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里与侯夫人院子,到底只隔了十几步远,是都挨着东边湖边的一列,只听着后面动静似乎是夫人离开了,暮挽没多想,思绪又被那封信占据。
会是他写的吗?不像吧?三爷哪里是这种沉溺于莺莺燕燕的人。
她又找出那写了“暮挽”二字的册子反复对比,发现字迹竟然一样,停顿转折笔触并无二般,迎着烛光端详,也是一样。
兰苕瞧着疑惑,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小娘,这信写了什么吗?瞧你刚刚就不对劲了,现在愈发……”
暮挽把信一叠,云淡风轻,“哦,没什么,就是侯爷询问近况的书信而已。”
她收了信,端着一副笑脸换了粗布衣服,去院子里刨土栽新买的花去了,撅着屁股干的起劲,刨土的锄头挥的极有劲儿。
兰苕:“……小娘到底怎么了。”
暮挽有时候一高兴,就喜欢干一些力气活,蛮力使出来,只会叫人觉得更加开心
,这次正刨的开心,门口来了人。
薛妈妈腿脚似乎除了毛病,也清瘦了不少,整个人站在那,带着股阴郁幽怨的感觉,盯着暮挽咬牙切实道。
“快过来,老夫人又请。”
暮挽暗道完了,一高兴冲昏了头,都忘了这茬事。
肯定是梁霜把刚刚的事情全都告知老夫人了,她刚想提起夫人的名号,才意识到,刚刚后面恰巧有动静。
薛妈妈会心一笑,“别期待了,夫人刚刚已经被老夫人使唤出去买药了,一时半会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