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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白兰度经历一番选择困难后,选了个蒸汽朋克摆件。
玛丽亚·蒙特兹则指着一个带玻璃罩的抽屉:「我能选这里面的吗?」
抽屉里是一个个戒指,有的镶嵌钻石,有的镶嵌绿松石,有的是橄榄石,有的是红宝石,有的是南红玛瑙,有的……这些戒指卡在天鹅绒卡座里。
这种抽屉有一排。
第二排抽屉里,是一条条项炼。
第三排,是一副副耳环丶耳坠和耳钉。
第四排是手炼。
第五层是脚链。
第六排是胸针。
第七排是袖针。
第八排是手表。
第九排是发饰。
赵念真微微一笑:「这些属于我,都是我爹给我做的。」
玛丽亚·蒙特兹震惊道:「所有这些抽屉里面,都是你一个人的?」
赵念真骄傲道:「是啊,这些是非卖品。」
就算玛丽亚·蒙特兹是明星,也没有这麽多首饰。
其中多有她没见过的宝石。
羡慕嫉妒恨啊。
一个乡下姑娘,藏品赶得上王室女眷。
「赵,你应该去做明星,走红毯的时候,你将是最亮眼的。」
「你说的有道理,我对演戏很感兴趣,回头我就让我爹帮我进好莱坞。」
玛丽亚·蒙特兹承认赵传薪是个很特别的男人。
但好莱坞是说进就进的麽?
你父亲不过是个力气大一些,长得有男人味,扛木头不会出汗还会打铁的乡下男人罢了。
赵念真对她说:「虽然这些是我的,但你挑一件吧,我送你。」
太大方了。
敞亮。
玛丽亚·蒙特兹挑了一条项炼,立马就戴在了脖子上,取代原本的那一条。
项炼由细金炼与彩虹宝石组成,很漂亮。
出去,他们又见墙上挂着一幅画和一把吉他。
伯特·兰卡斯特站在画前:「咦?这画的是什麽?有矮人,有巨人,有铠甲,有步枪,有发光的剑,有蛇身人首,有虫子一样的人……」
这是一幅战争场面的油画,色彩艳丽,内容乱七八糟。
奇就奇在这里。
这分明应该是一副全凭想像的画作,但其中作战双方又那麽自然,像是真实发生过的。
有些东西,有些场面,单靠想像是无法画的那麽自然的。
赵念真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爹即兴所作。」
马龙·白兰度将墙上吉他取下,卖弄的在赵念真面前弹了起来。
赵念真撇撇嘴:「弹的不怎麽样。」
别看马龙·白兰度风流成性,还心高气傲:「那你来我听听。」
赵念真一点不怯场,边弹边唱:「country road,take me home,to the place,I belong……」
直接将马龙·白兰度给镇住了:「什麽歌?我没听过。」
「我爹写的,他教我的。」
好家夥,打铁做首饰绘画写歌……
马龙·白兰度酸溜溜道:「你爹难道是天才?」
「呵呵,我爹无所不能。」
「你还是个孩子,只要孩子会这样讲话。」
「是啊,我就喜欢当孩子,当孩子可以任性,可以无忧无虑,可以随便折腾爹。你们可以吗?反正我就可以。」
众人:「……」
玛丽亚·蒙特兹心生羡慕。
在美国,成年了你就赶紧给老子滚,有多远滚多远。
她忽然问:「你爸爸多大了?」
「……」这将赵念真问住:「你当他七十岁好了。」
「我说的是真的,不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
大家看着窗外七十多岁的老人,虎虎生风的抡着长柄斧,咔咔一顿扛木头劈柴。
「……」
这世界怎麽了?
而赵传薪何止70岁?
晚上,赵传薪给做了胪滨府滋味肉丶鹿岗镇锅包肉丶糖醋里脊丶宫保鸡丁丶辣子兔丶青椒牛肉丶青菜沙拉丶炸酱面。
几个人大快朵颐。
赵念真却皱眉:「爹,这做的又甜又辣,不爱吃。」
「这不你朋友来了麽?美国佬就爱吃酸酸甜甜和辣的。」
完了之后三个人还在那捧场呢:「真好吃。」
赵念真:「……」
马龙·白兰度看到了酒瓶,震惊道:「1926年的拉菲?」
赵念真抿了一口:「难喝死了。」
马龙·白兰度:「……」
吃得差不多,赵念真把筷子撂下:「爹,我要去好莱坞演戏。」
「啧啧,想一出是一出。演戏远没你想的好,麻烦的很。」
「不试试怎麽知道好不好?」
三人看向赵传薪。
想来这位多才多艺的爹,会一口回绝他异想天开的女儿吧?
马龙·白兰度说:「我现在在演员工作室学习,你父亲说的没错,演戏很麻烦,并非适合每个人。」
赵念真上来大小姐脾气,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