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霍子玉和姜可元兄弟的杀入,身后骑兵鱼贯而入,先前被霍子玉在澶州打败的横海军士兵立刻丢盔弃甲而逃,有的则直接跪地投降。
姜可元、姜可年兄弟见城下横海军四散,立刻下马带人冲杀上城墙,几乎不到一刻,便俘获了已经傻眼的程怀信。
霍子玉见状疾呼:“贼首程怀信已被擒,沧州将士凡投降者皆不杀!”
霍子玉内力深厚,声音之大,远传近千米,很多逃走的横海士兵闻言也纷纷来投降。
“程怀信,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擒获了,”李愬笑道。
“呵呵,能败在武神手下,并没什么好丢脸的,”程怀信道:“我认栽。”
霍子玉随即下令道:“姜可元、姜可年,命你二人分路领兵在城中巡查一番,肃清余孽,若有持兵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末将遵命!”二人拱手领命,各领百人分头而去。
将程怀信押下去以后,李愬派人收拾战场,随后问霍子玉道:“子玉,需要修缮城门么?李师道大军过几天就该到了。”
“不用修,就这样没城门也挺好,派些人把守城门就好,白天有想出城的百姓,随他们去留。”霍子玉笑道:“李师道的先头骑兵可能明天就到,毕竟也就二百里而已。”
李愬想想也是,如果昨天下午李师道的先头部队就在瀛州过了子牙河,那明天也就到沧州了,不过李师道的大军有七万多人,全部过河至少也得到后天,等急行军赶到沧州,也是五六天以后了,倒也不用着急,随后一边派兵去接应刘冬,一边派兵出外侦查李师道骑兵动向。
第二天上午,霍子玉与李愬、田正正在讨论如何对付李师道时,姜可年来报:“大统领,刘冬到了,我哥已经接到他了,稍等片刻就到!”
“来得正好,”霍子玉笑道:“正好有一场大战!”
姜可年闻言大喜道:“大统领,打仗可别忘了末将啊!”
“臭小子,哪次大仗把你落了?”李愬笑骂道:“这次连老子都要亲自上场,奶奶的,早就听说卢龙兵强马壮了,这次可得见识见识!”
“哈哈哈,太好啦!”姜可年大喜说道。
说话间,有通传来报:张兴佐、李再义已经抵达德州,补给完毕将再次出发。
田正惊讶道:“好快!”
李愬笑道:“可能是怕咱们把功劳都抢了吧,哈哈哈”
田正、姜可年等人闻言,纷纷笑了。
霍子玉微笑道:“德州距沧州二百多里,这二人或许再有三五日就能赶到,届时李师道的大军也该到了,届时免不了一场大战。”
李愬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就按刚才所说第二方案行动?”
原来,刚才他们制定了应对李师道的两个方案,
一是主打防守:等待刘冬、张兴佐等人来到,一同防守;
二是主打进攻:不等刘冬、张兴佐等人来到,先行出兵击溃李师道的先头骑兵。
霍子玉点头同意:“嗯,是的,不仅如此,既然刘冬已经到了,我想再玩一把大的!”
李愬闻言大喜道:“哈哈哈,好啊,我喜欢,玩得越大越好,说吧,怎么玩!”
就在这时,刘冬、姜可元二人来到,拱手拜道:“末将见过大统领!”
“好啊,来得正好,给你俩派个大活!”霍子玉微笑道。
姜可年闻言急道:“大统领,别把末将忘了啊!”
霍子玉哈哈一笑:“要给你的活更大!”
姜可年这才欢喜说道:“太好了,终于可以立一次比我哥更大的功了!”
众人闻言再次大笑,随后,霍子玉缓缓道:“李师道共有大军七万,此番南下横海的兵马或许在六万左右,昨日开始渡河,此时应该还没完成渡河。根据程怀信所说,李师道先头骑兵已经从瀛州赶来,最迟明天也该到了,所以我决定分兵两路,一路由我和李愬率领,领兵三千,负责打掉他的先头骑兵,另一路,由刘冬和姜可元率领两千人马,负责袭扰北部还在渡子牙河的李师道大军。”
刘冬、姜可元闻言,知道自己将面对至少六万的卢龙大军,却丝毫不惧,反而大喜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霍子玉肃然道:“切记,绝不可恋战,只是袭扰,当然,趁卢龙大军半夜休息时进攻更好,打完就跑,绝不要被咬住!”
田正补充道:“李师道比较狡猾,从瀛州过河的先头骑兵应该都是轻骑,重骑兵还在他身边,卢龙大军又有强弓劲弩,你们一旦在北方被咬住,绝难脱身!”
刘冬、姜可元连忙拱手应下,随后问道:“大统领,何时出发?”
霍子玉道:“你们先休息下,傍晚再出发,李师道部队应该是从西路官道走,你们从东路绕道。”
二人拱手领命退去,而霍子玉、李愬等人则加派了更多侦查骑兵出去,打探消息。
傍晚,在得知李师道先头骑兵即将抵达马兰河时,霍子玉命田正留守,而自己与李愬果断带领三千人马立刻出发。
刚出城,霍子玉忽然有了个主意,笑着叫来一名侦察骑兵,命其下战书给李师道先头骑兵,约定双方明日在白塔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