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吴学究智说扑天雕(1 / 2)

登记造册,分配房屋,自有人去做,赵祯同几筹好汉却去厅里坐定。夜里,自有一番宴饮庆贺,赵祯叫来邓飞、石勇作陪。

几人多年不见,觥筹交错间都喝的大了,吵吵嚷嚷至半夜,众人方才散去。

第二日,赵祯又召集好汉筵宴,庆贺元宵佳节。

元宵过后,吴用、萧让二人分头出了梁山县,取路往独龙冈去了。

先说吴用这路,吴用带着【虎爪】颜六,二人装束了,怎生打扮,只见吴用戴一顶乌绉纱抹眉头巾,穿一领皂沿边白绢道服,系一条杂彩吕公绦,着一双方头青布履,手里拿一副赛黄金熟铜铃杵。

颜六戗几根蓬松黄发,绾两枚浑骨丫髻,黑虎躯穿一领粗布短褐袍,飞熊腰勒一条杂色短须绦,穿一双蹬山透土靴,担一条过头木拐棒,挑着个布招儿,上写着:“讲命谈天,卦金一两。”

两人离了梁山县,绕了半圈,从北面来到独龙冈李家庄村坊上。

正值午牌时分,两人摇摇晃晃走到村坊门前,与别处村坊不同,这里有六个乡勇把守着大门,多了些戒备。

为首的乡勇问道:“法师哪里来?”吴用答道:“小生姓赵,名用。这個道童姓颜。江湖上卖卦营生,路过贵宝地,寻些饭食。”

众人道:“这个道童,长得不似好人!”

颜六听了,低了头,吴用道:“诸位壮士,休要胡说,这个道童虽貌丑无颜,却有一份蛮气力,走街串巷,穿越迷雾,多赖他出力!”

听了吴用言语,乡勇倒也不再为难,为首的乡勇对吴用说道:“法师,我这里因要与梁山县争斗,这才盘问几句,法师不必介意。村中只李大官人设了个小酒垆,日常卖些村酿与我等庄户解馋。”

“法师若有本领,可去东头李大官人庄子讨杯水酒。法师卦金如此高,这处村坊怕是无人能算的起。”

吴用谢过这人,状似无意的说道:“贫道见村口许多值役的,还以为村子富庶哩。”

这乡勇也是个多话的,说道:“往常来,只有一个年老更夫,早晚开门、关门罢了。”

二人辞了乡勇,吴用手中摇着铃杵,颜六挑着布招儿,往村里走去。

一边喊道:“时也,运也,命也。知生、知死、知贵、知贱。若要问前程,先赐银一两。”说罢,又摇铃杵。

村坊内小儿,约有十余个,听了铃响,跑出家中,跟着看了笑。吵吵嚷嚷簇拥着吴用、颜六往酒垆走去。

如此大动静,自然惊动了李家庄主人,吴用、颜六两人刚走到酒垆,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过来,问道:“法师,哪里来?”

吴用把前言又说了一遍,管事的自去。二人进了酒垆,只见里头有几处座头,只坐了一处,二人挑了个靠门的座头坐了。

一个筛酒的酒保,在那里伺候着。吴用二人坐了半刻,酒保并不来问。颜六等得不耐烦,敲着桌子喊道:“掌柜的,你这店好欺客,见我是个道人,便不来睬着,我须不白吃你的,是甚道理?”

掌柜的急忙跑过来道:“法师,且莫要着急,刚才与法师说话的是村东李大官人家管事。李大官人最是愿意招待旁处来的客人,你看,这不就来了。”

说着,指着门外。

吴用、颜六看去,只见一个大汉,生的阔脸方腮,眼鲜耳大,貌丑形,穿一领茶褐衫,戴一顶万字头巾,系一条白绢搭膊,下面穿一双油膀靴。

这人过来唱了诺,对吴用说道:“法师,我家大官人有请。”

掌柜的道:“法师,你看如何。”

吴用起身谢了掌柜,随杜兴走了。

不一时,到了村东头,只见一座好大庄园。外面周回一遭阔港,粉墙傍岸,有数百株合抱不交的大柳树,门外一座吊桥,接着庄门。

入得门来到厅前,两边有二十余座枪架,明晃晃的都插满军器。

杜兴领着二人先去了一处小院,请二人用过饭。这才开口说道:“法师,你二人来的晚了,庄上大官人正陪着夫人用餐,这才让我出来招待,万望法师勿怪。”

说着,领二人去前厅,见李应时,果然好表人物,鹘眼鹰睛头似虎,燕颔猿臂狼腰。

当时吴用向前施礼。李应欠身问道:“法师仙乡何处?尊姓高名?”

吴用答道:“小生姓赵,名用,自号谈天口。亦是山东人氏,曾于崂山学道。知生死贵贱,能算皇极先天数。卦金白银一两,方才算命。”

让杜兴取过白银一两,奉作卦金,李应问道:“法师看我如何?”

吴用问了李应生辰八字,又问:“大官人要算什么?”

李应道:“只求推算目下前程。”

吴用取出一把铁算子来,摆在桌上,算了一回,拿起算子桌上一拍,大叫一声:“怪哉!大官人不过一个庄主,怎也有官运?”

杜兴在边上说道:“大官人也是一方里正。”

吴用道:“里正可算不得官。只是目下大官人官运似被人压着,团做一团,伸展不得。”

李应听了,只道是吴用哄他,以此问道:“不知可有解法?”

吴用道:“观大官人面相,百日里似有变动。”

李应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