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敢说出实情,简单敷衍了几句,打电话把他儿子、孙子喊回了家。
他几年前就已经退居二线,把公司交给了他儿孙。
虽然他已经退居二线,但他儿孙都是孝顺的,对他的话不敢有丝毫轻慢,尽管手头有工作,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
秦老爷子的脸色很难看,秦父见状连忙问:“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把我和奉和喊回家。”
坐在沙发上生气的秦老爷子闻声看向他,面沉似水,眼中都是怒气:“秦望斐的事,你知道多少?”
“秦望斐?”秦父愣了下,“沁沁的贴身保镖?
他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和我装傻?”秦老爷子用力拍了一下茶几,脸色铁青,“沁丫头的男朋友撞死了人,沁丫头要让秦望斐去顶罪,是不是?”
秦父脸色一变,连忙说:“爸,那都是沁沁一时糊涂,我已经骂过她了,也没让秦望斐顶罪,沁沁的男朋友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
“没让秦望斐顶罪,不是沁丫头不想让秦望斐顶罪,而是没能做到,”秦老爷子冷笑,“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你还想瞒我吗?
如果不是隔壁家的淮小子出面闹了一场,给秦望斐作证,现在被警察抓走的就是秦望斐了,是不是?”
秦父神情尴尬:“爸,都是沁沁不懂事,小孩子家胡闹……”
“小孩子家胡闹?”秦老爷子气的拍案而起,指着秦父的鼻子骂,“她小你也小?
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我就问你,她虐待秦望斐,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女儿长的漂亮可爱,却是个阴狠歹毒的性子。
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女儿虐待秦望斐,你觉得是你女儿占便宜,没什么关系是吗?
那都是放屁!
你女儿虐待秦望斐,受罪的是秦望斐,伤的却是她的福气、是我们秦家的福气!”
他指着秦父的鼻子,气的脸色泛白,手指直抖:“我一辈子宅心仁厚,与人为善,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东西?”
秦父如今已经是快五十岁的年纪,过几年都要当祖父了,被老父亲指着鼻子骂,还是当着儿子的面,脸上十分挂不住:“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您老发这么大的脾气?”
“发生什么事了?”秦老爷子气的坐回沙发上,呼哧直喘,“巅峰豪门顾家知道吗?
顾家旗下的事务所找上我了,给我看了样东西,我给你们也看看!”
他打开唐无忧发给他的照片和视频,将手机扔在茶几上:“你们看看,好好看看,秦望斐身上的伤,都是沁丫头打的!
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那么狠的心?
她是不是变态?
你们告诉我,她到底是不是变态?”
秦父和秦奉和看完照片又点开视频,看完之后,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
作为秦沁的父亲和哥哥,秦沁脾气不好,他们是知道的。
但是,秦沁在他们面前一直都是活泼乖巧的。
秦望斐只是个保镖,秦沁打骂保镖从来不当着他们的面,他们知道秦沁会打保镖,但他们不知道,会打的这么狠。
两人面面相觑的尴尬了片刻,秦奉和想到什么:“爷爷,您刚刚说什么?
顾家?
秦望斐和顾家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秦老爷子怒声说,“顾家旗下那家事务所的人看上秦望斐了,要让秦望斐去事务所当助理。
现在,秦望斐已经是那家事务所的人了。
这不,人家来替他们的人算账来了。
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秦奉和皱眉:“爷爷,秦望斐是我们秦家抚养长大成人的,是我们秦家人,他们顾家怎么能说要就要?”
秦老爷子没好气:“如果秦望斐好好的,顾家别说只是夜都的巅峰豪门,他就是宇宙第一,我们秦家的人他们也不能说要就要,他们也不能仗势欺人,不能不讲理!
可是,秦望斐是好好的吗?
你们自己看看秦望斐身上的伤,是不是触目惊心?
是不是令人发指?
要是顾家把这件事情闹大,弄个酒会、舞会什么的,让秦望斐在酒会、舞会上把衣服一脱,我们秦家还有活路吗?
如果真有那天,人家顾家就是伸张正义、替天行道,我们秦家就是咎由自取,是大反派,就算完蛋了也是活该!”
秦父和秦奉和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惊惶和畏惧。
不得不说,他们家老爷子说的每句话都在理。
从古至今,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抬一个理字。
造反还要找个名头,师出有名呢。
如果顾家没有名头,就是仗势欺人,就算他们顾家是巅峰豪门,也会有和顾家地位相当但与顾家不对付的人趁机出面讨伐顾家。
但若顾家师出有名,谁会无缘无故得罪顾家那样的人家?
秦父有些慌乱:“爸……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秦老爷子心累,“广厦事务所的人要秦望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