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的谢暖烟见此一幕,心口狠狠一痛,险些跌下马背。
“伯母,您慢些!”君无姬立即搀她一把。
夜冥迅速闪身而至,指腹搭在叶锦潇的手腕上,一探,却是怔了一下,立即看向她的脸。
脉象……
没有任何不妥。
“潇儿!”
一收到消息,谢暖烟吓得扔掉了茶杯,慌不择路的赶了过来,一路上,要不是有几人护着,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
当看见女儿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画面时,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天塌一般。
冲了过去。
“潇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你昨日才回家,娘这高兴的劲儿还没过去,你怎么能出事?”
她痛苦的抱着女儿,泣不成声。
“潇儿,不!你醒醒,醒醒啊!”
楚聿辞立即赶过来。
君无姬立忙弯下腰,耳朵贴在叶锦潇心口,“心跳正常,伯母,您先别难过,小锦儿还有气在。”
楚聿辞几乎惶恐于这一刻。
当初,经历过她的‘死’,那种绝望感、窒息感,几乎再度袭来,他此生不愿再重忆第二次。
“潇儿……”
他踉跄的握起她的手,准备摸摸她的脉象时,手心忽然痒了一下。
他浑身一震。
只看见女子勾起食指,飞快的挠了他一下后,又缩了回去,再看向她的脸,除了闭着眼之外,浑身上下都是完好的,并无不妥之处。
顿时,意识到什么……
他眸光微转,道:“伯母,您先冷静些,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潇儿带回去,请大夫来医治,我立即派人去查查今日之事,看是什么人伤害的你。”
谢暖烟情急之下,哭得六神无主:
“对,对,请大夫,快,快点!”
手忙脚乱的把叶锦潇带回谢家山庄,十几个大夫更是一同到来,为叶锦潇诊治。
整个屋子里都围满了人。
气氛严肃。
门外。
楚聿辞站在那里,与夜冥对视一眼,交汇着同样的目光,君无姬也是个聪明的,很快就猜出来了。
他探小锦儿脉象,并无异常之处。
她是装的。
能让她这么装着的,恐怕只有一件事……
“叶锦潇!”
人未到,声先至,阎罗八百里加急的奔过来,“叶锦潇怎么了?谁伤害了她?告诉我,告诉我!我要为她报仇雪恨!”
君无姬瞥过去,“这么大声,急什么,人还没死。”
“死前不表现,死后怎么凸显?要不你等死了再通知我?”
“说什么混账话?你死了,她都不会死。”
阎罗还想张嘴,突然瞥视到夜冥的目光,立即如缩头乌龟一般闭上了嘴,不敢再诌。
楚聿辞道:
“这里有我们守着足矣,你先让叶二、叶五他们都离开,在外面候着就行,如果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阎罗点了点头。
这时,屋内,传来谢暖烟的哭声:
“什么叫不会医?张大夫,你可是帝都城里远近闻名的赤脚大夫,也曾为我看过病,怎么会医不好她?”
张大夫拱着手,实在惶恐:
“夫人,请恕老朽无能,这位小姐她的脉象实在是平稳,身强力壮,一点都不像得病的样子,老朽纵是想医,也……无从下手啊!”
“她若当真无事,怎么会昏迷未醒?”
“这……老朽不得而知。”
“李大夫,你可有鼎鼎有名的女科圣手……杨大夫……秦大夫……”
十几个大夫皆是摇着头,诊出同样的脉象,给出同样的答案。
这位小姐脉象平稳,并未生病。
没病,怎么开药?
至于为何昏迷不醒,他们当真是束手无策。
他们陆续离开,谢暖烟痛心的哭声充斥在整个院子里,“都是娘不好,你好不容易回家来,娘却没有保护好你,叫你遭遇危险,你是娘失而复得的宝贝,娘却不配当你的母亲。”
“昨日,我们母女还欢欢喜喜的团聚,我给我说故事,讲奇遇,我还让人带着口信,叫你外祖父、大舅、二舅赶紧回家来,不曾想竟是一场空……”
她抱着闭紧双眼,没有丝毫反应的叶锦潇,哭得肝肠寸断:
“潇儿,娘的宝贝啊!”
楚聿辞几人走了进来。
沉声道:“伯母,您先别伤心,潇儿只是昏迷过去了,她身上并无外伤,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此番失去意识,倒是有些像……”
他看了眼君无姬,又看了眼夜冥,
“像中邪。”
谢暖烟突然抬头:“中邪?”
“不错。”
楚聿辞道,“民间,说人有三魂七魄,无论丢了哪一魂一魄,都会形如走兽,我看潇儿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中邪。”
谢暖烟脑中清明,瞬时有了方向:
“对,你说的对。”
她怎么没想到?
果然,人在过于着急的情况下,容易失去理智,也容易出乱子。
“潇儿定是碰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