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慕容红叶再到地牢,从其态度,可以看出对此事的重视。
在他的命令下,狱卒正在对韩风用刑。
凄厉惨叫充斥着整个地牢,每一次用刑,对肉体都是一次痛苦的折磨,非常人所能忍受。
血迹斑驳下,韩风的脸色早已变得苍白,冷汗更是布满了整个脸颊,嘴唇哆嗦,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着。
可他却始终一字不说。
片刻后,连狱卒都有些累了,下意识停手道:“大人,这家伙骨头太硬了。”
“哼,那就换一种刑具。”慕容红叶冷笑。
“是。”狱卒应了一声,刚取来刑具,可慕容红叶却突然大叫道:“不好!他要咬舌自尽!快!拦住他!”
他神色紧张,两边狱卒闻言,当即放下东西,冲步上前,有人开始捏着韩风的下巴,有人在用力撬着他的嘴巴。
韩风死咬不放,两腮暴起,瞪大着双目,可他一人之力终究比不过众人,很快就被制止,鲜血淋漓中,他又咧嘴笑了,凄惨又视死如归。
如此情况,陈敬就算再不露破绽,也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闭眼偏头。
好在,慕容红叶心思全在韩风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是紧张前走,质问狱卒:“如何?”
“没能成功,不过伤势很严重,随时会死。”狱卒回到。
“快!快去叫医官!”慕容红叶哪会让韩风就这么死了。
“是!”一名狱卒领命,快步离开。
没过多久,医官就带着药箱匆匆而来,只简单察看后,便道:“此人伤势过重,又失血过多,加之咬舌,已生命垂危。”
“可还有救?”慕容红叶紧张追问。
医官道:“好在阻止及时,在下尽力吧。”
“有救就好,有救就好。”慕容红叶长出了口气。
医官则是边放下药箱,边说道:“咬舌自尽,听起来简单,可此事,绝不是常人所能承受,非大毅力不可,亦当抱有必死之心,否则,断无勇气。慕容大人,恕在下多言,此人既敢咬舌,可见心坚,若以普通刑罚,恐怕绝不可能撬开他的嘴。”
“哦?你有何建议?”慕容红叶挑了挑眉。
“这个,或可用毒物一试。”医官道:“不过现在,他的伤势太严重了,还是续命要紧,还请大人将其放下来,躺于床榻治疗,否则,在下难以施手啊。”
“恩。”慕容红叶点了点头,现在的韩风看起来已经不行了,他也没有多想,便朝狱卒吩咐道:“将他放下来,抬到偏处。”
“是。”狱卒得令,由两人上前,一左一右,解开了铁链。
韩风身子一软,两狱卒顺势将其架住,抬脚就准备走。
可就在这时,本已奄奄一息的韩风却猛然抬头,一口咬住了右侧狱卒的耳朵,杀猪般的惨嚎声中,将其右耳硬生生撕掉。
狱卒惨叫,本能松开韩风,只顾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耳朵,就此机会,韩风也一把抽出了他腰间的战刀,狠狠一刀,直接砍翻了另一名狱卒。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在一瞬间,等大家都反应过来的时候,韩风已大吼了一声,披头散发、血迹斑斑下,凄厉如鬼,猛朝慕容红叶扑了过来。
“啊!?”陈敬装作大惊,满脸惊恐,一屁股跌坐于地,连滚带爬。
慕容红叶则是一把揪过了医官,拿其当挡箭牌,一脚踹前。
尖叫声中,医官猝不及防,跌扑上前,正中刀口,直接被捅了个透心凉。
韩风强撑着用力,抽出带血战刀,还欲上前拼命,可随着医官尸体的耽搁,在慕容红叶大喝下,十几名司礼营人员已冲入了地牢,个个战刀出鞘,将韩风包围了起来。
后者身受太多酷刑,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此时完全是靠一口气撑着,他心里明白,已经没有机会了,只左右看了看围堵上来的人,便干脆利落的将战刀一架脖颈,毫不犹豫,狠狠一拉。
“快拦住他!”
慕容红叶瞪大着双目,指手大叫。
可已经晚了,鲜血溅洒中,韩风尸体摔倒,战刀掉落在地。
哎呀!慕容红叶惊叫出声,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此重要的秦军细作,却在眼皮底下硬生生自尽了!
他懊悔不已,侧头一看陈敬,后者竟吓得瘫坐于地,这更让他有了一股无名怒火,厉声喝道:“陈敬!你在干什么!”
“啊!?”陈敬像是刚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卑职......卑职刚才惊吓过度,未......未能及时保护大人,大人恕罪。”
“都是废物!”慕容红叶虽是大怒,可却越发打消了对陈敬的疑虑,因为这样胆小如鼠的人,怎么可能做得了秦军细作。
陈敬的脸上,似乎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可其内心里,是痛苦的,是悲痛万分的。
他装作咽了口唾沫,颤声问道:“大人,这,现在如何是好啊。”
慕容红叶没再理他,而是深吸了口气,朝还捂着耳朵的狱卒没好气道:“先把他送下去医治!将韩风的尸体扔到乱葬岗!”
“诺!”手下得令,有人上前扶着狱卒走了,另有人抬起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