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道:“这几日小生已有了计策,在来永儿回青州的路上,我已使人摆下三处茶摊,蒙汗药已备下,只等他们路过歇脚。”
“大官人只是不想让生辰纲送去汴京,又不想把宋公明一伙得罪狠了,不好真个去劫杀他们,只能智取。那来永儿也算足智多谋,宋清谨慎,有这二人,这事不见的成。”
赵祯笑道:“我又不缺他这二十万贯的金珠财宝,只是不能让这民脂民膏让蔡京得去。惊醒这些贪官污吏,搜刮害民的钱财莫想着花用。”
公孙胜道:“大官人说的不错,前两年虽然许多好汉因此殒命,倒也阻了生辰纲。今年若能劫了这批财货,想必梁世杰今后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赵祯道:“既如此,再相烦段景住兄弟走一趟,与时迁兄弟作伴,时时通报消息。学究早早安排好人,与来永儿报信。”
段景住应了一声,也不歇息,当即就辞了赵祯要行。
赵祯道:“不必如此着急,歇息一日再行不迟。我还有话要问兄弟。”
“大官人请说。”
赵祯道:“兄弟如今监管马场,马场里能繁育的母马不足,我想着这些时日正好安排几个兄弟去北地采买一批。除了繁育用的母马,战马也要买些,如今马军战马刚刚够一人一骑,一旦有损伤,无战马可替换。兄弟长在北地,不知兄弟可有门路?”
段景住道:“大官人,辽地马多矮小,耐力足,只能作为轻骑。我在北地多年,倒也认识几個小部族。要说这马还是东北的白山黑水之间,金国地界,倒是有些好马,照夜玉狮子就在那里盗来的。”
公孙胜听了,也道:“北地马好买,可要穿越边境就得当地人配合才好。”
赵祯点头:“前头曾与石秀兄弟说过,本还想着借助杨雄兄弟的门路,如今也不成了。只能见机行事。”
段景住道:“小人盗马,一次最多三五匹,山间小路也知道些,大宗马匹过境,也无十分好办法。”
吴用道:“生辰纲这十几日功夫,就能见分晓。到时候,请段景住和时迁兄弟同行。我见大官人采买了许多老茶,北地茶贵,正可以以此做交易。”
段景住听了,道:“不错,幽燕之地还算好的,饮食与山东河北许多相似之处,再北,契丹人多食牛羊肉,对茶尤其重视。茶叶被认为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件商品,草原地区还流传着‘不可一日无茶’的话语。若是能送到草原,一石茶,能换三四匹马。”
“草原上,茶叶比金银受欢迎,少有人能拒绝的。现在虽然正是牛马繁育时节,金银不能买来的牛马,茶叶却能换来。”
赵祯道:“兄弟既然有相识的部族头人,等生辰纲尘埃落定,你与石秀、时迁兄弟挑选军士,扮作贩马商人走一趟。”
段景住点头应下,几人坐在厅里又商量了一番生辰纲事宜。夜里,又叫来朱武、萧让、裴宣三人,几筹好汉,苦思冥想许久。得出的结论仍旧是:只要梁山县不亲自下场,成败全靠青州来永儿一伙。为了把自己摘的干净,时迁、段景住二人最多就是偷偷传递消息,面都不能露。
对此,赵祯颇为无奈,空有一身气力,却不能使,甚是憋屈。
第二日,似是为了发泄,赵祯去了菜地,拿出铁锹,发泄般的将一垄菜地一口气翻了一遍。看着翻完的田地,赵祯长舒一口气。
不是为了留住公孙胜,自己可不会如此费力的筹划生辰纲,对自己来说,安心经营梁山县,可不是一笔意外之财来的重要。
只是从当初结业排名来看,道士职业看起来比自己的庄园主职业好的多,必然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这才是自己如此重视公孙胜的因由。
从目前来看,公孙胜确实是一条好汉,他对钱财似乎也并不在意,不知是否是罗真人有什么吩咐,必须要劫了生辰纲。
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赵祯换了一把锄头,把种下的火棉地锄了一遍。这片火棉田,种好了,今后可是一座宝矿。火棉布一匹价值15贯,一亩地就算只收一石棉花,纺线织布,也能有十匹布。算下来,一亩地收入150贯。
只是不知道这批棉花结籽后,再种,是否还是火棉花。若是,自己就算有了除四须鲤之外,第二个稳定产出的金矿。
等锄完了地,赵祯看天气还早,与还在照看葡萄的庄户招呼一声,撂下锄头,就回了山上住处。
程婉儿见了,连忙让清竹取来放凉的绿豆汤,赵祯接过来,咕咕喝下一碗。程婉儿拿着手绢给赵祯擦了擦嘴角,说道:“相公,这般热的天气,何必去田里遭罪,有庄丁打理也足够了。”
赵祯笑笑,说道:“官家尚且有亲耕礼,我一个小小县令,如何不能耕地了。”
程婉儿也笑道:“当今官家亲耕礼不过是做做样子,哪里真个下地了。我可是跟着父亲亲眼见过呢。”
赵祯听了,突然说道:“娘子,我听花荣兄弟说,他在清风寨时,刘高的夫人得封恭人,我如今好歹也是个县令,如何不见官家册封?”
“相公说的什么话,那刘高不过是个知寨,如何能封恭人,你可问问花将军,可见过她身穿冠帔吗。胡乱说说而已,以知寨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