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非没有胜算。”
“就在日前我刚回来的时候,以防万一我就派了匹快马去潼关请朝廷的帮助。”
“段将军他们承诺了,会关注这边的战况。”
“现在又是寒冬腊月,那姓苏的翻山而来,只要咱们守个十天半月的,消耗一下,待大雪封山,其粮草不济必得退兵。”
“到时候潼关朝廷的部队也会拍马赶来,两相夹击下,那姓苏的必死无疑!”
“真的吗?”
张琰的亲信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家主,你说的是真的吗?段将军真的会来救我们?”
张琰目光闪烁了一下,咬牙道:
“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们?”
“但是十天半月的,就咱们这些家丁和农夫,怕是受不住吧。”
一个年老的张家长辈不放心道。
“守不住也要守,我们已无路可逃!”
张琰握拳说:
“何况,咱们又不是跑到野地里和他那些骑士们决斗,有这祖宗庇佑的张家堡,莫说是十天半月,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是守到开春粮草耗尽时那又有何难?!”
“更别提,咱们张家还养了一群刀口舔血的死士。”
“那些人整日好吃好喝的被咱们养着,现在主家有难,他们也该出来干活了!”
“家主说的是,咱们还有希望!”
“齐心协力,只要守住我们就可以翻盘!”
“我张家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哪一次不都是安然渡过,这一次定然也一样!”
听到张琰的话,他在议事厅内的亲信们纷纷鼓噪起来。
那祖宗庇佑的张家堡和其蓄养的死士,成为了他们最后的希望。
这倒不是他们觉得祖宗会显灵,而是张家坞堡,确实地形特殊,庇佑他们渡过了无数次的磨难。
这座坞堡,比起弘农郡其他那些顶级世家在交通枢纽,靠河而建的庄园有着本质不同。
它并非建立在平原,而是在弘农西边,陕县南部的山谷之中。
其北面背靠本地名山高阳,南部则是坐拥一整块群山环抱的盆地,乃是张家的根基之地。
这里特殊的地形,堪称是天然的割据场,张家以此地为核心,历经近百年努力,兼并了盆地中八成土地。
也因此,张家是一跃成为了当地势力直追杨刘两家的豪族。
域外之人,想要干涉张家的势力,必须需要付出远超常人的代价。
这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形,曾经一直是张家的骄傲。
可以说,在这片山谷盆地中,张家就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
寻常人只是看这里的地形一眼,就断绝了招惹他家的念头。
然而,这个姓苏的疯子竟然不管不顾的攻来了,还是在这深冬将近的时节。
走投无路的张琰等人也就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狠狠的将其抓住。
只要利用张家堡的地形与城防优势,坚持守住,那么他们就能够迎来转机。
而张家一直蓄养的那些江湖死士们,也终于将有一个真正的机会可以让他们派用场了。
张家堡,寒风凛冽,天色渐暗。
随着张琰的动员,心知无路可退的张氏家族下都迅速的行动了起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围攻。
张琰本人更是亲自指挥,将住所搬到了城头,同时也将堡内所有人员进行了细致的分工。
张家的家兵和身强力健的农夫们每人都发放了武器,站城头严阵以待。
而他们张家的家丁和仆人们则被组织起来,负责搬运物资、修筑防御工事以及制作守城器械,进行辅助作业。
至于那些蓄养的死士们则是被张琰寄予厚望,他们被编成了精锐小队,准备在关键时刻对敌人进行突袭和反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张琰的长子张炜,此刻正站在堡中大院对死士们动员:
“我张家数年来好生供养诸位,如今便是展现诸君忠义的时候!”
张炜手持长剑,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这群足有近千人的死士。
这些死士们都是张琰多年来从各地搜罗来的亡命之徒,他们有的是因为杀人越货被通缉,有的是因为走投无路而投靠张家,每一个人都身怀绝技,心狠手辣。
在平日里,他们是张家兼并土地的爪牙,对于那些不识相的老农,这些死士们往往其存在就足以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起抗拒之心。
但是,只是如此用途,那显然是不需要这足有近千人的规模的。
在局势逐渐动荡的时候,张家也打起了小九九,借机光蓄死士,想要夺取更大的地盘和权力。
不过,他们的也野心还未真正开始实施,就遇到苏曜。
而这些被精心豢养的死士们,也将迎来一次真正的考验。
每一个人都面色凝重的看着张炜,听他发言:
“我知道,你们之中或许有人心中有所疑虑,认为我们面对的是那百战百胜的冠军侯,此战凶多吉少。”
“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我们并非毫无胜算!”
“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张家的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