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安静的流逝着。
日头东升西落,很快就到了黄昏。
过道上,传来一道刻意压着的、鬼祟匆忙的脚步声,只见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女子快步奔来。
“姑娘?”
她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
“你还好吗,姑娘?”
叶锦潇睁眼,“你是……”
女子立即拿起钥匙,一把一把的去开锁,“大人今晚喝了些酒,微醺着与几个好友在下棋,我趁着士兵傍晚换班时,偷了钥匙过来。”
“听他们说,大人今日抓了个美若天仙的姑娘,我便知道大人他又……”
说着,她眼角顿红。
叶锦潇起身,走了过去:
“你是被卓求迫害的女子?”
女子点头:“我本是良家女子,父亲从商,家中倒也富庶,可卓大人瞧上了我,硬是拆散了我与心爱之人,强行抓进府。”
“若敢不从,卓大人便要派人,抄封了我家,与我爹的商铺……”
她才二十一岁,可那卓求,今年足有五十七岁了。
她擦掉眼泪,赶紧拿起钥匙,一把一把的去试。
多说无益。
她的人生已毁,如今,唯一但愿的便是少些女子、被卓大人迫害。
叶锦潇看着她,“与你这般的女子,还有多少?”
“卓府后院有十八人,牢里关着几个,至于外面还有多少受害女子,我便不知了。”
一间牢房一把锁,女子试了十几把钥匙,还没找到正确的那把。
锁还没打开,卓求已经带着几个士兵冲了进来:
“好呐你!”
“竟敢趁着我不备的功夫,在本官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大人……啊!”
卓求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甩在地上,一个耳光狠狠地扇了过去。
“贱妇!”
“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本官便将你赏给
“且慢!”叶锦潇扬声。
“她是无辜的,别为难她,卓大人,你不是想要我么?我答应你便是。”
卓求眯眼,看了过来:
“你想为雪娘求情,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已经是本官的阶下囚了,哪来的胆子跟我谈判?”
叶锦潇笑了一声。
纤长的素手抚着木栏,若有似无的往外勾,“大人。”
嗓音微压,缱绻如丝:
“我跟雪娘不一样。”
“我会的花样多。”
卓求喉咙一紧,下腹登时有了反应,喝过酒后的身子像是如火烧般,紧紧的望着女子那张清冷绝美的容颜。
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貌美的女子。
喉咙干得只想咽口水。
“这会儿人多,卓大人不妨晚上再来?届时,我们好好玩玩?”叶锦潇笑隐隐。
卓求脑中发懵,禁不住美色诱惑,哪里还有闲工夫惩罚雪娘?
赶紧回去。
赶紧去把珍藏的鹿虎丸带上!
洗澡。
吃饭。
五颗鹿虎丸,全部灌进嘴里,又喝了两大杯子壮阳酒,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能够决战到天亮,拔腿便直奔牢房。
“美人,我来了!”
叶锦潇起身,“来了啊。”
“久等了吧?”
卓求赶紧取钥匙。
“这话应该换我问你,”叶锦潇看了眼窗外的夜色,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卓大人,想投胎吗?”
“什么?”
卓求抬起头,只见隔离栅后的女子面容阴翳,木栏的光线阴影打在她的脸上,瞧不清容貌,那双眼睛却泛着寒芒。
忽然,她扯唇笑。
森森白齿露出。
素手突然探出隔离栅的缝隙,捏住他的喉咙。
“唔!”
内力一震,几根粗木应声而断,她掐着卓求奔出,直接将人摁在过道冰冷的墙上。
“卓大人,我在等天黑,在等一个适合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的晚上。”
“你在等什么?”
卓求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只觉得面前的女子如鬼一般渗人。
她!
牢房的木桩,每一根都有小臂那么粗大,竟被她徒手捏断!
她不是人!
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等死吗?”
“嗯?”
好听而阴冷的尾音微微拖长,惊得卓求反应过来,抓住她的双手,极力的挣扎着:
“你……你敢攻击我……袭……官……”
死罪。
这是死罪!
“来……来人……”
“大人!”
几个士兵听到隔离栅冲破的声音,奔了进来,瞧见这一幕,可吓坏了,急忙拔出武器:
“放开大人!”
“好啊,那我就放开他。”
叶锦潇素手一扬,便把卓求的身体挥了过去,嘭嘭嘭的撞倒五六个士兵。
卓求又痛又怒:
“大胆恶徒,别以为你懂些拳脚功夫,就能逃出生天,本官手下精兵上千,看你怎么应付!”
士兵