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能以一当十的猛士。”
“只要我们利用守城的优势坚持守住,不出十天半月,朝廷大军就将要来解救我们。”
“到时候我们前后夹击,那反贼苏曜必死无疑!”
张炜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激昂地说道:
“待到战胜了那贼子,弘农城便将只有我张家一门独大。”
“届时,财富,土地,女子,你们身为有功之人,自然可以任意挑选。”
“只要你们忠心耿耿,我张家绝不会亏待你们!”
张炜的话语如同烈火烹油,瞬间点燃了死士们的热情。
他们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渴望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后的美好生活。
“为了张家!”
“为了荣华富贵!”
“杀!”
死士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张炜则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些死士们已经被彻底动员起来,他们将成为张家堡最锋利的刀刃。
有这些人,再加城中背水一战的族丁,想来就是那冠军侯再是神勇,等闲也奈何不得他们。
就这样,在苏曜拒绝了他们的投降后,张家堡全城动员,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
每个人都握紧了武器,攥紧了锤头,拼了命的加油鼓劲,誓要死守到底,那让不懂事的冠军侯磕的头破血流。
甚至,为了让那些从未见过血的族丁们,在明日的大战中不会过于恐慌,张琰还特意从仓库中调来了数百坛美酒,为这些将士们驱寒壮胆。
夜色渐浓,张家堡内灯火通明,酒香四溢。
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放松时刻。
他们的脸洋溢着兴奋与期待,仿佛已经忘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和生死未卜的未来。
张琰站在城头,望着下方那些狂欢的士兵们,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些士兵们大多是从未见过血的新兵,他们之所以如此兴奋,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战争的残和无情。
这些人一厢情愿的相信守个十天半月的就能等来援军,但是实际张琰却很清楚,自己恐怕已成为了一个不可救药的弃子。
他确实是向段煨求援了。
但是,那个胆小鬼中郎将根本就没有回应他的请求。
故而,他们现在只能靠自己来阻挡那个发疯的冠军侯。
张琰靠着谎言鼓舞士气,所期待唯有那在攻城战中展现自己的力量。
张琰认为,只要在守城战里,展现出自己坚持到底的决心,让那个疯子认识到继续进攻,他们会受到难以承受的损失时,自己才能赢得一线生机。
“父亲,您也下来喝几杯吧。”
就在张琰眯着眼睛沉思的时候,其子张炜走前来,劝说道。
但是张琰只是摇了摇头,望向远方,拒绝了提议:
“你们喝吧,我就守在这里。”
“那姓苏据说一向是神出鬼没的,虽然他说是明日攻城,但今晚也绝对不能大意。”
“你让大家伙喝酒时也注意不要过量,误了事情就不好了。”
张琰的表情严肃,以至于喝的多少有些大舌头的张炜打了个寒战。
张炜将目光望向北方的阳山脚下。
只见月色下,苏曜营地灯火通明,一派繁忙。
虽然距离尚远,他看不清那里在干什么,但是:
“父亲怕是多虑了吧。”
“他们初来乍到,光扎营都要忙半天。”
“说是明天攻城我寻思都有些困难,更何况今夜?”
张炜倒不是轻敌,而是攻城乃大事也。
张家坞堡与其他世家坞堡有本质不同,野心勃勃的张家在一开始就十分注重这座坞堡的军事职能,说他一座小要塞也毫不为过。
这不是光靠一帮快马骑兵就能拿下的地方。
故而,今夜众人心态都还算比较放松稳定。
面对儿子的说法,张琰虽然心知不妥,但也只能摇摇头,叮嘱两句便让他下去。
然而谁知,就在这张家父子说话扯淡的时候,突然间一道赤色的身影如光如电,瞬间就从下面飞了城墙。
这家伙,直把城头诸人看得是眼睛发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高了,看到了什么幻觉
所有人都愣神了,看着那红袍的身影半晌没有反应。
但他们反应慢,苏曜反应却是快极了。
落地的一瞬间,苏曜就从背后掏出了久违动用的战镰,在城头开始了一场愉快的收割:
“杂鱼去死!”
霎时间,鲜血四溅,残肢横飞。
张家堡那并不宽大的城墙,瞬间化为了一片炼狱。
那些站在城头的张家士兵们,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杀戮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尖叫着四处逃窜,却无处可逃。
张琰和张炜父子更是瞠目结舌,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冠军侯竟疯到了如此地步,敢孤身一人夜袭张家堡!
在这突发的状况前,他们来不及思考苏曜是如何跳城墙的,只是慌忙的大喊:
“快拦住他!”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