话。死几个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圣药也被盗走了,圣药、圣药,圣药才是最最重要的”
男人用食指敲打着桌子的边沿,强调自己合理地分析。
同时也嫌弃妇人肤浅的见识,无法理解世道的复杂和艰难。
“以前县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杀人、贩卖人口、盗窃、通敌的案子,这些不都是重罪。但是官府抓不到犯人,不是也没有怎样,哪次不是随便走个过场草草了事,时间久了谁还在乎。”
见妇人仔细地听着自己分析,男人再次喝水,故意拖延显摆卖弄。
“这次,不过死了几个余家的家丁和护院,县衙出动这么官差,搜查那么长时间,这等重视,你何曾见过”
妇人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连连点头赞成。
“不愧是咱们无崮县的名门望族,哪怕是下人发生意外,县衙都不敢怠慢,若是我们小老百姓,人没了就没了”
“哼,真是和你说不通,重要的不是人,是药,是要上供的圣药。”
“还有呀!咱们药王谷余氏不单单是在无崮县,哪怕是无源郡,甚至整个无妄国那都是不得了的大氏族”
说得激动,男人被水呛了一嘴,彻底失去和自己妻子谈论杨县尉被害的深层次关联的兴趣。
男人自觉多说无益,扫了他嚼舌根的兴致。扔下碗,打发妇人去后院干活。
自己则准备出门找后西巷的药商齐老板继续谈论杨县尉被抓捕论罪的新鲜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