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对瞬息万变局势的判断。
京里这点小事,对他来说都是大材小用了。
“你对姜家的事可是真上心。”
“就算是报恩,也报的差不多了吧?”
他嘀嘀咕咕地走了。
萧洵面不改色,身上“挂着”刘兴宁就去了姜府。
两个护卫则把杀手也一起带了回来。
刘兴宁迟迟未归,姜瑾瑜不放心,便一直等在正堂。
见到萧洵,有些惊讶又有些隐秘的惊喜。
“郡王殿下怎么也来了?”
萧洵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指了指刘兴宁。
“啊啊啊疼死我了!”
一回来,刘兴宁就一改在外的豪气冲天。
“姜老头呢?怎么还不来给我包扎?我快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逢春早就去找人了。
姜大夫一进门,就听到了他的鬼哭狼嚎,忍不住冷哼一声。
“早说是治他,我就不来了!”
姜瑾瑜轻笑一声:“姜大夫,他刚刚才立了功。”
“就迁就他一次吧。”
“就是啊姜老头,你凭什么不给我治!哪有你这么当大夫的!”
刘兴宁还在口出狂言。
姜大夫不再理他,打开医药箱。
刺啦一声,撕开了他的袖子。
然后直接往伤口上倒上烈酒,拔出箭矢。
最后撒上金疮药。
“嘴巴这么臭,就凭你不尊重大夫!我就可以不治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扎紧了绷带。
刘兴宁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声音也从越来越高而变得越来越低。
到最后,他差点就直接给姜大夫跪下来。
“姜神医,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番折腾,他已经没有了精神,蔫蔫地请求姜大夫的原谅。
他发誓,再也不敢得罪大夫了。
姜大夫手里稀奇古怪的药那么多,想给他止疼还不简单?
可他就非得让自己那么疼!
刘兴宁从小到大,就没这么疼过。
是彻底闭上了不会说话的嘴。
“多谢殿下对我姜家的事还这么上心。”
确认了人没什么大事,姜瑾瑜转向萧洵。
这还是大婚双双醉酒之后,两人第一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自从听到刘兴宁的消息,我就知道你们会有动作。
萧洵亦是有些别扭,连看都不看她。
“你没有来找我帮忙,我便自作主张了。”
“还好帮上了。”
姜瑾瑜有些不好意思。
“你送来的护卫就已经很得力了,哪能再麻烦你。”
“我不觉得麻烦。”
萧洵幽幽地道。
姜瑾瑜微微一愣,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起来。
一直到刘兴宁的伤口被处理完。
对比之前直冲天灵盖的疼痛,他只觉得现在药粉的浸润都让他舒适很多。
庆幸酷刑终于结束。
疲倦汹涌而来,他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莫名地看了看不说话的两人。
“都在这杵着做什么?明日肯定还有场恶战。”
“怎么还不回去睡?”
他一边说着,一边直接走出了正堂,也不管别人如何反应,自己回去休息了。
“箭矢无毒。”姜大夫言简意赅,开始收拾药箱。
姜瑾瑜忍不住笑笑。
“之前用药用的那么得心应手,这次怎么没用?”
“看来单小姐有些力不从心了啊?”
明明是很不友善的笑容,但萧洵的心还是一动。
似乎这样的她格外鲜活真实,与他的距离也不再那么遥远。
“许是杀手对自己过于有信心,所以轻敌了。”
萧洵踢了踢尚且昏迷的杀手,难得露出一个有点痞气的笑容。
“隐门的高手,有些难缠。”
“若你信得着我,就把他交给我来看管吧。”
“明日升堂,我一定把他完完整整地给你带去。”
姜瑾瑜正愁要怎么处理这个杀手。
上次刺杀自己的那个,一不注意就服了早就藏在嘴里的毒。
就算明知道是单淑宜派来的,也无济于事。
这一次若是能留住,也会是一个很有利的证据。
“对付这样的人,确实是郡王殿下更有经验。”
姜瑾瑜当即郑重地对着萧洵行了一礼。
“这对我们姜家非常重要!多谢殿下了。”
“知道。”
萧洵露出一个安定人心的笑容,直接把人扛在自己的肩上,就摆摆手告辞。
“明天见。”
“明天见。”姜瑾瑜在心中默念。
翌日一早,刘兴宁就嚣张地又去敲了登闻鼓。
一见到京兆,就先发制人。
“大人可真是让我好找!”
“昨晚我被人袭击,一路逃到京兆尹门口。”
“可敲了半天的门都无人应。”
“若不是禁军统领和慎郡王,我已成了剑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