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经下达,三十三名无情卫立即握起长矛,朝前刺去,便将那十几名侍从即刻刺死。
情况突变,所有奴隶主皆面色大变。
仇老板震惊:“你会说乌洄语?”
叶锦潇站起身来,指尖把玩着鹿角,翻转着像一枚灵活的硬币,笑得妖冶:“这是自然。”
不仅听得懂,还会说。
曾在南渊国时,她便对乌洄族、乌洄语有所涉猎,再加上这段时间与奴隶们相处,自然会说。
她用乌洄语道:
“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肮脏的、淫邪的话,我都能听懂。”
呵。
“就凭你们,还想玷污我?”
她扬起鹿角,冷喝道:“将其他无情卫全部召来,杀光所有奴隶主!”
无情卫举起长矛,即刻动手。
奴隶主们全部惊惶:“造反了!”
“来人!快来人!”
“杀了他们!”
局面乱起来,只是分分钟的事情,弹指之间,侍从们、护卫们、奴隶们,全都握着武器,保护主人。
无情卫接到命令,誓死追杀奴隶主。
三百名无情卫,犹如千军万马,势不可挡。
仇老板怒不可遏,“你这个贱妇!你竟敢欺骗我!”
叶锦潇冷眸扫去:“你拿走了蓝晶石,我得到了无情卫,我们是钱货两清的自愿交易,如何就成了欺骗?”
“哦,忘了说了,我给你带来的"厚礼"并非蓝晶石,而是你的坟墓!”
扬手抓起长矛,飞掷过去。
仇老板惊得倒退了三四步,绊倒在台阶上,危急时刻,一名奴隶扑了上来,用自己的性命护住仇老板。
“你这个婊子!”
仇老板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无情卫!速速召集无情卫!”
六百名无情卫,给出去三百名,还剩三百名,二者可对冲,只需联合其他奴隶主,一同杀了这几个人,便能解决今日之事。
叶锦潇踏上石桌,“黑米!”
黑米上前来,第一次抬起了头、挺直了腰,看着那群激烈打斗中的侍从奴隶们,用极其铿锵的声音说道:
“我们不该为奴隶主卖命!”
“我们不是别人的奴隶,生而为人,我们是自由人!”
她取出昨夜偷来的钥匙,打开脖子上的项圈。
“这是畜生所用之物,我们是人!我们应该挺直腰,杀死这些奴役我们的奴隶主,我们应该团结!”
砰!
铁制的项圈重重砸在地上,惊得侍从们、奴隶们全都看了过来。
叶锦潇站在最高的石桌上,手里举起一大串钥匙:
“这些钥匙能打开你们的项圈,解除你们的镣铐,奴隶主吸人血、要人命,大家都醒醒吧!没有人愿意看见自己八十岁的老母亲,下葬时还戴着枷锁,刚刚从娘胎里生出来的儿女,就得锁上镣铐!”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奴役你们!”
清冷的话音,说着复杂难懂的乌洄语。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人心。
楚聿辞目光深深的看着她,听不懂乌洄语,听不懂一个字,可她的神态却深刻刻入他的脑海,那明媚似朝阳的引导能力,那鼓动人心的吸引力,令他心脏发紧,被牵扯得怦怦跳动。
夜冥看向她的目光,像欣慰,像鼓励,没有一丝亵渎。
阎罗只觉得浑身热血,每一条血管都在澎湃:
“你会说鸟语!”
“原来你会说鸟语!你藏得好深,竟一直没有告诉我们!”
“啊啊!你好帅!你好威武!叶锦潇,我要做你的狗——汪汪汪!”
叶锦潇脚下一滑,差点从石桌上摔下来:“……”
黑米指着自己的脖子,大喝:“打开你们的项圈,我们是自由人!”
原本激烈的战斗,慢慢变得凝滞。
脖子上的铁项圈实在太重了,从一出生戴着,压弯了他们的腰,几乎嵌进了皮肉里,自由成了做梦都不敢渴望的东西。
奴隶主们怒喝:
“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杀了他们!快动手!”
“谁若敢有异心,我便将你们丢进斗兽场,叫你们死无全尸!”
“给我杀了他们!”
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奴性,令他们渴望自由,却没有造反的胆子。
他们都无比畏惧于奴隶主。
同时,无情卫赶来。
仇老板手握另一块鹿角,号召三百名无情卫:“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贱人,即便你偷走了我三百名无情卫,可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你们几个外来人,哪来的胆子与我们琼岛对抗?”
叶锦潇眯眼:“是吗?”
仇老板喝道:“动手!”
命令刚下,城堡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轰动、凌乱的脚步声,踩踏得整个地面都在嗡嗡晃动,似有成千上万人。
乌老板觉察不对:“怎么回事?”
一名侍从冲了进来,神色慌张:
“不好了!主人,奴、奴隶们造反了!”
“你说什么?!”
仇老板箭步冲到石窗旁,只见城堡下方的台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