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焱燚摇头,语气平淡的说道:“不对,不对。一定是有我们不知道的情况存在。”
糜虺有些不解的看向熊焱燚道:“少主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我镇北关封城抓细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少主会觉得渝州城这一次会有所不同?”
熊焱燚挠头,长呼一口气,盘腿坐在床榻上,倚靠在床缘上。
熊焱燚:“镇北关每次封城缉拿细作,都是在有人即将要造访镇北关,或是镇北关有不为外人道的大事的时候。绝对不会轻易的,在没有需要的情况下封城拿人。”
“不说别的,平南王府缉拿细作的这个借口就很是滑稽,很是不可理喻。先不说到底有没有那份计划,就算是有那份计划,以熊淼那般缜密的心思,会轻而易举的让一个杂役将计划偷走?那是平南王府吗?那不是菜市场吗?”
“如果假设你刚才回报的信息都是真的,那么,只能说明,那份计划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重要,那么珍贵。为了一个不那么重要的计划,大张旗鼓的封城拿人,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而且,这个事情这么一闹,岂不是向世人说明了熊淼的愚蠢吗?连一份计划书都保不住,平南王和平南王府还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吗?”
糜虺点头,看向熊焱燚道:“少主刚才也说了,镇北关每次封城缉拿细作,都是在有人即将要造访镇北关,或是镇北关有不为外人道的大事的时候。”
“那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渝州城这般行事,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造访渝州城,检阅平南军呢?”
熊焱燚摇头:“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
“你要知道,在中元帝国,能够有资格让熊淼扫榻相迎的人本来就不多。除了中元皇帝陈伽罗外,就只有太子陈环了。其他的皇子,都没有及冠,未能封王。不论是职级,还是爵位,都和熊淼有所差距,他们根本不足以让熊淼做出如此大的排场。至于皇室之外的人,就只有左右丞相和其他三位异姓王,还有那位镇国大将军,蒙奇了。”
“右丞相吕仲前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得罪了皇帝老儿陈伽罗。被连贬三级,降为了牧州刺史,现在应该还在牧州办差呢,不可能来渝州城。”
“左丞相柳毅帮助皇帝老儿陈伽罗执掌内阁,公务繁忙,根本没有时间往南境跑。”
“而其他三位异姓王,同样需要在自己的封地履职,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到处乱窜。”
“最后就剩下镇国大将军蒙奇了。我前几日收到情报,说在几日前的大朝会上还见过那位蒙大将军,陈伽罗还命令蒙奇收回了几个功勋世家和门阀世家的私兵券。蒙奇应该还在帮助陈伽罗收拾烂摊子,根本没有时间跑来渝州城瞎逛。”
“而且,渝州城属于军州,这里可没有门阀世家和功勋世家,更没有可以收编的私军。蒙奇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大老远的跑来渝州府瞎逛游。”
“至于其他人,不论是职级,还是爵位。都不足以和熊淼相提并论,也就根本没有资格让熊淼做出封城缉拿细作的事情了。”
糜虺点头:“那就是说,平南王府是想要做什么不为外人道的大事?担心那些潜伏在城中的细作会进行破坏?”
熊焱燚长呼一口气:“不知道。不确定。说不准。”
“如果是平南王府要做什么不为外人道的大事,为什么早不做,晚不做,偏偏在我们到达渝州府后才做?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说他们是别有用心呢?”
糜虺眼神微眯,手忍不住有些颤抖:“少主,您的安全会不会……”
熊焱燚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看向糜虺道:“怎么?担心我被抓了,或是死了,会祸及你的家人?”
糜虺低着头,垂手而立,不敢说话。只是那颤抖着的身体,说明他现在内心很不平静。
熊焱燚冷哼一声:“哼!亏你还是个大成境巅峰的高手,就你这胆儿,比老鼠大不了多少吧。”
熊焱燚邪魅一笑,盯着糜虺说道:“放心吧。我早已留有后手。你以为本王让你带的那几只信鸽是用来炖汤吃的?”
“不过,你这般贪生怕死,如何保护本王的安全呢?本王很是忧虑啊!”
熊焱燚说完,脸上的表情慢慢的消散,双眸合上,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
然后就看到原本垂手而立的糜虺,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似的,抱着肚子开始满地打滚。仅仅是片刻功夫那糜虺便开始口吐白沫,牙龈因为过分用力咬合,渗出鲜红的血液。最后,糜虺那个样子,真的叫做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像极了一个即将狂暴的怪物。
熊焱燚嘴角微掀,像是没有听到到糜虺那惨烈呻吟似的,又或是他很享受糜虺那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过程似的。熊焱燚缓缓睁开眼睛,满是戏谑的看着糜虺,嘴角微掀,露出一抹阴鸷的笑容。
熊焱燚:“哼。什么狗屁武道巅峰。什么狗屁大成境强者。也不过如此。”
熊焱燚说完,又一次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熊焱燚话落,糜虺终于停止了扭曲,只是偶尔的会有痉挛和抽搐的情况出现。显然,这是过分疼痛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两刻钟后,糜虺终于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