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曰:“苏则之膝,非佞人(董昭)之枕也。”--《魏书董昭传》
按《昭传》,传主兖州籍贯,举孝廉出身,历仕诸县;群雄割据后,遂为袁绍参军。
东汉士人出仕,1般先为郡县吏,再举孝廉、茂才,之后出为县令、县长,这种仕宦路径被称作“正途”。
由此可知,董昭家族在兖州地方当属大姓豪右,也就是郡望。
董昭字公仁,济阴定陶人也。举孝廉,除癭陶长、柏人令。--《魏书董昭传》
按《后汉书贾琮传》,黄巾之乱后,河北“郡县重敛,因缘生奸”,因此朝廷“更选清能吏”,以贾琮为冀州刺史。
冀州地方的赃官恶吏闻风弃官,“惟癭陶长济阴董昭、观津长梁国黄就当官待琮,于是州界翕然”。
注意:癭陶县属巨鹿郡,属冀州刺史部。
黄巾新破,兵凶之后,郡县重敛,因缘生奸……更选清能吏,乃以(贾)琮为冀州刺史……百城闻风,自然竦震。其诸臧(赃)过者,望风解印绶去,惟癭陶长济阴董昭、观津长梁国黄就,当官待(贾)琮,于是(冀)州界翕然。--《后汉书贾琮传》
贾琮整治冀州吏治,奸宄逃窜,董昭却可以“当官待琮”,明显是有恃无恐。
这恐怕并非董昭居官时两袖清风,毫无把柄,而是另有原因。
览查相关史料,可知贾琮是“东郡聊城人,举孝廉,再迁为京(县)令”,与董昭“济阴定陶人,举孝廉,除癭陶长、柏人令”的仕宦履历几乎毫无2致。
更重要的是,东郡、济阴皆属兖州,可知贾、董2人不仅同在冀州为官,且同为兖州出身,自然需要相互提携庇护。
贾琮字孟坚,东郡聊城人也。举孝廉,再迁为京令,有政理迹。--《后汉书贾琮传》
当然,董昭的有恃无恐亦侧面反映出其家世地位,唯有显赫的豪右之门,才会由此底气。
有鉴于此,袁绍入主冀州之后,旋召董昭入府,使之参与军政。
(董昭)举孝廉,除癭陶长、柏人令,袁绍以为参军事。--《魏书董昭传》
董昭在袁绍集团中的事迹记载相对有限,但有限的记载,亦反映出他在袁氏集团中具备极高的政治地位。
(1)镇抚巨鹿
初平2年(191),袁绍“逆(击)公孙瓒于界桥”,而巨鹿太守李邵及“郡冠盖”(即地方大姓)“以瓒兵强,皆欲属瓒”。
董昭临危受命,入主巨鹿,周旋往来,诛杀不从“,“1郡惶恐,乃以次安慰,遂皆平集”。
绍逆公孙瓒于界桥,钜鹿太守李邵及郡冠盖,以(公孙)瓒兵强,皆欲属瓒。绍闻之,使(董)昭领钜鹿……昭案檄告令,皆即斩之。1郡惶恐,乃以次安慰,遂皆平集。事讫白绍,绍称善。--《魏书董昭传》
公孙瓒大破黄巾,还屯槃河,威震河北,冀州诸城无不望风响应。--《后汉书袁绍传》
需要注意,按《司马朗传》,李邵不仅是钜鹿太守,还曾做过1任冀州刺史。
依时间线索,李邵主政冀州,当在贾琮之后,袁绍之前。
关东兵起,故冀州刺史李邵家居野王,近山险,欲徙居温(县)。--《魏书司马朗传》
董昭仕宦冀州,官不过癭陶县长(属巨鹿郡),凭此身份便能镇抚1郡,乃至前任州刺史、郡太守“皆惶恐”,充分反映出此人的凌厉手腕与卓越才干。
有赖于此,董昭在袁绍幕府迅速崭露头角,很快再受重用。
(2)镇抚魏郡
初平4年(193),魏郡兵勾结黑山贼杀害魏郡太守栗成(《英雄记》作栗成、《董昭传》作栗攀),“郡界大乱,贼以万数”。
这便是袁绍的“邺城之乱”!
董昭再度临危受命,出镇魏郡,“因用为间,乘虚掩讨,辄大克破”。
按其卒年推断,董昭领魏郡时,尚不满4十。
魏郡太守栗攀为兵所害,(袁)绍以(董)昭领魏郡太守。时郡界大乱,贼以万数,遣使往来,交易市买。昭厚待之,因用为间,乘虚掩讨,辄大克破。--《魏书董昭传》
魏郡兵反,与黑山贼于毒共覆邺城,遂杀太守栗成。--《英雄记》
魏郡太守地位不凡,因为袁绍的治所邺县便隶属魏郡。
类比而论,其地位便近似西汉之京兆尹、东汉之河南尹。
可知董昭彼时在袁绍集团中地位奇高。
正缘于此,董昭日后弃袁归曹,便显得尤为反常,有必要着重分析。
那么,敲黑板划重点:
董昭“弃袁归曹”始末探讨!
《昭传》云:“昭弟(董)访,在张邈军中。邈与(袁)绍有隙,绍受谗将致罪于(董)昭。”
以事件背景而论,此言当有隐喻。
张邈与袁绍、曹操有旧交,在洛阳时同为“奔走之友”,后又为酸枣联盟之盟友;
因此董访在张邈军中,本不足怪。
袁绍又为何会因此“致罪于董昭”?
(袁绍)又好游侠,与张孟卓(张邈)、何伯求(何颙)、吴子卿(吴巨)、许子远(许攸)、5德瑜(5琼)等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