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说,停不下来。
车子停在楼下,郁闻晏给她开车门。
宣芋盈盈一笑:“今晚玩得很开心,谢谢你送我回家,路上小心!”
郁闻晏往前走一步,高大的身躯把她严严实实挡住,笼罩在他的暗影里。
余光瞄到他扣着门的手,手背崩出力量感十足的青筋,宣芋唇角的笑停住:“怎么了?”
郁闻晏问:“你是不是后悔答应我了?”
“答应你什么……”宣芋怯生生地问。
“和我交往。”郁闻晏憋了一晚上的话,还是忍不住在放她走前说了。
宣芋舔了舔嘴唇,声细如蚊:“嗯呐……”
“真后悔?”郁闻晏意外地挑眉。
四目相对,他给人的压迫力太强,宣芋不敢随意躲开他的注视。
宣芋:“没有,是……还没习惯。”
短短几字,宣芋说完心跳如雷,这几日不是故意避开他,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看到他侧颜,便羞得不行。
郁闻晏痞痞一笑,大掌压在她脖子后:“亲一个习惯一下。”
宣芋愣住,下意识抬头的动作完全便宜了他,俯身吻来,直到她气息混乱,脸颊发烫才放开,如果不是他扶着,就要摔倒。
额头相抵,他嗓音暗哑:“女朋友,现在习惯了吗?没习惯再亲一下。”
“我喝了酒……”
“我叫代驾。”
郁闻晏低身再次吻来。
他记忆里,他们的第二个吻,是宣
() 芋唇齿间馥郁的酒香味。
-
这件事在宣芋的角度看,是他们暧昧关系的升温。
在郁闻晏看来并不是,他是真的以为宣芋反悔了,想和他回到普通的前后辈关系。
所以,宣芋不理解他旧事重提为何是一副沉重的模样。
“我就事论事,你别延伸话题。”宣芋不想和他吵架,转开话题,“我们不聊姚开隐,走吧。”
郁闻晏看着她的背影,手指蜷了蜷,抿紧唇。
宣芋靠着孟清也坐下,才坐稳,孟清也搂住她胳膊,挨近问:“你和郁学长怎么了?”
“我们没什么啊。”宣芋伸开十指,贴近火源,指尖瞬间变暖。
孟清也:“晚餐时还挺好的,这会儿怎么感觉怪怪的,你们吵架了。”
宣芋哽住,没想到被孟清也一眼看破,清了清嗓子:“不算吵架吧,我也没和他嚷。”
“宣宣,你猜为什么冷战也是吵架的一种。”孟清也说,“不是只有大喊大闹才是吵,也不要拿我们没向对方开炮作为掩饰,你俩现在心里有疙瘩没说开,就是吵了。”
孟清也的话令她醍醐灌顶。
回想过去,他们有很多次聊到某个话题,观念不合时,便闷声不在说话,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就是吵架了。
“我的话是不是给你启发了。”孟清也得意洋洋地笑,抬了抬下巴,“来吧,有困难告诉我,我可是你的知心师姐。”
宣芋张嘴,对上孟清也眸子里两簇熊熊燃烧的大火,笑了:“你说得严重了,我俩又没什么,哪会吵架。”
孟清也瞬间变得焉焉的:“犟种,你就犟着吧。”
宣芋继续烤火,装出听不懂的样子。
周日返程,宣芋坐的是杨致的车,师门其他人坐郁闻晏的车。
杨致叫住宣芋是想和她聊一聊毕业论文。
坐在副驾驶听导师说论文,宣芋第一次有了想坐上郁闻晏车子的想法。
“我说的你听到没,你的那个研究方向我涉及不算太深,你要自己去钻研一些东西,郁闻晏你也见过了,政策方面以及这些数据,他懂的很多。”杨致担心宣芋不信,又说:“郁闻晏是我爸的学生,真的很厉害,本科到研究生全保送,博士也是可以保送的,科研实力不容小觑,没走科研这条路是他志不在此,研究生毕业当年考入外交部,外交政绩斐然。一个人想做一件事就能做到最好,绝对的天才。宣宣,相信我的眼光,你要利用好资源,多和他交流学习。”
宣芋严重怀疑郁闻晏是不是打小报告,说她交流最不积极,所以小杨才来敲打她。
“知道了,我改天一定请教他。”宣芋乖巧点头。
杨致清了清嗓子,不怎么自在的模样:“你……觉得郁闻晏怎么样?”
“啊?”宣芋怎么感觉谈话氛围从学术转八卦了,而且转得很突兀。
杨致:“长得高个,颜值是他们单位数一数二的,外交风格犀利,是发言
人的根苗,前途无量。他爸爸是理工大学的教授,妈妈是身价过亿是文氏娱乐总裁,他本人……”()
小杨,打住!宣芋喊停,你怎么回事,你的兴趣爱好已经扩大到给人介绍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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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致笑了笑:“哪里话啊!”
“干嘛突然说这些,他家什么条件,你也是知道的。”宣芋手不停地扯着安全带,掩饰略微焦灼的情绪。
杨致倒是更有精神了:“小看我了,如果不是郁教授多次关心你,问你的情况,我也不敢做这个中间人啊。”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