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都驿城北五十里。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在数十人的簇拥下,缓缓的向丰都驿走来。马车边,一名身穿红色劲装的年轻男子身形修长,仪态不凡,胯下骑着一匹漆黑如玉的宝马良驹,虽然不及陈琦的雪隐驹那般珍贵,也绝非凡品。男子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准头端正,白面无须,英气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娇媚。
“大哥,我们还有多久到丰都驿城啊?”
一个娇俏的女声从车厢中传出,只见车厢侧面的小窗处,窗帘被撩起,露出一张精美绝伦的俏丽脸庞。这女孩,简直就是上天呕心沥血的杰作,漂亮的瓜子脸,脸蛋白皙中有淡淡的粉色光晕,双颊有一点点的婴儿肥,肉嘟嘟的显得非常可爱;月眉凤眼,高鼻梁,嘴唇朱红,眼神清澈,气质淡雅,浑身上下散发着那独属于少女的青春气息。女孩的声音像是那黄鹂鸟般婉转动听,清脆悦耳,不管谁听到,都会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年轻男人听到女孩的声音,满脸宠溺的看向女孩:“赤火长老刚才说了,这里距离丰都驿主城已经不到五十里了。巳时初刻我们应该能进入丰都驿主城。”
少女点点头,有些俏皮的嘟着嘴:“真是的,这丰都驿也太远了些。如果不是为了和那个三殿下搞好关系……哼!”
年轻男子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辛苦你了。害你陪我绕这么远的路。”
“等我们拜访完三殿下,将大公主的书信传到,我们就回渝州府。你这次出来已经快两个月了,父王肯定想你了。”
少女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看着官道两旁摩肩接踵的行人和商贾,有些疑惑的问道。
“大哥。我听说丰都驿因为太过混乱,很少会有人去往丰都驿做生意。可是这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商贾又是怎么回事?”
年轻男子同样有些疑惑的摇摇头,他从刚才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自从进入丰都驿境内后,官道两旁的行人就变得多了起来。而且这些行人并没有其他地方行人那种急匆匆,面色焦急的样子;反而是有说有笑的,根本不像是在赶路,倒像是在郊游一般。
年轻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丰都驿给我一种特别不一样的感觉,具体是情况等我们到了丰都驿再问吧。”
少女点点头:“好的。全听大哥的。”
少女说完,将窗帘放下,坐回到了车厢中。
这一行人,正是前往中元城,参加四年一次的春狩大典的平南王府世子熊英和平南王府郡主熊芳。
巳时初刻,南王府一行人来到了丰都驿北城门,熊英看着正在拆除的城墙,以及忙碌的工人,心中疑惑更胜了。要知道,丰都驿是军驿,是防卫南楚帝国的第一道防线,没有了城墙的保护,仅凭丰都驿护卫司的那三千兵马,根本抵挡不住南楚大军的一波推进。
熊英催马上前,来到一名监工的兵卒身边,抱拳行礼:“这位兵卒大哥辛苦,我初到丰都驿,有事想要跟小哥打听一下。”
那监工的兵卒见熊英坐在马背上,穿着华丽,气宇轩昂,知道他来历应该不凡。
兵卒:“欢迎小爷光临丰都驿,不知您想打听些什么呢?但说无妨。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熊英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约摸有五两,丢给兵卒:“不知你们为什么要拆除这丰都驿的城墙呢?你们就不怕南楚大军渡河杀来吗?”
兵卒听到熊英的问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小爷您多虑了。我家主司大人说了,就算请南楚来打,南楚也不会来的。至于为什么,那就得问我家主司大人了。”
“至于这城墙,也不是说拆了就不建了。只是这城墙年久失修,有些不堪大用。而且丰都驿城太小了,现在来往的行商太多,主城需要扩大。这老城墙也就更没什么用了。所以就拆了。”
熊英闻言,有些疑惑的说道:“你说来往的行商太多?是有多多啊。玩笑了吧。”
兵卒闻言,哈哈大笑:“看来小爷是对我们丰都驿不太了解。我也是个大头兵,有些东西也说不明白。您进城吧。进城亲眼看看,比听我说更明了。”
熊英点头,抱拳跟兵卒告辞,策马回到马车边上。
“芳儿,你也出来骑马吧。顺便看看这丰都驿的情况。”
熊芳从车厢中钻出,飞身跃上一匹棕红色战马的马背,双手持缰。
熊芳看着眼前被拆的七零八落的丰都驿城,眉头微蹙。
“大哥,这丰都驿怎么如此破破烂烂的,还不如渝州府的一个县城好呢。”
熊英摇头:“据说是丰都驿人太多了,要扩大主城,这是在拆除老旧城墙呢。”
熊芳有些惊讶的看向熊英:“开玩笑呢吧。这丰都驿主城虽然不如渝州城大,那也好歹是占地二十万亩的大城了。二十万亩的大城装不下人,这得多少人啊?”
熊英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我们进去看吧。”
熊芳巧笑嫣然的说道:“好!”
兄妹二人策马向城门走去。
来到城门前,熊英将身份文牒递给守城的士兵,士兵简单翻阅了一下,就将文牒抵还给了熊英。
士兵:“这位公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