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情动缠绵的深吻过后,牧宁池将整张脸都埋在许诺诺侧颈,粗喘着去闻她身上清甜微酸的香气。
香气浓郁,令人沉溺,越闻越上瘾。
像是要把他紧紧包裹,缠搅成水,然后彻底融入到许诺诺的身体里去。
薄凉精致的唇瓣贴合着许诺诺精致的锁骨亲吻辗转,宽实的手掌循着许诺诺的腰身线条肆意地抚触,并逐渐走高。
指骨刚触碰到内衣,牧宁池卑劣地准备直接往上推,许诺诺终于忍不住抬手,将牧宁池肆意作恶的动作阻住。
“别……”
“不装了?”
牧宁池止住动作,轻笑了声,似是眷恋地侧脸虚靠着许诺诺柔软的胸线。
手指却依旧不够安分,循着许诺诺细嫩的腰肢往下,打着圈的抚触。
许诺诺不自在地避开牧宁池炙热的视线,握着他的手不停地往外推,被牧宁池反手扣住,将她的整只小手都包裹住。
温热的指腹循着许诺诺光滑的手背轻缓摩挲,而后是五根手指,柔若无骨,被男人一寸寸抚过。
许诺诺发现牧宁池似是对她身上的每一个部分都出奇的感兴趣,哪怕只是一只手,他都能饶有兴致地把玩半天……
“池叔叔,莎拉没事吧?”许诺诺无奈又不掩担忧地开口。
小东西,眼里只有莎拉……
牧宁池高昂蓬勃的兴致霎时减半,他松开许诺诺,翻身躺靠在她旁侧。
“没事,服药过量比你严重,在医院洗了胃,有阿文照看着,你要去看看吗?”
“我……”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许诺诺当然想去看看,但以她对牧宁池的了解,这个男人只要语气不善,那明显就是生了气。
他生气的时候绝不能和他对着干。
于是许诺诺想了想,侧脸看着牧宁池,乖乖软软地摇了摇头。
“已经很晚了,我,明天再去看她。池叔叔,你的伤……严重吗?”
“嗬,”牧宁池不咸不淡地轻嗤了声。
“死不了。”
果然是因为这个在生气——因为她醒过来没有第一时间关切他,而是问了莎拉。
这样的牧宁池,让许诺诺莫名觉得有点——
幼稚……
再看牧宁池身上的纱布,除了猩红可怖的血,还滴挂着些许潮湿未干的水痕。
牧宁池那么爱干净的一个男人,定是宁愿伤口感染也要坚持洗澡……难怪在沙鸥岛度假的时候,陈颂文早晚都要给他请医生。
怪折磨人的……许诺诺抿唇开口。
“池叔叔,我帮你换药吧?你身上的纱布被水打湿,血都渗透出来了。”
闻言,牧宁池那令人惊骇的神色终于稍稍松弛了些。
他用手撑起身子,缓缓从床榻上坐起,与许诺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踏入了宽敞明亮的客厅。
中间的茶几上,摆放着梅赛德临走前刻意留下的医药箱。
进入客厅后,牧宁池稍稍活动了下疲惫不堪的身子,径直走到沙发前,轻轻一躺。
整个身体便如同失去支撑一般,深深地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他微微阖上双眼,将头向后仰去,长睫下垂,沉浸在片刻的宁静之中。
许诺诺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了牧宁池身上缠绕的纱布。随着每一刀落下,她的心跳也愈发剧烈。
当最后一层纱布被揭开时,眼前的景象让许诺诺倒抽一口凉气——
牧宁池的肩头和腹部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枪伤,特别左上臂的伤口,简直是狰狞可怖,纱布刚揭开,便汩汩往外冒血。
许诺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男人左手微抬,食指轻滑过她的脸颊,抹去她眼尾无意识滴落的泪。
“哭什么?我不疼。”
这么严重怎么不疼?
男人爱面子,许诺诺不想揭穿他。
捏着消毒棉球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然后拿起镊子夹起一块药棉,沾上碘酒,仔细地涂抹在伤口上。
整个过程安静无比,牧宁池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许诺诺能感觉到他的肌肉偶尔会紧绷一下。
处理完伤口后,许诺诺小心翼翼地拿起新的纱布,轻柔地将它展开,然后一圈又一圈地仔细缠绕在牧宁池那结实而宽阔的身躯之上。
当她完成最后一圈的包扎,正准备站起身来前往洗手间清洗手上沾染的斑斑血迹时,牧宁池却毫无征兆地伸出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柔荑,并猛地一拽。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得许诺诺完全没有防备,一个踉跄便跌入了牧宁池温暖且宽厚的怀抱之中。
牧宁池盛着双深邃黝黑的眼眸,犹如燃烧着两团熊熊火焰一般,灼灼地凝视着怀中满脸羞红的小猫。
嗓音也变得异常低沉沙哑,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蛊惑力。
“诺诺,我饿了。”
听到这话,许诺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蹦跳出嗓子眼似的,疯狂地跳动起来。
她不敢直视牧宁池炽热的目光,羞涩难耐之下,只得慌忙垂下臻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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