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年十七,只比晋王小三岁。
不过太子看着是个书卷气略重,虽然和晋王眉眼有点相似,但他的脸型和鼻峰没有晋王那样凌厉,嘴唇也稍微丰润一些,看着就少了点冷厉,多了几分温柔阳光。
皇上瞥了他一眼,皱眉,“你去做什么?就在这儿守灵。你身为太子,本来就该做得比你弟弟们好些,以身作则。”
太子就这么黏着晋王吗?
“周则想去就去,回来再守。”晋王却把手扶在太子周则手臂上,“走。”
他看起来好像是刚起来站得不稳,太子赶紧扶好。
“父皇,儿臣回来会继续守灵的。”
皇上哼了一声,又朝着众皇子那边喊,“那老二一起去吧。”
二皇子眼底涌起几分喜意,赶紧应了一起过来了。
“父皇,儿臣扶着您。”他走过来,赶紧扶住了皇上。
皇上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
看看,还是老二懂事,也知道该跟谁亲。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祖庙。
而庆嬷嬷今天起来,觉得神清气爽的,昨天那种疲惫感都已经完全消失了,昨晚还没有做梦。
一夜无梦深睡到天亮。
她把那个小香囊从里衣暗袋里拿了出来,看了好一会儿。
难道确实是陆二小姐画的符有效果?
可这也太神奇了吧。
庆嬷嬷想起了管家,管家其实这几天也睡不好,但因为他和青音青宝她们没那么亲近,自然没有跟两个丫头说起这事。
她拿着香囊就去找了管家云伯。
“你昨晚睡好了没有?”
云伯叹了口气,“你知道的,王爷的身体那样,我怎么能睡得好?一躺下去恶梦连连。”
庆嬷嬷把那个香囊递过去。
“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这个放在身上。”
云伯疑惑不解,“为什么?”
这个是褚红色的,他一个老男人身上带着这么个香囊睡觉干什么?
“让你放就放!明天起来我们再碰个头!”
庆嬷嬷没好气地把香囊塞到他手里,很是严厉地瞪着他,“必须带着睡觉!”
说完她就转身走开了。
云伯望着她的背影莫名其妙,咕哝了一句,“这老太婆,这么凶。”
他抖了一下,还是把那香囊揣进了怀里。
祖庙那边,皇上他们已经到了殿中。
供桌上的牌位都整整齐齐,唯有一块,扑倒。
晋王一眼就认出来那牌位,可不就是他父皇的么。
这又是怎么了?
“那,那倒下来的就是太上皇的牌位?”皇上问。
大和尚至深带着思真和戒吃他们守在旁边,至深正要说话,戒吃已经童言无忌回了一句。
“是啊,扶不起来了。”
“阿弥陀佛。”至深上前一步,挡住了戒吃,“劣徒还小,胡言乱语,请皇上见谅。”
皇上这会儿当然不会和一个小和尚计较。
他觉得奇怪的是,那牌位真扶不起来?
“太子过去看看。”
太子周则应了一声,走过去把那牌位给扶了起来。
“可是底座不稳?”皇上问。
太子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啊。“回父皇,底座很稳,也光滑,重量也平衡。”
并没有头重脚轻。
“那就是风吹的?”
皇上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因为他就没有感觉到风。
晋王看着太子把那牌位再放好,神色淡淡,“等着看看就是了。”
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看那牌位怎么倒。
“朕既然来了,那就上炷香吧。”皇上觉得干站着有些奇怪。
至深赶紧点燃了线香过来。
太子和二皇子也执了香,等给晋王的时候,晋王摆摆手没接,“本王就不用了。”
至深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不用?
皇上带着太子和二皇子跪拜上香,等把那香插到香炉上,几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牌位。
过了好一会,牌位纹丝不动,稳稳的。
皇上看向了至深。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扶不起来吗?
至深也讶异。
思真和戒吃对视了一眼,师兄弟两人同时不解地挠了挠又圆又亮的脑袋。
“咦......”
“你们戏弄朕?”皇上沉了脸。
至深赶紧念了声阿弥陀佛,“皇上,贫僧怎么可能拿太上皇的牌位来开玩笑?”
皇上一想也是。
至深他也是认识了十几年的,他就不是这种性子,他向来挺稳定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
“也许,太上皇之前就是想着皇上和太子来上香?”戒吃又抢先回答,“现在皇上和太子来了,太上皇就不闹脾气了。”
这话让众人都有些茫然,是这样吗?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牌位一直没倒。
“好了,没事就行,回宫吧。”
皇上他们先行出门,晋王没动,他这个时候才走了过去,执了香,“父皇,我已经有了未婚妻,也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