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秦老爷子冷眼看他,“养大了人家,就可以虐待人家吗?
你以为现在还是封建社会?
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人人平等,你有什么资格虐待人家?
往小了说,你女儿的所作所为是歹毒,往大了说,就是违法!
难道你觉得,你养大了人家,就可以随意打骂虐待人家了?
你觉得,你女儿的所作所为,没有错?”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父连忙说,“沁沁脾气不好,我骂过她很多次了,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她做的这么过分。
我要是早知道她做的这么过分,我肯定会骂她的。
我的意思是,秦望斐毕竟是我们家养大的。
当初,是我亲自把他从孤儿院带回来的。
我还记得,秦望斐当年所在的孤儿院,是个偏僻的孤儿院,吃不饱、穿不暖,孤儿院的院长和老师们也不负责任,大孩子打年纪小的孩子也不管。
我见到秦望斐的时候,他瘦的皮包骨头的,还发着高烧。
如果不是我救了他,他或许早就死了,他……”
“行了,别说了,”秦老爷子听的不耐烦了,摆手打断他的话,“你的意思,你救了他的命,养大了他,他就得给你卖命,你女儿虐打他,他也不能有怨言是吗?”
秦父连忙辩解:“不是,爸,我不是……”
“你闭嘴!”秦老爷子没好气的再次打断他的话,“你不是这个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卖命和卖命的形式也是不一样的。
你救过他、养大了他,他要对你忠诚,为你鞠躬尽瘁,这种卖命,和你女儿不把他当人,虐打他这种卖命,是截然不同的。
前者,是他应该做的。
你救过他,养大了他,他就该为你效力、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但你没权力虐打他、不把他当人!
你救过他,养大了他,他如果对你不忠诚,不尽心尽力为你办事,就是他的错,是他人品有问题。
但因为你救过他、养大了他,你就不把他当人,虐打他,就是你有问题。
这种事,不管你去哪里说,都是这个理!
就算你救过秦望斐的性命,将他抚养长大,只要他那一身伤和你女儿的所作所为曝光于人前,被骂的就是我们秦家!
你信不信,这件事如果曝光了,我们秦家会立刻被钉在耻辱柱上,我们的口碑会一落千丈,我们的股价会跌停,甚至,我们家大门口被人扔臭鸡蛋都有可能!
这世上,最多的还是普通人!
你们的所作所为,会让普通人想,秦望斐当年活不下去了,被你收养,秦望斐是无奈的,是他命不好。
可就因为他命不好,被你收养了,你虐待他,就是你心不好!
你救他、抚养他,不是为了帮他,而是为了多个奴隶奴役,你就是黑心肝的奴隶主!
你觉得,普通人对黑心肝的奴隶主,会是什么态度?”
秦父被秦老爷子质问的脸色泛白,背脊发凉:“可是,爸,我不是这么想的。
我救他性命、抚养他长大,的确是想让他为我们秦家效忠,做奉和的左膀右臂,但我从没想过要虐待他。”
他们秦家,不止秦望斐这一个保镖。
得用的,他就重用。
不得用的,就分派一些不重要的差事。
他从没虐待过任何一个。
“你想没想过重要吗?重要的事,你女儿已经虐待了人家,秦望斐被你女儿虐待的浑身是伤,照片和视频,都被广厦事务所的人,传到我手机上来了!”秦老爷子气的拍的茶几啪啪作响,“人家这是明摆着要替秦望斐出头的意思,你和我在这里说这些废话,有用吗?”
见秦老爷子气的脸红脖子粗,秦奉和连忙说:“爷爷,我和爸都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们现在就带上秦望斐的合同去给广厦事务所和秦望斐道歉。”
秦老爷子气的头晕,按着脑袋说:“先别走,先去我私库选几样礼物再去。
多选几样,选值钱的。
顾家,咱们得罪不起。
现在,只盼着他们不会因为沁丫头迁怒我们整个秦家。
不然,我们秦家就是灭顶之灾!”
秦父和秦奉和点头应了一声。
秦老爷子站起身,叹息着说:“算了,我和你们一起去挑吧。”
省得他私库里的东西,他儿子、孙子不敢下手,挑些不值钱的糊弄。
他忍着肉痛,挑了好几件珍品,用盒子装了,交给秦父和秦望斐:“去吧,不想秦家完蛋,就放低姿态,好好道歉。
这不是人家顾家以势压人,原本就是我们秦家的错。
人家是伸张正义,是正义的一方,我们才是反派,是犯错的那个,你们别搞的一脸委屈,和人家仗势欺压我们似的,明白了吗?”
秦父和秦奉和点头,表示记住了。
两人拿着东西又回家拿上秦家和秦望斐签的合同,来到了广厦事务所。
前台通知唐无忧,秦家人来了。
唐无忧问秦望斐:“秦奉和和他父亲来了,你想见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