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曹渊一口血喷了出来,他知道,他的名声算是完了。
曹渊可不是李浩,李浩还算是年轻气盛,气血充足,吐两口血或许会伤到根基,但是慢慢养着,也是可以将身体养好的。
可是曹渊已经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朽了,这一口血,直接将他最后的那点生机寿命全都吐了出来,眼见着出气多,进气少,就要不活了。
陈琦不屑的冷哼一声,看着曹渊道:“你放心,西夏人送你的那万两黄金,我是不会让朝廷收回来的。”
“你不是爱钱吗?我会用那万两黄金,给你熔铸一个棺材,将你安葬。让你和你爱的钱,一起入土。”
曹渊双目圆瞪,眼球充血,赤红色的双眼仿佛是地狱来使,恐怖又阴森。
片刻之后,曹渊脑袋一歪,气绝而亡。
几名御林军从殿外走了进来,用一卷凉席将曹渊的尸体卷上,抬了出去。
一旁听了全程的文武群臣们,此刻看陈琦的目光都变了,有人惊惧,有人害怕,还有人恼恨。
没办法,陈琦刚才的话,不仅侮辱了曹渊,同样侮辱了那些支持联姻的文武官员们。
今天的事情如果传到民间,他们今天站在朝堂上的这些人,无疑会成为百姓口诛笔伐的目标,他们这些人的名誉,算是彻底臭了。
而最让他们感觉到恼恨的是,陈琦最后的那一句话,简直就是在杀人诛心。
用黄金做棺材,装殓尸身;这尼玛不是等着被人挖坟掘墓,曝尸荒野吗?
这么做,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在言语上侮辱曹渊了,这完全就是要让曹渊死无葬身之地。
陈琦环视了一圈,将众人的目光和表情全都看在了眼里。
陈琦不屑的冷哼一声,完全没有理会那些人不善的目光。
陈琦扭头,目光锁定在了扫北侯庞清的身上。
“庞侯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领的,应该是武侯爵位吧?”
庞清见陈琦将矛头指向了他,心中暗骂一声晦气后,收敛起心神,冲着陈琦抱拳行礼。
“回殿下,臣确实领的是武侯爵位。”
陈琦点头:“哦。那说明我没记错。”
“自古都是,文死谏,武死战。”
“纵观东洲大陆历史,不管是中原王朝,还是周边的王朝,每逢战端临近,朝堂上都会有争论产生。而争论的焦点,几乎是千篇一律的,文臣主和,武将主战。”
“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其实也很好解释。”
“两国交战,武将可以带兵打仗,建立不世之功。有了军功,武将们就有了封妻荫子的机会,也就有了封侯拜将的机会。所以,武将主战就毫不意外了。”
“可如果两国和谈呢,就需要文臣出马了,在谈判桌上据理力争,为国家,为朝廷,争取利益的最大化。文臣们也可以通过和谈,积攒功勋,获得擢升和封侯拜相的机会。”
陈琦轻叹一声,接着说道:“只是,我没搞明白的是。这中元帝国朝堂到底是怎么了?”
“扫北侯庞清,靖南侯徐侩,临西侯穆阳,庆安侯郭旭……你们这些人,承袭的可都是武侯爵位。换句话说,这些爵位可都是你们祖辈一刀一枪的,在战场上打出来的。”
“怎么到了你们这里,你们却没有了祖辈的血性了呢?”
“一帮武侯,上蹿下跳的主和,主张联姻。将中元帝国的未来,寄托在一个女娃娃的身上。你们,对得起你们的祖辈吗?中元帝国,难道要靠你们这帮鼠辈,应付来犯之敌吗?”
庞清几人低着头,像是犯错的小学生似的,老老实实的听着陈琦的训斥,连个屁都不敢崩。他们刚才可是亲眼看到李浩和曹渊的下场了,他们才不会傻到去和陈琦争论,然后让陈琦指名道姓的骂个狗血淋头呢。
陈琦看着明显选择摆烂,不搭理自己的几个人,他可没有放掉这几个人的打算。
“军人,要有骨气,要有悍不畏死的勇气。你们自己说说,你们他妈的有吗?”
陈琦走到几人身前,低声念道:“遣女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陈琦也是突然想到了前世唐朝诗人李山甫的这首名为《代崇徽公主意》的诗;目前的情况,和前世崇徽公主的境遇,是多么的像啊。
陈琦这两句诗一出,整个朝堂都炸锅了。
对于文臣来说,陈琦在这短短一个时辰里,展现出来的诗歌方面的才华,简直太逆天了。
先是一首嘲讽西夏皇帝李元昊的《述国亡诗》,将西夏帝国三皇子李浩气的吐了血,将西夏使团讽的没有人再敢出言反驳。
而刚才吟诵的这两句诗,又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重重的抽在了庞清几名力主联姻的武侯脸上,也抽在了那些支持联姻的武将脸上。
陈琦吟诵的诗,在文采方面或许算不上多么的出众,没有那么多的引经据典,没有那么多的古今索引。但是,陈琦的诗在杀人诛心方面,绝对是无人能出其右的。
谁都明白,只要陈琦今天吟诵的这两首诗传将出去,那么李元昊和庞清等人,就必定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受后世之人永远唾骂。
对于武将来说,陈琦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