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测两个人之间有没有因果,还需要他们身上各一件随身物品做媒介。
老头刚死,他家也在这里,随身物品容易。
而崔梨月的,陆昭菱直接就用了那只藤镯。
这只镯子以前崔梨月肯定也戴过,换成别的东西,时隔这么多年还真不好说,但这镯子本身就不是普通之物,它聚灵。
不过,因果符不好画,陆昭菱也画得极少,她几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要是跟她没有关系的,她算这个干吗?随他们去。
而且这个很耗神,不相干的人,太过深入探究别人的因果也不好,容易招事。
否则岂不是可以用来查杀人案凶手?
所以她还画废了一道符。
周时阅看到她符画一半团吧团吧烧了,还觉得十分新奇。
“画坏了?”
“非要明知故问?”
玄门大师姐有时候也是要面子的。她本来已经动作很快把符烧掉了,谁能料到晋王殿下一直在旁边目不转睛看着她。
就很烦。
周时阅难得见到她这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他可能是有那么点毛病的,看到陆昭菱把符画坏了,觉得她更真实可爱些。
“不要紧,一次不行咱再试一次,不哭哈。”他摸了摸她的头,哄得相当“慈爱”。
陆昭菱反手又是一道符就要拍到他嘴上。
周时阅这回速度极快地闪开了。
他挑眉,“本王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坑里栽第二次?”
陆昭菱没好气,“幼稚。”
她没再理会他,凝神静气,再次执笔画符。
这符复杂,落笔之后要一笔而成,全程要有灵气注入。符文画出来时,繁复到古朴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最后收笔的时候,周时阅看着符,金光乍闪时,他脑子里有那么片刻的空白。
陆昭菱放下笔,轻舒了口气。
还好,第二次她就把符画成了。
拿起这张符,她把两件东西放在一起,执符在上面转动,另一手拿出铃铛,符燃起的时候,她摇了一下铃铛。
周围气流微一荡。
周时阅听到了铃铛声。
是一种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空茫之声。
然后他就看到桌上那两件东西上面好像各飘起一缕气,白色的。他愣住了。
为什么他也能够看见?
两缕白气很快缠在一起,交织了一会,缓缓地又分开了,直到散尽。
周时阅看向陆昭菱。
在她还没有收住的时候,他闭口不问,省得打扰了她。
陆昭菱拿着铃铛沉默了好一会儿。
然后她转过头来,看着周时阅。
见她神情有点儿复杂难明,周时阅竟然有点心疼,“看出结果来了?这是......他们之间确实有因果?”
陆昭菱点了点头。
“这老头临死前说的女人,应该就是我娘。如此说来,当年她的死另有隐情。”
除此之外,陆昭菱刚才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按理来说,她是穿越而来,崔梨月是原身的亲娘,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刚才在符燃时她感受到了这段因果里,崔梨月的几分恐惧和悲伤,她竟然也跟着悲伤难受了起来。
这是血脉至亲才会有的联系。
被这种情绪影响,陆昭菱此时心情有些低落。
周时阅张开双臂,“难过了?你哭,本王替你挡着,没人看见。”
陆昭菱还以为他这是要抱一抱她的意思,听了他的话一个没忍住,拳头就往他胸膛捣了一下。
“我是那种会哭鼻子的人?”
话音刚落,周时阅已经将她拥入怀里。
陆昭菱怔住。
周时阅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轻轻。
“没事的,有隐情我们就查。菱菱,你很厉害,还不知道内情之前就已经替你娘亲灭了一个仇人,剩下的,我们再查,查一个杀一个,我帮你查。”
他本来就一身功德一身气运。
如此将她拥在怀里,陆昭菱觉得自己身到神到暖洋洋的,很放松,刚才画因果符的疲惫一扫而空。
她都不舍得推开他。
外面,陈大人探头看了一眼,眼睛蓦地瞪大了。
下一刻,他笑得脸上都开了花,小心地退了一步,又退一步,差点儿踩到刚走过来的青林。
“陈大人,你怎么了?”
为什么偷感这么重?
陈大人转过身,赶紧将他拽开了些。
“嘘!嘘嘘嘘!”
青林默了。
“王爷和二小姐情到浓时,可别打扰。”陈大人笑得眼眯眯,“现下也不好让人瞧见,否则对他俩名声不好。”
抱在一起了呢,传出去真的不好的。
什么玩意就情到浓时?
青林探头往那边张望,陈大人都快来摁他的头了。
“别看别看。”
“陈大人,我是王爷的贴身侍卫。”青林提醒他。
“贴身,也不用时时太贴身。”陈大人扫了他一眼,“等你以后有心上人就知道了,反正听本官的总没错,本官与夫人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