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说完,起身冲几人抱拳道:“大姐,二姐,二哥,三妹。我先回一趟自己的住所,换一身衣服。”
“你们先坐着,吃点东西,喝点茶。”
“我稍后就来。”
大公主点头,代表其他三人道:“嗯。去吧。”
陈琦告辞后,这才转身离去。
陈琦离开后不久,陆源就带着几名小厮,提着食盒走了过来。
陆源指挥着小厮,将食盒中的东西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
瓜果梨桃,点心酥饼,糖瓜果脯,应有尽有。将桌边算是见多识广的三位公主和二皇子陈琼都给惊到了。
陆源:“诸位殿下,壶中有上好的清茶,乃是我家少主特意安顿煮的。请诸位品尝。”
“我就在武斗场外候着,诸位有事大声唤我一声就行。或者敲一下旁边的铜锣,我在听到声音后就会过来伺候着。”
大公主点点头:“嗯。好的,有劳了。”
陆源抱拳躬身辞谢后,转身带着小厮离开了。
等到周围没有外人了,二公主这才看向大公主道:“大姐,刚才在擂台之上,三弟那惊慌失措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大公主轻叹一声道:“你们和三弟之间往来比较少,彼此之间也不太熟悉,对于三弟的一些忌讳也不太了解。”
大公主喝了一口茶,平静的缓缓开口道:“三弟过去这些年的遭遇你们可能都有所了解。”
“三弟虽然有母后的关爱,有皇兄的疼爱;但是真正的至亲之人,一个死于难产,一个不管不顾。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享受过一丁点来自至亲之人的关爱。”
“不仅如此,我们的父皇将谬娘娘当做他毕生的耻辱,对于三弟也是厌恶至极。别说关爱了,没有悄无声息的弄死三弟,就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刚才,三妹担心二弟在外会吃亏,言语间多有维护之意。”
“三弟刚才给你们解惑了,父皇对二弟的安排,其实是满含深意的。”
“可是,三弟其实还有些话没说,或者说他觉得没必要和你们说。”
二公主眉头微皱:“大姐是想说三弟外放之事吗?”
大公主点头:“是的。”
三公主不解的问道:“可是,丰都驿不应该算是好地方吗?”
“三哥今年前前后后给内库送来三四百万两银子,都是在丰都驿赚的,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大公主摇头:“你呀!看事情怎么能只看表面呢?”
“你现在看到三弟风光无限,财源滚滚了。可是,你知道在三弟去之前,丰都驿是个什么样子吗?”
三公主摇头,她现在年纪还小,再过三个月才年满十四周岁,目前还跟着丽妃娘娘住在皇宫里。
对于外界的事情,她的了解仅仅局限于,书本上和夫子的口中。就算打听外界的信息,三公主也更偏向于打听二皇子所在的西境的信息。
至于南境,丰都驿,还有她那个关系不算特别密切的三哥的信息,她是全当江湖轶事来听的。
二公主道:“你要知道,在三弟南下赴任之前,我都没听说过丰都驿这个地方。”
“就算是在听到三弟被外放到丰都驿赴任的时候,我在中元帝国全境堪舆图上,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丰都驿的位置所在。”
“后来,我还是亲自找到了父皇,在父皇的指点下,在赣州府南边,丰都河边的一个小角上,找到了丰都驿的大概位置。”
“后来,我在内阁书库中,找到了封存的赣州府志,在赣州府志的只言片语中,才找到了零星一点的有关丰都驿的信息。”
二公主看着三公主道:“赣州府志对丰都驿的描述只有四个字——罪恶之地。”
三公主在听完二公主的讲述后,没忍住吞了一口口水,一种慌乱感油然而生。
大公主接着说道:“后来,我找了从南境回来的官员亲眷问询,这才知道那丰都驿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赣州府在十年间,先后选出了二十一位正五品的官员,赴丰都驿上任。结果,无一人敢踏入丰都驿半步。”
“结果,丰都驿就那么在完全无官府管理的状态下,沦为了人间炼狱。”
“用那些亲眷的话来说,在丰都驿,杀人放火都是平常事儿,屠家灭门的事儿也并不罕见。”
“如果不是有护卫司的三千人马在丰都驿镇守,保留着中元帝国的最后一丝颜面。那丰都驿指不定成什么样呢。”
三公主听完大公主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原以为自己亲哥哥外放已经算是很难的事儿了。万万没想到,自家三哥外放的处境竟然比自己亲哥哥还要凶险。
大公主无奈的叹息一声:“父皇和母后说的是,他想要敲打三弟,让三弟害怕,不敢南下赴任。”
“到时候,三弟一定会去求他这个当爹的,外放他去个稍微轻松一点的州府。他正好能够趁着那个机会,好好数落数落三弟,让三弟懂规矩。”
“结果,事与愿违。”
“三弟在领旨后,当天就上书谢恩了。第二天就带着两百名太子卫队南下赴任去了。”
“愣是让父皇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