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还刻意强调。
“烦请京兆早日破案。”
若真是出了命案,他们这些负责皇城安全的也跑不了。
为了岌岌可危的奖金,他也着急这事赶紧结束。
慎郡王来得晚了点,还带来了昨晚的杀手。
也不知道杀手昨晚都经历了些什么。
明明衣着完好,没有受刑。
却畏畏缩缩地跪在堂前,看人的眼光都带着惊恐。
“本王确实看到此人想要对刘兴宁下手,便出手制服了他。”
京兆对着慎郡王拱了拱手,然后一拍惊堂木。
“是何人指示与你?”
杀手又被吓得一哆嗦。
“你们问什么我都愿意说,可隐门中人,不出卖雇主是职业道德!”
他明明已经怕极了,嘴却还是硬的很。
眼神时不时地往萧洵之处跑。
“除了这个,也没有什么别的要问你啊!”
刘兴宁有些恼火。
“我确实不能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手看向萧洵,眼中隐隐有喜意跳跃。
我不能自杀,就让别人来杀。
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他这般耍心眼,眼看着又要陷入僵局。
慎郡王眼神变冷,嗤笑一声。
“人不能说,但东西总只能说吧?”
说着,他忽然扯了杀手的衣服,一个玉镯跌在地上,裂成两半。
“这玉镯是何人的,一查便知。”
现在的一群人里,他最大,京兆便下意识地按照他所说的来。
正要开口,就见一个侍卫衣着的人匆匆而来,奉上了一个小包裹。
萧洵只撇了一眼,就一并抛在地上。
包裹散乱,露出里面的钗环首饰。
“还有这些,都一并查一查吧。”
刘兴宁凑过来,一脸财迷样。
“啧啧啧,这么好的品质,可不是普通店铺就能买得到的。”
“你一个刀口舔血的杀手,哪里来的?”
杀手一扫刚刚的得意,慌乱起来,几乎祈求地看向萧洵。
“您答应过不会伤害香玲的!”
萧洵挑眉,语带嘲讽:“我才不会对妇孺和普通人下手。”
想起自己为了钱便什么都能做,杀手有些难堪起来。
良久才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
“罢了,我果然不该贪心。”
门主已经说了不再接单淑宜的单子,是他自己见财起意。
想着能给绮红楼的香玲赎身,然后就金盆洗手,一起好好过普通人的生活。
香玲说,光是那一个玉镯,赎身便够了。
他才带在身上,想要去当铺当掉。
只是还没来得及去,就已经被慎郡王发现了,露了自己的软肋。
萧洵都已经把事情推到这个程度了,京兆便顺势开口。
“那便去请单阁老吧,再传嫌疑人单淑宜。”
“还有她身边的人,都来辨认一下。”
有慎郡王在,他也不怕得罪帝师了。
反正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一想到就要见到恨了多年的背后之人,刘兴宁已经跃跃欲试。
单淑宜很快来了。
面对着一整个公堂的指控,她面容扭曲。
先是踹了一脚看上去已经半死不活的杀手。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攀咬我!”
然后又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
“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东西,就敢栽在我身上。”
“同我没关系,你们别想污蔑我!”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
京兆还没来得及苦恼,刘兴宁就开始发挥了。
“姜家的女婿用着合手吗?姜家的钱花着开心吗?”
“你连我爹叫什么都不知道吧,怎么就能眼睛都不眨地把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着说着,刘兴宁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一步一步朝着单淑宜逼近。
那些掩埋多年的情绪如洪水泄洪一般爆发。
他双眼赤红,吓得单淑宜连连后退。
忍不住颤抖着用手指他。
“哪里来的贱民!跟我发什么疯?”
“京兆大人,你难道就这么看着?”
是了,在她的概念里,这些贱民连到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更别说这样指着鼻子跟她要公道了。
京兆正想张口,萧洵就拉住了刘兴宁的胳膊。
“定神。”
刘兴宁清醒过来,收敛气焰。
只一直不甘地盯着单淑宜。
京兆闭嘴了,转向另一人。
“姜家侍女,你上前来认一认,这些可是你家小姐的东西?”
小丫鬟哆哆嗦嗦地在单淑宜的目光之下爬到包袱旁。
她是专门伺候单淑宜梳妆的,自然对每一件都很熟悉。
可一件件看完,她还是声音颤抖地说道。
“这里没有我家小姐的东西。”
单淑宜一听,神情毫不掩饰的高兴起来。
“怎么样,都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